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靈捂著臉,雙眼冒火的瞪著謝父。
剛才她隻是看著謝母,並沒有瞪。
“爸,看清楚了,我現在才是在瞪著你。”謝清靈不想忍了,以前是還小,沒有長大,也沒有哪個老板會錄用童工,所以,她必須待在這個家裡,繼續忍耐。
現在,她長大了,是個成年人,她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上大學以來,不管是學費還是生活費,他們當父母的就從來沒有給過,而且,他們當初就以她已是成年人的理由讓她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既然如此,她憑什麼受這份氣?
“你翅膀長硬了,敢跟我叫板了,是不是?”謝父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吼叫著又要衝上去打人。
謝清靈直接截住他的手腕,謝父不敢相信,上大學後,謝清靈早晚每天堅持跑步鍛煉身體,還報了柔道社團,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韌力跟耐力。
沒人保護她,她就學會自保。
沒有人替她遮風擋雨,她就自己替自己遮風擋雨。
奶奶被父母跟大哥接回家,她勸過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一人聽她的勸,她甚至去他們社區替奶奶求助過。
然而,人家的回複是,兒子才是老人家的監護人,加上老人家有癡呆症,自然一切聽從監護人的意見。
她努力過了,但是沒有用,她也是沒其他招了。
要不是看在奶奶的份上,她一點都不想留在這個家裡。
她之前滿心歡喜的拖著行李回來,原以為她大哥終於要娶若晚姐當她的嫂子,結果,她大哥要娶的竟然是個白富美。
她清楚,她大哥是為了錢跟前途,嫌棄若晚姐不能像那個白富美千金小姐那樣,給他想要的人生跟社會地位,這才拋棄若晚姐的。
她父母還認為,她大哥這是聰明,懂得攀高枝。
然而,在她看來,她大哥這就是傻,甚至他這樣做跟自掘墳墓沒有什麼區彆。
“是,我就跟你叫板了,奶奶不見了,沒見你們用心去找,這個負心漢喝得醉醺醺回來,倒成你們的寶貝疙瘩了,你們真是是非不分。”
“幸好,若晚姐沒有嫁給我哥,沒有嫁到我們家來,就我們這個窒息的家庭,哪個女人嫁進來,都是倒黴。”
“早知道回來會麵臨這些,我就不該回來。”
發泄完,謝清靈甩開謝父的手,衝進房間,既不煮醒酒湯,又不給打熱水,回來兩天,她就沒把行李箱所有的衣服拿出來。
她把桌麵上的東西一通收拾後,提著行李箱,背上包包就往外走。
經過客廳的時候,謝母見狀吼她,“謝清靈,今天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以後你就彆回來了。”
“就你們這樣的父母,就他那樣的大哥,這個家,我就不稀罕回來。”
“你——”
回應夫妻倆的,是砰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樓下有鄰居開始發牢騷了。
謝氏夫妻倆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謝清靈今晚是吃炸藥還是乾嘛了,怎麼發這樣大的火。
這邪火比他的邪火還大?
他們謝家這是流年不利,還是招惹了什麼不乾不淨的玩意兒?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多事兒?
這聲巨響,引發的後遺症,不光是鄰居們的牢騷,還有謝清輝的清醒。
“媽,我中午讓你去福壽居查的事情,你查了沒?”看到謝母,謝清輝拉著她的手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