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看,我看。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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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看,我看。(1 / 2)

“五年前的巴菲爾托城區,是人類曆史上,也是世界曆史上最慘痛的一天,兩千萬生命在這一刻僅僅因為一個人的選擇而灰飛煙。”

“有人說,他們眾誌成城上下一心,悍不畏死,他們的付出創造出了今後強大的人類,也有人說,巴倫比斯凱恩名不副實,寧願為了四位維序者而直接否定這兩千萬人的未來與可能性,甚至,否定人類的可能性。”

“在主序虛空降臨之後,世界各地氣勢低落,人心潰敗,人們在麵對這場種族危機的時候即使是獻上一切包括生命也無濟於事,而隻此危難關頭,呼籲人們的巴倫比斯凱恩,就成了所謂唯一的光。在眾人眼裡,他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將傾,同時,背負沉重使命,做出艱難抉擇,麵對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存亡,他毅然決然的麵對,帶領著眾人拿下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神白須語態肅穆,神情莊重,以至於感染了台下的所有學生,他們誠心以待,等待著神白須的回答。

“生命是最崇高的理想,這固然不錯,可生命的本質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在這個不公平且特殊的世界中,這種多變被放到了最大。”

“巴倫比斯凱恩,就是這麼一個承受極重,極深的人,他是一個深知天命的人,因此,他才放棄了以居高臨下的位置審視人類的可能性,他選擇與他的同胞站在同一陣線。”

“巴奧德爾城區,由巴倫比斯凱恩帶領的執行部隊迎上前線,同安貝爾德一同行動,緊密的邏輯,嚴謹的布置,步步為營的他們在虛空的獠牙下絕處逢生,謀他人不可謀,這是偉大的,卻也是愚蠢的。因為當時原陣地的選擇,致使第一陣線潰敗,終焉第六執行梯隊二三四中隊全軍覆沒,這是最早一批的終焉戰士,同時,他們胸懷榮耀與忠勇,隻要他們還在,就可以培養出更優秀的種子,舍棄根本,是自斷後路,這便是凱恩犯下的第一罪,盲目。”

“第一陣線的潰敗致使安貝爾德在之前所做的一切計劃付諸東流,同時,虛空汙染的惡化程度因為陣亡人數也開始劇烈化,一時間,死亡迫近巴奧德爾城區,儘管凱恩查缺補漏,仍舊無法挽回第一陣線的淪陷。而之後,作戰撤回第二戰線奧羅安克,有了前車之鑒的凱恩打算這次嚴防死守。可是他錯算了一點,虛空真正可怕的並非強悍的力量,而是虛空汙染帶來的侵蝕,這致使終焉的戰士喪失鬥誌,且汙染會隨著陣亡的人數變得愈加惡劣。持續四天的持久戰告訴凱恩,種族戰爭以侵蝕形式的展開絕不能以持久性的方式去進行,死的人太多,無法彌補的失誤就會更多,於是,第二戰線同南方符文管理會聯合進攻,在凱恩的情報下,安貝爾德集中一點,西南兩軍強勢突圍,成功奪回了第一戰線,而噩耗,也從遠處戰場傳來。因為凱恩情報的不完整性,導致安貝爾德一軍陷入虛空圍困,一時間西南兩軍在第一戰線腹背受敵,儘管奪回了第一戰線讓戰事狀況重新洗牌,可後方根本的失守,直接讓終焉如同被連根拔起,這是凱恩犯下的第二罪,魯莽。”

“安貝爾德的淪陷,終焉不得不從前方雙戰線撤退回第三陣線防守,終於,在付出大量傷亡之後,凱恩同安貝爾德終於重新彙聚,然而,因為前兩次的進攻與防守,已經致使終焉折兵損將眾多,而現在終焉狀態遠不如之前,一時間,眾人深陷泥沼,而戰事也陷入了久僵不化的局麵。第九虛空的空前強大令眾人意識到,分散的勢力必須集中一點,舉全人類之力,合力共抗虛空。於是,由凱恩發起的集合邀請,散布到了其他東北兩方國度,而後很快便得到了回應,在這一刻,全人類真正的在這一刻聯合,所有戰線在眾人的商榷下統一行動,統一防守,並且在之後四方天地由各不相同的維序者帶領下,攻防穿插,優秀的戰術攻擊配合致使虛空節節退敗,終於,在戰況持續了整整十天之後,西方國度成功奪回了第一戰線,而第九虛空,奧波尼斯,也真正降臨,他的強大令全人類為之顫抖,有了主序虛空影響的序列虛空也變得越發強大。”

