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南疆氣候濕潤,土地肥沃,地域遼闊。東部臨海,西臨三州,北接賀澤國。
水陸交通發達的南疆,幾乎囊括了世間所有繁華與奇珍。
凡你想有,應有儘有。
這裡,南燕鏢局與江南拳館並肩而立,鬆武原氏的名號響徹雲霄,就連皇商周氏也在此地紮根。
當然這裡最最出名的是南疆妹子。
說到妹子,不得不提的便是大成頂頂有名的四大青樓,一年的流水就是千萬白銀的四大銷金窟:沉魚、落雁、閉月和羞花。
這四大青樓的主子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民男神南疆王江澤成。
或許正是因為南疆王喜樂遊山玩水,荒廢了正事。南疆富庶的同時,也成了各路江湖人士必爭之地。
因著這個原因,官府時常在此緝拿朝廷重犯,而高手在逃、逃犯被截胡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案子是撲朔迷離的,捕快在南疆一向是高薪的苦差。
此時安河郡東城繁華的大街上,正在上演這樣一場耗子拿貓的戲。
衙門捕快滿街捉拿一個采花飛賊。
采花飛賊賊眉鼠眼,時而飛簷走壁時而走街串巷,後麵墜著一群的捕快都攔不住他一路拈花惹草。
叫罵聲和姑娘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南方姑娘們聲線尖細嬌軟,一口方言罵起人不帶重複。然而兩者混合在采花賊的耳朵裡宛如樂音。
“站住!站住!站住……”
一眾衙門捕快氣喘籲籲,已經快不行了。
隊伍中,幾個新來的捕快漸漸掉隊。賀捕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咬牙,獨自追了出去。
安河郡的另一邊,西城沿河的山花街一片祥和。河中船坊有琵琶女沿河彈奏,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背對著倚靠在欄杆邊上喝茶。
他的對麵是一個畫坊,坊主是一個清麗俊巧的姑娘。
“二公子覺得今日這曲兒如何?”
“不錯。”李二表情很淡,側頭看了一眼船坊上仙衣飄飄的伶人,抿一口茶。
“茶也不錯。”
“難得二公子來我喬媚兒這裡小坐,不如媚兒便給公子畫幅肖像。”
李二沒說話。
喬媚兒並不在意,收攏了衣袖便提筆作畫。
“二公子眉骨挺立,眉形似劍,是難得的美男子像……媚兒便以青墨塑眉以……”
李二在走神。
不遠處的街上一陣騷動。
“你冚家富貴了嘞!”
“采花賊!”
“站住彆跑!”捕頭大叫,一路從東城追到了西城,嗓子眼都冒了煙!
“彆追了,姓賀的!你咋還這能跑呢!就你一個人還追!”采花賊啐了一口,推開一個身材圓潤的女子,罵罵咧咧往李二的方向跑過來。
李二喝著茶,眼神都沒動一下。待到采花賊從他麵前跑過之時,不經意伸了一下腿。
“啊!”
一聲慘叫,飛賊撲通一下摔在地上,來了一個以頭搶地耳。
後麵追來的賀捕頭三兩步飛身上前騎在那采花賊的背上,死死把人壓住。
衙門裡工資雖然高,但全是苦差,外勤難搞,混口飯吃難,凡是搞外勤的,沒幾個是好脾氣的,賀澤恩抓到了人就是一頓胖揍。
“讓你跑,讓你跑!累死老子了!”
把人打趴下了,捕頭呼呼喘著粗氣,想感謝一下那個路人,回過神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實際上李二那個伸腿就邁了出去,放了茶杯告辭喬媚兒離開了。
賀澤恩押了人犯離開,喬媚兒把才畫了眉毛的紙張扔進紙簍裡,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二穿過喧鬨的街市,來到一家街邊的麵館。
老板正在煮麵招待客人。
李二輕輕敲了敲桌子。
“好漢,吃點什麼……”老板一臉驚喜,“李侍衛!您回來了?!”
“他人呢?”李二問。
“您說我家少主?少主,少主這會花門比武招親呢……欣兒師妹嬌俏玲瓏,年前就被人踏破了門檻,這比了三日了今兒該……”
李二在他說比武招親那會就走了。
花門擂台後的閣樓上,一間裝扮得喜慶的屋子裡,一個人形的東西在床上扭動著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
已經下午了,原家姑爺就要從最後的十名高手之間脫穎而出。
鬆武原氏的姑娘比武招親,各路江湖人齊聚一堂。
一場又刷下來八人,場上隻剩下十人,終於要決出勝負了,百姓們激動不已。
“最後一輪,台上的十位公子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單看比武實在無趣,不如咱們就再賭一把,我賭這下麵一輪百裡公子還是頭牌!”
“我倒覺得付宗師的弟子付袁旭不錯,後來居上啊!”
“廢話少說,你就說你壓多少銀子吧,我丫百裡洲,二百兩!”
“我壓付袁旭,二百五十兩!”
如此盛事,百姓們都來博彩頭,大大小小的賭局,上至百兩銀子下至兩枚銅錢,喧鬨不已。
花門樓上,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到主閣門前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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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有人要見您。”
裡頭的人噎住,咳嗽兩聲,壓低聲音,“誰?”
“此人戴著麵具,此刻正在擂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