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年沒聽懂,他坐在按摩店裡,等著莫有為這邊的事情辦完後過來找他,結果,這家夥,打電話來,正經事沒說,倒是挺會胡說八道的。
蘇若晚怎麼招他惹他了?
“我今天可是結結實實替你挨了你情敵一拳啊,我的媽呀,他揍我的那個狠勁啊,我鼻血都流了一大灘。”莫有為這話是越說越誇張。
聽得霍盛年這眉頭是越皺越緊。
有個地方,他很是想不通。
“不是,你今天手殘了?”霍盛年把沒想通的地方問了出來。
莫有為打不過他倒是真的,但是對付一些沒什麼威脅性的二流子,小混混,他還是很可以的。
怎麼,對方很厲害?
居然能夠把他都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那人真是他的情敵,他那揍,真是替他挨的,他不是更應該幫他揍得更狠?
就這麼慫了?
莫有為讓霍盛年給氣笑了,眼眸閃了閃,故意歪曲事實說道,“倒不是手殘,主要是霍太太舍不得。”
“……舍不得?”霍盛年眼眸驟然縮緊。
舍不得是幾個意思?
“是啊,舍不得就是……舍不得的意思,霍盛年,你彆跟我裝聽不懂,你……”
莫有為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驀地發現霍盛年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莫有為愣了會兒,不覺得生氣,反倒笑得開懷。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剛剛無辜受傷的鼻子,突然感覺,這一拳好像挨得挺值。
……
這邊,送走莫有為後,蘇若晚伸手就推搡著溫祁,將他推到福壽居外牆的後麵。
畢竟,她可不好意思當著福壽居那些關心她的老爺爺老奶奶的麵丟臉。
溫祁人高馬大,有一米八,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兒。
蘇若晚個子嬌小,哪裡是溫祁的對手?
可溫祁在蘇若晚跟前,乖得就跟小綿羊一樣。
她推,他就走,她把他推到牆壁上,他還故意使壞,拉扯著蘇若晚的手腕,造成被她壁咚的畫麵。
蘇若晚沒有防備,讓他得逞了。
頓時板起小臉,小臉嚴肅警告道,“溫祁,你是不是想挨銀針紮?”
溫祁頓時跟她舉白旗,放開她手腕,雙手高舉過頭頂,一副認慫樣,“好了,好了,祖宗,我不逗你了,行吧?”
“溫祁,你這是非不分,動不動就衝出來揍人的毛病,怎麼不改?你又想讓溫靜替你擔心了,是不是?”
溫祁辯解,“我沒有是非不分,誰讓那小白臉靠你那麼近,我站在那兒,感覺,他想占你便宜,我以為他要親你,我才衝出來的。”
蘇若晚無語,“人家是律師,過來替我辦事的,你什麼眼神啊?人家怎麼就想占我便宜啦?我又不是人見人愛的大美女。”
“在我眼裡,你就是。”溫祁趁機表白。
過去,他都不知道跟蘇若晚表白多少次了,全都被她拒絕了。
理由是,她已經是彆人的女朋友。
天高皇帝遠的,這年頭,誰還能像蘇若晚這樣,為一個遠去的人這麼守著?
能這麼替另一個人守著,那是過去很多年前,車馬不發達,寄一封信都要十天半個月的年代。
溫祁不知道罵了多少次蘇若晚傻,可是,蘇若晚就是不肯聽勸。
最後那一次,溫祁也是氣急了,他自說自話的詛咒著蘇若晚跟謝清輝的感情最終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