“虛空不是人類,它們一開始毫無意識,隻能憑借毀滅的本能行動,而有了主序虛空的影響,他們開始變得團結,變得隨機應變,這致使人類的困境加劇。而最後,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悲劇,在主序虛空奧波尼斯的帶領下,各方戰線節節敗退,而奧波尼斯直衝之地,便是整個宙斯城區,這一時刻,九位維序者齊聚宙斯城區,他們聯合攻擊,這一股人類凝聚而成的巨力很快阻擋了虛空前進的腳步,而隨著災難來臨的愈加沉重,人類的希望的可能便愈加渺小,凱恩開始呼籲各國抱團齊攻,放棄防守同虛空做直接對陣,虛空的影響是持久性的,若不能快速根除便隻能坐以待斃。”

“在九位維序者等一眾實力橫強的他國勢力戰鬥中,奧波尼斯展現出了人類前所未知的強大,而與此同時,人類也麵臨了巨大的損失,戰況持久且激烈,毫無任何喘息,已有五位維序者陣亡,這個數字,對全人類都是一次巨大的衝擊。可人類仍舊沒有放棄希望,最後剩餘的四位強大維序者將奧波尼斯逼入死境,就在這即將擁抱希望之時,奧波尼斯選擇以同歸於儘的方式毀滅人類,他所釋放出的劇烈虛空感染直接覆蓋了半個西方國度,以至於其他戰線的序列虛空所攜帶的虛空感染愈加惡劣,在此危急關頭,選擇,落在了凱恩身上,用僅剩的四位維序者同奧波尼斯同歸於儘,憑借他們的力量摧毀虛空根基,亦或者承受奧波尼斯釋放出的巨大汙染,任由生靈塗炭,巴倫比斯凱恩,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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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神白須忽然停頓了一下,他的敘事令所有人震驚而又深陷其中,而教室之外,已經人滿為患,哪怕是坐在後排的奧維爾,也深感震驚。

從這個叫安可的男人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種感染力,令所有人對他所說的一切翹首以盼,就如同曾經凱恩對終焉戰士的演講一般。

“他放棄了西方最大的據守點巴菲爾托城區,宙斯城最大的管轄區,居住有兩千萬人的城區,凱恩做出了魚死網破的選擇。四位維序者同奧波尼斯的對抗開始出現了傾倒,凱恩領導著終焉戰士摧毀了虛空裂縫,失去了根源的奧波尼斯很快就出現落差,可四位維序者全力齊出仍是無法阻止奧波尼斯自我分解,於是,四位維序者不得不撤退,而也因此,巴菲爾托城區的兩千萬人,在這一刻真正灰飛煙滅,”

“這是巴倫比斯最後所犯下的第三罪,無為。”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都炸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

他們懷疑,疑惑,甚至是憤怒,對於神白須所說出的三罪,這難道不是人類在麵對滅絕性災難而艱難做出的抉擇嗎,這難道不是在舉步維艱如履薄冰的一步一步血與骨的抗爭下才爭取而來的嗎?

“危言聳聽!在麵對這麼多場落差懸殊的戰爭中艱難取勝,凱恩怎麼會落得一個無所做為的評價!”

此時,一位同學拍案而起,他神情憤怒,且怒不可遏!

