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輝的頭被打偏,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逝。
白嫣柔是嬌滴滴的白家千金,讓她父母還有大哥給寵壞了,她驕縱慣了,即便不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沒這麼憋屈過。
何況,她今晚還幫他支付了五十萬給蘇若晚,緩了他們家的燃眉之急,這才能保證他們倆下個月的婚禮順順利利。
五十萬,不過是挨她一巴掌而已,劃算得很。
白嫣柔心裡有火,實在找不到地方發泄,才會發泄在謝清輝的身上,打完人後,白嫣柔又心疼了。
尤其,謝清輝一聲不吭的慣著她的壞脾氣,甚至,眼神溫柔,對她充滿了心疼跟包容的愛意,白嫣柔就對他充滿了愧疚。
她上前兩步,踮著腳尖,輕輕柔柔的捧起謝清輝的臉,嘟著嘴親了兩下,“對不起,阿輝,剛剛我太衝動了,我不想打你的,就是太氣憤了。”
謝清輝雙手稍微用了些力氣,就把白嫣柔給摟在懷裡,“我不怪你,寶寶,也是我預估失誤,沒想到蘇若晚那個賤女人那麼難對付。”
“你相信我,她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放心,她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相信我,我還會對付她。”
白嫣柔在他懷裡,嬌嬌弱弱的點頭,“嗯嗯,我相信你,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難對付,她身邊的幫手還挺多,阿輝,下次,我來想對付她的辦法。”
“嗯,等你想到,要我怎麼配合,我就怎麼配合。”
“我現在就有一個,跟你說說。”白嫣柔笑得一臉陰險。
“好。”
謝清輝把耳朵送到白嫣柔的唇邊。
白嫣柔兩片嬌嫩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她有一張弧形很好看的紅嘴唇,然而,誰也不會想到,從這張美麗的嘴唇裡說出來的陰謀,卻是陰狠無比。
縱然謝清輝也有一顆打擊報複蘇若晚的心,可他不得不承認,最毒婦人心這句古話,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
霍家花兒彆墅,東院。
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十,深夜十點,東院的一樓仍舊燈火通明。
東院的主人霍靖承跟妻子宋盈盈端坐在餐桌上,陪著霍靖邦喝酒聊天,傅明月一個多小時前就已離席,回到霍靖邦的北院,三人的興致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受到絲毫的影響。
反倒是越聊越起勁。
霍靖邦是霍老爺子跟老夫人的老來子,霍靖承是他的老大哥,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霍盛年,是他的侄子,叫他小叔。
霍盛年是老夫人二兒子霍靖延之子,他出生的同年年底,霍靖延跟登山團去登雪山,遭逢雪崩,意外葬身。
第二年,其妻林羽因精神出現了嚴重的問題,而被送到精神病院,一直被關到現在。
霍盛年是他們的小兒子,大女兒霍盛美大霍盛年三歲。
父母親都不在他們身邊時,霍盛年才一歲多,霍盛美也隻是一個四歲多的小女孩,老夫人見他們可憐,就把他們從西院帶到主院來,親自撫養姐弟倆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