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行醫執照?”霍靖邦重新又問了一遍。
“行醫執照我有,我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我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我沒有就職於任何一家正規的單位,我就是一個人,甚至沒有私人診所那樣的財力來抵抗未知風險。”
“所以,咱們雙向選擇,那就需要各自承擔各自的風險。”
“嗬,各自承擔各自的風險?你能承擔什麼風險?”霍靖邦這下算是聽明白,這丫頭怕不是在跟他談生意吧?
他可是要支付二十萬的診療費,結果送到他跟前的這個小丫頭,這麼的不靠譜?
就她一個什麼風險都承擔不了的小丫頭片子,也值二十萬?
十萬都貴得離譜。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他媽的,到底是誰推薦的這個小丫頭?
“我的風險就是,要是醫治沒效果,或者發生事故的話,我就沒口碑了,還有我的行醫執照也可能會被撤銷,如果被我醫死了,就是以命抵命唄,算過失致人死亡?”
“你們倆,簡直就是在跟我開玩笑,你以為我家老爺子是你練手的小白鼠呢?”
這下,霍靖邦是真的氣著了,砰的一聲,他用力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氣衝衝的走了。
“不是,霍先生。”席陽追了出去。
蘇若晚抿抿唇,簽合約就是一個形式,就像在手術前,不管手術大小,醫院也會讓病人跟他們的家屬簽署一份術前通知。
裡麵講到的風險,是常規預測風險,就是會把所有可能發生的風險都寫進去,但是並不代表裡麵列的每一條風險都百分百會發生。
她這邊也是一樣的,福壽居的老人都懂,這家夥,腦子不太行?
還帝都來的?
很快,席陽去而複返,表情嚴肅,一臉擔憂的看著蘇若晚。
“不是,若晚,你說你得罪誰不好,你為什麼要得罪他?”席陽是真的替蘇若晚擔心。
“我哪裡得罪他?我就是實話實說,這年頭,實話實說還存在得罪人啊?”蘇若晚完全沒覺得這件事有席陽所想的那麼嚴重。
在她看來,不過就是損失了一筆傭金罷了,病人的家屬就這種智商,說明病人本人也難纏,她要是接了,也是個麻煩。
之前,她是看在錢的份上,想著要是有機會,她就勉為其難去帝都一次。
現在,看到了這位家屬,蘇若晚已經徹底想好了,不管對方開多少錢,她都不想去。
路途遠可以克服,但是雙方難以溝通的話,那是真的很麻煩。
“你知道他是誰嗎?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誰啊?”
“他是霍家人。”
“我知道,他姓霍嘛,霍家人?你該不會說的是咱們鳳城的那個自己擴建的那幾棟豪華彆墅的霍家吧?”
瞅著席陽那嚴峻的表情,蘇若晚稍微動動腦子就猜到了。
隻是,就算是他們鳳城百年望族的霍家人又如何,他們那種級彆的人,不應該更講道理才對嗎?
要是後代子孫都跟剛才那人一樣,這霍家也興旺不了多少年了,不是嗎?
“就是那個霍家,而他,是從帝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