他向神白須發出質問的同時,也指責神白須的侮辱,儘管其他的學生仍舊保持中立,保持冷靜的思考神白須所說的一切,卻仍是對這位拍案而起的同學頻頻點頭。

站在講台上的神白須慢慢走了下來,他站在第一排看著那位拍案而起的同學,正是在廊道詢問神白須與神白須辯論的那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

“身為全人類所認可的領導者,身為被所有希望,期待,期盼給予一身的人,身為被賦予救世救苦救難之名義的先驅者,在麵對前所未有的災難時,卻做出了最無可奈何且隨情況而隨波逐流的選擇,盲目,魯莽,這難道,不是無為?”

神白須神情淡漠的看著那位年輕人。

“謬論!倘若換做是你,在麵對人類根基存亡之際,你所做出的選擇同巴倫比斯又能……!”

他突然啞了。

在辯論中如果將對方代入辯題之中,就意味著放棄論方立場而自動棄權,儘管這隻是看似是一場爭辯的討論。

他低下頭,麵色悲憤,悲痛欲絕,他攥緊拳頭。

“何為最崇高的理想?同學們,巴倫比斯所說,人即是真理一詞,何為真理?何為人?”

這一刻,眾人再次沉默,就連窗外旁聽的眾多學生也啞口無聲,這一句仿佛敲擊靈魂的發問讓所有人啞口無聲。

“巴倫比斯所擁有的救世之名,是在他展現出驚豔的才華與無與倫比的能力時,人民出於愛戴而賦予他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自私且會為自己著想的人,且,他也不能去這麼做。他的的確確鑄就了非凡的傳奇而令整個西方國度的科技水平如日中天,也同時革新了時代,帶來了新的思想,可他所做的一切又是否真的是他所願?是否在巴倫比斯在世之時,究竟有沒有哪怕一個人問,巴倫比斯,拋去國家與人民,你最想要什麼?”

“當欲望執行時,連真理都顯得蒼白無力。所謂最崇高的理想,便是自我,自我便是最崇高的理想,不用拘束於身份,地位,能力,出身,社會環境,世界趨勢,不必拘束於任何人,或物所施加的鐐銬,這便是最崇高的理想。自由而能夠一覓即中的靈魂,擁有屬於自我的方向,擁有屬於自我的理想,而非他人。”

“而真理,往往誕生於最陰暗,最不公,最壓抑之時人所發出的呐喊,這呐喊必是呼籲公平的,公正的,是在壓迫與剝削中的反抗,也是麵對黑暗人生亦或坎坷不平命運時的掙紮,何為真理?苦難者的救贖,囚禁者的自由,它是存在這世間萬物之間,且必須要憑借抗爭爭取的,它不會無故降臨,它必是得而不易的。”

“為何巴倫比斯會說,人即是真理?因為隻有人,才能成為真理的代行者,隻有人,才能傳遞和創造真理,人是真理唯一的使用者和創造者,麵對壓迫是,麵對剝削與災難是。麵對生與死,疾病,不幸的人生,凡是這世間一切所會拘束靈魂,鐐銬與枷鎖的一切事物,真理都會出現,而真理,必是正麵的,積極的,正確的,且具有領導性的,因為它代表著希望,代表著正確的方向。”

“為何我會認為人即是真理這句話是巴倫比斯對於自己侮辱的警醒?因為這世界的人們將他當做了真理,他不是代行者他就是真理的化身,所有人,所有人都認為巴倫比斯所做的一切就是正確的。可當有一天,這真理突然偏離了軌道出現了錯誤,人們便會將他推倒,而巴倫比斯也認為他所做的一切必須是為了所有人,而非自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以此侮辱來警醒自我,所做一切皆為大義。而他所要傳遞的,絕非人即是真理,而是所有人都可以以追求真理的名義去打破這世上所有的不公與枷鎖,倘若麵對災難之時人們隻是等待希望而不是去創造希望,倘若從來就沒有巴倫比斯這個人,那虛空戰爭,是不是就會徹底毀滅人類?絕對,絕對不會。巴倫比斯永遠認為人類是一個具有無限可能性的生物,它是可延續且可創造的,正因為生命能夠隨著時間不斷的更新迭代,才會如此不同凡響,所以,巴倫比斯永遠相信人類的可能性,哪怕麵對虛空這種令人類曾絕望過的存在,他仍舊毅然決然的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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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倫比斯代表著鞠躬儘瘁,凡事務必躬親,更是死而後已,可他在離世之前所說的那句這個世界,僅僅隻用眼睛,是不夠的。他所要說的,並非是人們對世界對人的了解還不夠,而是…”

