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宿舍燈光下,魏梓濠靜靜地躺在床上,身邊的室友們都已陷入沉睡。
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明顯惡化,原本隱藏在皮下的血管,此刻竟顯現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黑線,密布在他蒼白的皮膚之上。
昭示著血栓在他的體內肆虐,無情地封鎖著他的生命通道。
大家都未曾察覺他的異樣,他們並不知道,魏梓濠的身體正在與時間賽跑,那一條條若隱若現的黑線,就如同死亡的藤蔓,悄然攀爬,漸漸吞噬著他健康的生命力。
他努力抑製著疼痛,儘量不讓自己的呻吟打破宿舍的寧靜,心中卻無比渴望得到及時的救助。
宿舍裡寂靜無聲,唯有魏梓濠的心跳聲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顯得尤為沉重,每一次搏動都在提醒著他,生命正處在生死邊緣。
他嘗試著聯絡外界,希望能夠得到緊急醫療援助,但此刻,命運的天平尚未揭曉最終的答案,他隻能在孤獨與痛苦中,默默與病魔抗爭。
魏梓濠強撐著身體,吃了藥丸,這才緩緩的穩定住了身形。
事實上,從一開始魏梓濠就向大家隱瞞了自己的病情,他全身有非常嚴重的血栓,在上初中之前已經做過很多次治療,但是結果都不儘如人意。
醫生的意思是無法根治,有很高的複發風險,而且一旦複發,後果不堪設想。
吃下藥丸,魏梓濠的身體慢慢的有所好轉,但是身上的黑線還是難以抹去。對麵床鋪的李珈率先開口了“魏梓濠,你沒事吧,喘氣聲音這麼頹廢,還撐得住嗎?”
雖然魏梓濠有意在隱瞞自己的病情,但是他根本就瞞不過大家,郭靖愷從床上下來,來到魏梓濠的身邊“你沒事吧,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去了也是一樣的結果,放心,就是有點胸悶,吃了藥就好了,實在撐不住我還有個氧氣瓶備用,放心吧我死不了。”魏梓濠說。
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魏梓濠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吃力。
郭靖愷幫魏梓濠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應該是你放心才對,有我在,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
看到魏梓濠被病痛折磨的樣子,大家也都是一陣揪心,郭靖愷更是神色嚴肅,非常關心魏梓濠的狀態。
明明還能正常生活的魏梓濠,被郭靖愷照顧的就像是個重症患者一樣。
“愷哥,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你怎麼辦呀,”魏梓濠打趣到。
郭靖愷看著魏梓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和彷徨,但是看到魏梓濠喜笑顏開的樣子,放心的說道“我能這麼辦,我等著你在那邊給我擺個流水席接風好不好。”
“接什麼風,”王皓陽打斷到,“你愷哥神通廣大的,索命的小鬼都不敢靠近他哎,你要是過去了,郭靖愷能一路殺穿到陰曹地府,閻王爺都得跟他改姓,門頭上都要換成512的標識。”
“把512的招牌立到陰曹地府?不夠你晦氣的。”宋宇芝罵道,然後他就轉頭看向魏梓濠,“趁著你還沒掛,把你的小麵包分我吃兩口唄,你那個小麵包可好吃了。”
魏梓濠坐起來罵道“我看你是著急繼承我的遺產呢是不是。”
李嘉樂歎了一口氣“宋宇芝還嫌每天上下床要爬樓梯累呢,你可不敢走,你走了,宋宇芝把你的靈位都占了。”
李珈吐槽到“你們怎麼都被王皓陽影響了,為什麼討論的話題變得這麼抽象,盼著點魏梓濠好吧。”
“早點睡吧,我明天還有點事得出去一趟。”魏梓濠說,招呼大家睡覺了。
經過大家這麼岔心慌,魏梓濠的身體也變得好多了,換了個姿勢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魏梓濠就出了門,甚至起的比睡眠淺的王皓陽還早。
今天早晨的天空變得格外的沉悶,天空中,一層淡淡的灰蒙蒙籠罩著初升的朝陽,似還未完全清醒過來晨曦微弱的光芒努力穿透那層朦朧,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街巷上的行人稀疏,偶爾有匆匆趕路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中穿梭,仿佛時間在此刻放緩了步伐。
在那座熟悉而今卻顯得格外陌生的公園長椅上,魏梓濠和時雪麵對麵坐著,兩人之間籠罩著一層微妙的沉默。
秋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低語著一段即將終結的愛情故事。
魏梓濠的眼神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我們需要談一談。”他的聲音在秋風中顯得有些顫抖,卻堅決得不容置疑。
時雪抬起頭,清澈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和哀傷,她微微點了點頭,等待著魏梓濠接下來的話。她緊緊握住手中的保溫杯,指節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
魏梓濠看著時雪那熟悉的美麗臉龐,心中百感交集,他說“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我們的生活軌跡似乎在朝著不同的方向延伸,或許,我們在一起,真的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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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雪的睫毛輕輕顫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依舊保持著那份堅韌與優雅。
她緩緩回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態度沒非常的明確,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