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雙方家長見麵,讓彩禮這件事,終於塵埃落定。
蘇母心裡的大石頭解決了,至於後麵的事情,她不打算插手,都交給男方去搞定就行了。
她需要全權負責到底的,是她兒子蘇柏青日後的婚事。
吃完飯,時間還早,蘇母著急去銀行轉賬,隻有把這卡裡的錢轉到她名下,她才能放心,就找了個理由,先出去辦這件事。
老太太跟蘇父越聊越開心,拉著蘇父一直聊,期間,讓服務員送了兩壺茶進來,他們好繼續聊。
霍盛年有電話進來,拄著拐杖出去打電話。
小果果是悅食府的小老板,到這裡吃飯,跟回家吃飯沒有太大的區彆。
頂樓有個小天地,小果果吃了飯,跟老太太和蘇若晚打了聲招呼,就去頂頭天台蕩秋千去了。
蘇柏青今天喝了不少好酒,這會兒臉蛋微紅的躺在包廂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心情愉悅。
許棠棠什麼時候離開包廂的,誰都沒有注意。
蘇若晚一度以為,她是不是跟蘇母一塊兒走了。
蘇若晚沒管她,她有些話想跟蘇柏青單獨聊,許棠棠不在這裡更好。
蘇柏青躺的很舒服,蘇若晚過來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壓過來,蘇柏青眯著的眼眸瞬間瞪大,看到是蘇若晚,眼底的凶狠跟警告自動消失。
他立即坐起來,規規矩矩的把鞋子穿好,給蘇若晚騰挪位置。
蘇若晚沒坐沙發,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麵前。
蘇若晚看了眼,這個跟她同一個姓,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她卻視作親弟弟的弟弟。
“混日子混夠沒?”蘇若晚挑眉輕問。
要不是溫靜提醒,她都不知道,這些年,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蘇柏青好好溝通過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蘇柏青真的是越來越沒耐心了。
“乾嘛?又想訓我?”蘇柏青也是一臉防備。
本來嘛,他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以前,蘇若晚對他多好啊,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想著他,跟溫靜出去玩,也會帶著他。
他都不明所以,蘇若晚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待見他了?
是,一開始,是聽她用對方年紀小這種理由拒絕那些追求者,他當時就自動套入了自己,然後主動回避她。
後來,他想開了,當不成情侶,她永遠都是他姐姐,他們一輩子都是一家人,結果,蘇若晚對他恨鐵不成鋼,說話越來越難聽。
他就破罐破摔了。
“我哪有想訓你,再說,我這前前後後,幫你賺了一百多萬,留作給你日後結婚用,我還不能訓你了?”
“……”他什麼時候需要她幫他賺?
“我是你姐,永遠都是。”蘇若晚語速飛快的抬起手,在蘇柏青的後腦勺,輕輕的拍了一巴掌。
最後這八個字,將蘇柏青胸腔中湧出的所有不滿,全都給秒殺殆儘。
“得得得,你是我姐,你牛行了吧?”蘇柏青將熱淚往回擠,最終服了蘇若晚。
“跟你說件正經事,爸年紀大了,守門也守不了多少年,咱們家也不可能一輩子擠在胡同那邊吧?你說呢?”
蘇柏青點頭,“嗯,可是我沒文化,賺不來大錢。”
蘇柏青實在想不明白,他還能乾什麼,讀書不行,乾蠻力活兒,他又嫌臟。
他倒是想開個酒吧啥的,可是家裡沒錢。
蘇若晚過去說得對,他就是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沒用的人。
“不需要你有什麼文化,我跟你姐夫這次出去,我們租了一座荒山。”蘇若晚把她在雷家村乾的大事說給蘇柏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