眾人肅穆,他們昂首挺胸的看著神白須,他們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似乎已經有了方向,在這一刻,不再有人的臉上有著不可思議與疑惑,他們普遍充斥著一種堅定,一種新生而立的自豪感。

“彆懷念我,去成為我,彆學習我,去超越我,去成為一個,要比人類曆史中的巴倫比斯所做一切選擇都更正確的人。”

此刻,針落可聞,而此刻,晚間放學的下課鈴聲響起,神白須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猶如火炬,猶如光。

眾人起身,深深鞠躬,向著這位僅僅隻是以代課老師的身份卻傳遞了偉大理念的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神白須轉身,他一步一步走上階梯,擦掉了黑板上的那句名句,同時,也擦掉了自己的名字,這一堂長達六十分鐘的討論課,令安可赫爾菲斯一名一人,在這堂課的學生的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烙印。

而在遙遠的以後後,這堂課的內容也被公開,安可赫爾菲斯所說的何為真理與何為人,都被後人前仆後繼的學習。

而這一個教室的學生們,則在世界各個龍頭企業中獨領風騷,他們普遍擁有著極為領先的創新意識,在自己的崗位發光發熱,同時,在人類今後的曆史中創造更大的貢獻。

時間,來到了下午六點十分,神白須已經走出教室,在同不少學生的交談結束後,他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安可先生,恕我眼拙,上了您的一堂課,我受益匪淺,以及,我為我之前的無禮向您道歉。”

隨著神白須一同出來的,還有那位一開始廊道發出質問的年輕人。

“法羅科爾,你不必道歉,任何人都有資格對這世界上的人或物抱有懷疑,遇到問題第一個能想到為什麼,這是一種品質。同時,霍利卡登這位維序者也提出過一句名言,弱者,也可以拔刀向更強者,這不失為一種可貴的勇氣與挑戰。”

神白須笑著拍了拍法羅科爾的肩膀,他並沒有站在說教者的位置,而是同之前一樣,這是一種學術討論。

“謝謝您,我會謹記在心的,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非凡的一天,不隻是有幸與您相遇,更是我同真理的距離。”

法羅科爾向神白須鞠了一躬,神白須也稍稍彎腰回敬,法羅科爾笑著離開了,那種精氣神,極為飽滿。

而早在五年前,安貝爾德,在初次進入終焉高層管理的時候,她那個時候的觀念,致使她處處碰壁,以至於,仕途迷茫,而之後,因為一次會議頂撞她的直係上司巴倫比斯,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辯論,甚至吵了起來,性情暴躁且直來直往的安貝爾德將所有的怒火,怨氣,不忿,全都發泄在了這位當時所有人類一致看好的領導者,而巴倫比斯的所作所為,則是傾聽,承受,甚至刻意的去激怒,挑撥安貝爾德釋放怒火,而這之後的安貝爾德說出了一係列終焉內部的弊病,直接性的提醒了巴倫比斯對於終焉體係的了解。

而至此之後,安貝爾德同巴倫比斯走的越來越近,以至於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巴倫比斯曾公開說明,他絕不會是最終那個引領人類走向未來的人,同時,對於安貝爾德,他也有著極高的評價與期望,曾有人認為,對於安貝爾德,巴倫比斯有著比庫玫菈更高的期望。

在虛空降臨之後,安貝爾德展現的能力可謂無與倫比,由她鎮守的後方部隊無堅不摧,而且在同虛空的爭奪戰爭中,屢立戰功。

因此,安貝爾德同巴倫比斯也被認為是終焉的光與影,巴倫比斯是光,安貝爾德是影。

凱恩去世之後,安貝爾德終身未嫁,於凱恩去世兩年後病逝,據說是相思疾苦,而隨著安貝爾德緊隨巴倫比斯而去,終焉陷入從未有過的動蕩,以至於險些崩潰,在一場持續不下的內部改革之後,庫玫菈毫無征兆的成為了第四任終焉行政最高管理,與此同時的,終焉再次重新穩固,甚至,比以往更加強大。

