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
蘇若晚買了幾瓶二鍋頭,還有些花生,又帶了幾包煙,就回帽兒胡同了。
她昨天晚上就跟蘇父商量好了,讓蘇父跟同事換個班,她早點回去陪他去張伯那邊理發,不理發的話,也可以刮胡子,再不然做點彆的什麼也行。
總之必須去,不能不去。
蘇父雖然不解她為什麼要這樣,但是女兒都這麼說了,蘇父自然樂嗬嗬的應允了。
蘇若晚剛到胡同口,謝清輝就站在進入帽兒胡同的唯一通道上等她。
蘇若晚到的時候,謝清輝腳下已經有一堆的煙頭了。
蘇若晚看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
當她要從他身邊直接穿過去時,謝清輝伸出手臂,將人攔住。
謝清輝有一米七八,蘇若晚一米六八的個兒,也比他矮了一截兒。
謝清輝上前一步,蘇若晚迅速後退兩步,“怎麼,謝先生今天過來還錢?”
謝清輝笑了,笑得陰鷙無比,他眼睛發紅,一夜沒睡,他昨晚一直守在帽兒胡同這邊,他們全家都認為,奶奶一定會來找蘇若晚。
然而,他等了一夜,非但沒有等到他奶奶,還讓他發現一件事,就是蘇若晚居然都沒住在帽兒胡同了。
“蘇若晚,你居然一夜未歸?”在謝清輝眼裡,蘇若晚是這渾濁的世間,最潔身自好的女子。
畢竟是他花了一整年的時間才追到手的姑娘,而且,他追到手後,蘇若晚也不允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最多隻允許他牽牽她的小手。
蘇若晚太忙了,他也太忙了,至今,他們好像連親吻都沒有過,他去國外,萬聖節那晚,他被白嫣柔強吻,他告訴白嫣柔,那是他的初吻。
白嫣柔笑了,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纏上他了。
再後來,開葷之後的他,也就越發的迷戀上了她,逐漸地忘了在國內,為了他,在他們家任勞任怨、辛苦付出的蘇若晚。
白嫣柔懷孕後,他們就直接在國外領了結婚證,跳過了見家長的環節。
“我是不是一夜未歸,關謝先生什麼事?謝先生不會覺得太多管閒事了嗎?”蘇若晚冷哼,她今天要不是有事,她都懶得跟他廢這麼多話。
隨後,蘇若晚瞄上了謝清輝的頭頂,謝奶奶要謝叔叔的頭發,萬一,她一會兒取不到謝叔叔的頭發,取幾根謝清輝的頭發做備用也是好的。
“蘇若晚,我奶奶她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謝清輝認可蘇若晚說的,他來這裡等她,完全是為了他奶奶。
那個老東西,還有很大的用處,她還沒簽字,戶也沒過,所以,那老東西絕對不能有事,最好也不要死。
她要是死了,她名下的那些東西跟財產,就成了遺產,他父親並非他奶奶唯一的兒子。
他還有個姑姑,但是從他記事起,他那個姑姑就從不跟他父母來往。
要真成了遺產,他那個討厭的姑姑還得分走一半,百分百變成百分五十,自然不劃算。
“謝奶奶還沒有回家?”蘇若晚裝得震驚無比,她沒學過演戲,但是偶爾演一演,還是演得很像。
“蘇若晚,你少跟我演戲?”謝清輝佯裝詐她,他其實也不知道蘇若晚是不是演的。
“我為什麼要跟你演戲?你給出場費嗎?”現在,蘇若晚跟他說話,三句不離錢。
謝清輝聽了煩不勝煩,明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如今,口口聲聲還錢,出場費啥的,庸俗不庸俗?
“蘇若晚,我還會盯著你的,你最好沒有跟我撒謊。”
說完,謝清輝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