“騙?”
明徽愕然。
完成他給的任務,也算是騙?
“是。”
霍硯深已端坐,斜斜瞥她一眼,“下不為例。”
明徽蹙眉,斂眉垂目,沉默不語。
半晌,霍硯深聽不見明徽聲音,偏頭看她,幾分不悅,“啞巴了?”
“沒話可說。”
明徽翻開文件,仔仔細細再看一遍。
霍氏涉獵確實廣泛,且在各個省份主要城市幾乎都設有分司,其中又以北方為主,南方為輔。
如果她想離開,首先不能再與霍氏有交集,避開這些霍氏分司。
再者,此次會議讓她想到一件事,北城是霍氏總部,霍硯深對她監視在此尤甚,從這兒跑的難度無異於登天,若是到海城,霍硯深掌心之外,逃跑難度會大大降低。
但,她還有疑慮。
劉姨離開了,但逃跑路線還未敲定,資金尚未到賬,若是就此離開,隻怕漏洞太多。
可,若錯失這次機會,不知道下次又是猴年馬月了。
明徽深思。
不過令人慶幸的是,現在離海城亞洲經濟論壇召開尚一月有餘,還有時間。
“哼,和我沒話說,和誰有話說?”
霍硯深不陰不陽反問。
明徽不看他,不理他,隻低頭看文件。
男人吃了個癟,心頭鬱氣凝結,語氣冷了三分,“還不說話?”
明徽依舊悶聲不響,不動聲色。
霍硯深沒了耐心,握緊筆杆,“明徽!”
“霍總請吩咐。”
明徽聲音冷淡,像是與他作對。
“說話”
“霍總想讓我說什麼?”
她合起文件,盯著霍硯深。
男人曲手,點桌麵。
嘈亂節奏弄得人莫名心煩,空氣中好似點了火星,再敲下去便會引爆一切。
明徽與他對視,毫不畏懼。
“故意的?”
他吸一口氣,趴到她耳邊,“說,和我沒話說,那和誰有話說?”
他雙唇張張合合,觸碰明徽耳廓。
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癢意。
曖昧的姿勢,明徽卻汗毛聳立,像是斑斕毒蛇順著她脊梁慢慢往上爬,所到之處連骨髓血液都變陰冷,入骨三分。
“我口舌生瘡,誰都不想說。”
她微微後仰拉開距離。
霍硯深依舊是審視的目光,盯得人發怵。
“那我告訴你,做我的助理,必須說話,還要說我愛聽的話。”
霍硯深撿起筆杆,乜她。
明徽依舊麵無表情。
“是,霍總。”
禮貌、生分。
霍硯深心頭沒由來的煩躁。
前幾天那個張牙舞爪的小貓沒了,變成一個冷冰冰,乾巴巴的軀殼。
為什麼?
……
回公司後,霍硯深又召開小會。
亞洲經濟論壇至少要開半個月,在此期間,霍氏無人坐鎮,霍硯深要提前安排布置,確定不出紕漏。
明徽在側陪同。
會上,眾人看看明徽,又瞥霍硯深,咂摸不出兩人關係和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