有人說,凱恩改變了終焉在人民心中的可能,而庫玫菈,是直接讓終焉蓋過人民,人民可以參與政治,但無法直接乾涉。

有人說庫玫菈同凱恩的治理方式背道而馳,但她的手段卻比起凱恩來的更高明,以至於可以讓其他諸多勢力紛紛折服,在終焉柱落成之後,這種威懾與強大更是一往無前,直至神白須出現。

伊芙琳今天很高興,非常高興,可以說是一種興奮的狀態,她一直跟在神白須身後,緊緊攥著他的手。

今天對她來說,是非凡的,特殊的,不僅僅是她對自己愛的人有了更多的了解,更多的,是因為神白須所展現的那些,就像她一直堅信的那樣,這個人,看似如普通人一般,可內部蘊含的那種力量,那種底蘊,無比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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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精彩的辯論,你有著這樣的格局真是令人驚訝。”

很熟悉的聲音,非常熟悉。

“禦神策先生?”

伊芙琳看著一旁廊道,靠在圍欄旁的禦神策說道。

“你們這些個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神白須撇了一眼,他雖然不知道這是偶遇還是禦神策暗中觀察,但可以肯定,遇上這家夥保證沒好事。

伊芙琳看了一眼禦神策,眼珠子一轉。

“安可先生?您餓了吧?一定餓了吧,我…我去學校食堂給您弄點兒吃的,啊…土豆燉肉?對吧,您等等我,我一會兒回來。”

伊芙琳很識趣的撒開了神白須的手,這一撒,神白須火兒上來了,極快的一把給抓了回來,伊芙琳吃痛的誒了一聲,

“…安可先生?”

伊芙琳想要給兩人騰出空間的做法神白須不可能知道,隻是這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對方很明顯是有備而來,正所謂來者不善。

“呆在這兒。”

仿佛言出法隨一般,伊芙琳直接被定在了原地,自以神白須為中心向外,一股無形的壓迫和氣勢凝聚著。

神白須直接用強悍的魔力從地底固定住了伊芙琳的影子和身體。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禦神策,阿爾忒彌斯東部卡爾巴城區的爆炸案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那是一群依靠軍火過活的瘋子乾的事兒,兩個月前你們追查的一批軍火失竊案也是他們乾的。我今天已經受夠了你們這方勢力三番五次的騷擾,如果不是出於伊芙琳,你安插的那幾個眼線我隨時都能給你碎了,還是說…比起安心蟄伏,還是重操舊業能讓你們終焉心裡更踏實?”

神白須氣勢咄咄逼人,以至於禦神策身後各個不同方向安插的眼線紛紛出麵,他們各個大多麵色凝重,即使是禦神策在場,他們也無法保證神白須發動攻擊之後學生能幸免於難,而禦神策神白須兩人一旦打起來,整座學院都不夠他們霍霍的。

“安…安可先生!請不要這樣…”

伊芙琳在神白須身後微聲勸告,聽到伊芙琳的聲音之後神白須那恐怖的氣勢才稍有收斂。

禦神策也吃了一驚,就剛才神白須那個狀態所釋放出的壓迫,莫說整座阿爾法納斯學院,小半個薩格菲特內但凡是擁有強大魔力的人,幾乎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影響,哪怕隻是一瞬。

這事的確是終焉做的不妥當,如果隻是安插在神白須身邊到也無所謂,去查神白須或者監控搜尋都無所謂。

但是就在前幾天,有重要的特等執行人員追查過伊芙琳的身世等一係列的問題,這令神白須暴怒不已,他可以放下心中的執念與仇恨,而現在,伊芙琳就是他的執念,若不是因為伊芙琳的掣肘,恐怕現在禾格利特分部終焉又要遭受一次無妄之災。

“嘿,赫爾菲斯,你冷靜點兒,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來道歉的,我承認這幾天我那些手底下的人乾了不乾淨的事兒打擾到你們了,抱歉,我沒有管製阿爾忒彌斯城區分部終焉的執行權利,不過,在實力方麵我有百分百的影響,所以,我們是來妥協的。另外,伊芙琳還在,你這麼做,會嚇到她的。”

被神白須強大魔力震在原地不得動彈的伊芙琳臉色蒼白,她很明顯被神白須剛才那一下嚇到了。

再就是,第一次體驗那種強大魔力倒灌全身的感覺令她不適,儘管神白須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

而現在,之所以讓禦神策妥協的,並非是神白須的威脅有多大,而是伊芙琳對於神白須的影響。

他相當看好這個女孩兒,她能走進神白須的內心和生活,讓他冷靜,讓他放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隻要伊芙琳在,神白須就不會鬨事。

到現在神白須都沒有收回對伊芙琳的行動控製,他仍舊凝視著眼前的禦神策,周圍的人也感到有些古怪,但後方禦神策的人亮出標牌之後,眾人都識相的當做沒看到。

終焉的絕對執行能力,在西方國度不管是任何地方都有影響,這種影響能力是通過人們口口相傳做到的。

“你知道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自你開始消停的那一刻起,四方國度有多少頂勢力盯上了你,又有多少明麵上的企業想拉攏你。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你不做出決斷他們就無能為力,你知道我的,我不希望看到兵戈再起,所以…”

禦神策眼神意識了神白須身後的伊芙琳。

“伊芙琳女士,你能讓這家夥冷靜一下嗎,他想揍我。”

禦神策向伊芙琳招了招手,伊芙琳無奈的皺了皺眉。

禦神策雖然知道這倆夫妻一條心,伊芙琳向著神白須,神白須向著伊芙琳,可一旦出現矛盾,關於原則方麵的,神白須做主,關於人身之外方麵的,伊芙琳做主,這是一種默契。

“…抱…抱歉…禦神策先生,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動不了。”

這就夠了,隻要伊芙琳說話,神白須就會妥協。

果然,神白須退了回去,那股氣勢也瞬間消失,禦神策身後的幾人眉頭一鬆,安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其實背後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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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伊芙琳女士,安可先生,我還在等您的回複。”

“誒?”

伊芙琳有些驚訝,為什麼禦神策要謝自己,而剛才神白須究竟又做了什麼。

禦神策和神白須說了一句笑著走了。

“…安可先生?我…”

伊芙琳小心翼翼的上前抓住神白須的手臂。

“沒事了伊芙琳,這些事…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之後,你想問什麼我都會說的,可以嗎。”

神白須握住伊芙琳的手,說道,伊芙琳也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在五天內逛完了整個阿爾法納斯學院,同時,成功的辦理了伊芙琳的畢業證書以及畢業證明。

而關於伊芙琳終焉科研實習那邊的問題,伊芙琳寫了一篇科研論文,同時,提出了一些科研問題的專注性與可能性,這是在神白須的輔助之下完成的一篇論文,不過,神白須隻是提出了建議,最終是否擬定一個論點還是由伊芙琳完成。

時間重新回到了阿爾忒彌斯城區的禾格利特城區,向日葵咖啡廳繼續營業,那位已經成了老板娘的女孩兒仍舊穿著一身黑色西式女仆裙在門外侯客。

兩個人經營的咖啡廳已經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同時,各街各巷也都有一些對向日葵咖啡廳的傳言,多是美譽。

伊芙琳徹底融入神白須的生活之後,兩人變得更是如膠似漆,伊芙琳已經搬進了神白須的房間,同床共夢,而在這段時間,伊芙琳起床總是越來越晚。

一開始迫於窘境的人現在反倒像是成了女主人一般,而一開始的男主人神白須,才真正的像一個打雜的人一樣,並非伊芙琳不想早起,而是力不從心,怪隻怪神白須。

“安可先生?安可先生?”

伊芙琳的呼喚從樓上傳來,而神白須則在陽台晾曬衣服,神白須誒了一聲,伊芙琳尋著聲音上了陽台,頓時間,萬裡白雲,蔚藍天空仿佛觸手可及,伊芙琳伸出雙手,敞向深海色的藍天。

整理衣服的神白須見狀,嘴角勾了勾,他將衣服晾曬在衣架上。

“喜歡藍天嗎?喜歡那種觸手可及的藍天嗎?”

神白須看著伊芙琳的動作,笑了,問道。

“當然,但是…有些遙遠了,但是就這樣看著,也心曠神怡。”

神白須站在原地,雙手抱胸,輕哼一聲,笑著。

“你喜歡…什麼樣的城市?”

神白須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嗯…安靜,空曠,那種被綠色包裹的。”

“阿爾忒彌斯城區可是十城中綠化覆蓋最多的城市,隻有空曠不能滿足之外,其他的兩項,也不能滿足嗎?”

“不一樣,不一樣的,就像撿到我那天的安可先生和今天的安可先生,一個是熱心善良,而另一個,是愛意充盈。”

伊芙琳看著神白須,兩人對視而笑,轉而伊芙琳衝入神白須懷中。

“小撒嬌鬼。”

神白須笑罵了一句,他摟住伊芙琳。

“我有一個地方,可以滿足你想象的城市,想去嗎,就我們兩個。”

“嗯!”

在神白須懷中的伊芙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眉眼彎彎,笑靨如花。

穿過整個阿爾忒彌斯城區,穿過庫裡提姆斯山,再穿過繆斯城區,再穿過多倫比特山脈,這一趟超越兩千五百九十萬公裡的長途跋涉,用了整整兩個小時。

使用的是,被譽為穿梭者的遷躍艦車,而他們的目的地,則是一度荒無人煙的舊赫爾墨斯城區,那裡在被虛空降臨之後化作一片焦土過去已經有數十年了。

終焉沒有拆除這一城區後重建,因為這裡所埋葬的人的靈魂,不計其數,他們安息在這裡,他們永眠在這裡,無人打擾。

而舊赫爾墨斯城區,也曾是神白須的家,隻是如今已經破滅。

舊赫爾墨斯城區沒有直接的管轄權,它是哈迪斯城區的附屬城區,因此舊赫爾墨斯城區的管轄機關在哈迪斯城區,但是在舊赫爾墨斯城區仍舊有終焉機構的人員駐紮,而舊赫爾墨斯城區,雖然成為了一座空城,但是隻要經過終焉機構人員的證書頒布後,就可以進入城區。

“兩位!兩位請等一等,非常抱歉,你們不能進入城區,因為近段時間出現的一些問題,我們不得開放舊赫爾墨斯城區,請您諒解。”

一位終焉執行人員攔住了正要進入城區的神白須兩人。

伊芙琳看向神白須,意思是如果不能進去我們在城區之外隨便溜溜也可以。

而神白須則是笑了笑,他從口袋中抽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了那位執行人員。

而那位執行人員則在看到黑色卡片的一瞬間繃緊了身體,他沒有接下那張卡片,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

“萬分抱歉,先生,我不知道您是維序候選,之所以不讓您進入城區的原因,是因為城區中圍出現了一些自然元素形成的能量體,我們的執行人員正在進行處理。如果您願意將您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裡,那您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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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執行人員深深鞠了一躬,他神情嚴肅且激動,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是維序候補,而且卡片的特質銘文上是終焉的標誌,這意味著,眼前這位極有可能是今後屬於終焉的一位維序者,這種分量與價值即使是幾個城區也換不來的。

“不必麻煩了,讓你們的那些執行人員退回來吧,我本意是故地重遊,既然碰上了就出一份力,不過,如果我的介入會影響你們的的話…不,我很樂意獻上一份綿薄之力。”

很好說話,沒有那種,難以接近的感覺,非常平易近人。

那執行人員皺了皺眉,笑了笑說了句好的。

“先生,這是特行批證,其他執行人員看到這個就都會為您放行的。”

“謝謝你,祝你今天愉快。”

神白須兩人走了。

“哈克,看清楚了?”

一位成年男子走了過來,摁住那位執行人員的肩膀,笑著問道。

“黑色,終焉最高行政管理的紋章,以及,推薦人是風上禦神策先生。”

“真難想象,那位來自無儘之海的大人物居然參與了選舉候選,那麼也就是說,這位,在之後也會是終焉的一位附屬維序者。”

“期待一下吧。”

很快,神白須兩人已經進入城區。

確實,綠色覆蓋了所有城市,倒塌的高樓大廈,斷裂的大橋,坑坑窪窪的巨坑也都被茂盛的綠植掩蓋。

這座城市,仿佛擁有呼吸,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寧靜。

而在這安詳之處,卻沉眠著不知多少人的靈魂與夢。

“安可先生,禦神策先生將維序者的申請書給您,那…您一定很強吧?”

一路上,伊芙琳心情舒暢,不僅僅是因為這環境,更多的是能夠同神白須一起欣賞。

“你猜猜看。”

神白須笑道,沒有直接回答伊芙琳。

“不好說喔,我知道您能在主序虛空的戰爭中生存下來,這的確是傲人的戰績,但是我聽說禦神策先生憑借一己之力征服了無儘之海,他好像還被稱為是九位維序者中最能打的誒。”

九位維序者之中,誰最能打?這無疑是風上禦神策。

其實,維序者之間的差距相差無幾,幾乎都是持平的存在,他們不分高下,隻是在屬於自己的道路上可能要強於其他人。

怎麼說呢,所謂術業有專攻,禦神策之所以能打,是因為他在戰之一詞上有著絕對的貫徹。

禦神策就是戰之一詞的顯化,同樣的,例如維序者之三,忒娜·赫克斯特,她手中的掩月長刀無論是刀還是鞘,皆有斬殺之神威,因此,勁之一詞,忒娜赫克斯特登峰造極。

又比如,霍尼格林,她的強大與霸道,是落日邊境的巨龍種都畏之如虎的存在,能夠憑借凡人之軀同巨龍力搏,這不論是誰都會感到匪夷所思,因此,力之一詞,霍尼格林君臨天下。

又比如,狄耿巴倫爾斯,這位看似放蕩無忌,玩世不恭,實則是一位城府極深胸有溝壑的政治家,但不要因為他是一位謀士就忘記了他身為維序者的身份,麵對他的禦器靈,即使是擁有人類初始咒文的維吉尼亞也不敢托大,化物成道,指點成器,這就是狄耿巴倫爾斯,在神驍國,這是古籍上記載的聖人才擁有的能力,因此,禦之一道,狄耿巴倫爾斯登峰造極。

那麼話又說回來了,神白須,又當如何?

用整個西方世界的各大勢力對神白須的看法來說,他是一個瘋子,一個純粹的瘋子,目的不明,原因不明,能力不明。

而就是這樣一個“三無產品”,才是他最危險的證明。

其實,並非了無牽掛就更強,隻是因為神白須征禦在對待情感這東西上,屬於返璞歸真的一種,感情上他象征的是一種平靜,是理智,可這不代表他對於愛的理解,不夠深。

所謂了無牽掛的瘋子隻不過是社會對於神白須的評價,而神白須本身,其實是一個生於災難與不幸中的厄運兒,他本命主殺,拔刀即為殺人,一旦目的明確理由充分,毫不留情,他是一個專注的,注重承諾的,看中不屈意誌的人。

放開了說,隻要沒有絕對的碾壓性,在麵對神白須時,無人能夠保證生還,因為殺之一詞,就是神白須本身,勝負無用,生死即分。

“禦神策的確是九位維序者之中最能打的這不錯,但九位維序者也都各有差彆,在追求強之一途之中,肯定會有和自己不分高下的人,在你們看來,維序者是強大的,而維序者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在自己所追逐的道路上做到了極致,禦神策追求的,就是戰鬥。”

砰——!

在遠處發出一聲巨響,伊芙琳嚇得捂住了耳朵,這正是前方城區的終焉執行人員同元素能量體的戰鬥所產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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