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請記住我的名字,然後繼續去愛這個世界。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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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請記住我的名字,然後繼續去愛這個世界。(1 / 2)

琉璃河一役之後,禾格利特城區分部終焉的執行長米奧雷托的所作所為在整個西方世界,乃至國際上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安可赫爾菲欺世盜名,虛為維序候補實則是為神白須征禦洗清罪名的遮羞布。

終焉禾格利特分部執行長米奧雷托盲目下令,致使無辜市民死亡。

禾格利特城區毀滅,神白須征禦時隔一月再出世。

這一條條驚天新聞以及各部新聞社的報道將終焉推至風口浪尖。

一時間,阿爾忒彌斯城區各地紛爭四起,輿論爆發,乃至整個西方世界都因為米奧雷托的所作所為動蕩不安。

市民們紛紛上街抗議,遊行,他們手中捧著寫有“禾格利特城區無辜逝者”的標牌。

而有些則是抱著一些黑白相冊,更有甚者,身穿黑服,遊行追悼。

阿爾法納斯學院向世界政府遞出舉報信,直指終焉高層的不作為。

阿爾法納斯校方認為,他們失去了一位學生,伊芙琳。

曾經這位天之驕女在他們學校有著極大的貢獻,是阿爾法納斯學院著重培養的對象,更是新時代學業的象征,是新鮮血液的同時,更是有著無限潛力的,一顆冉冉升起的超新星。

人才的流失並不是不可彌補的事情,可是,伊芙琳是阿爾法納斯學院的學生,儘管她已經畢業,可仍舊是阿爾法納斯學院走出去的學生,不管發生什麼,她永遠都可以依賴她的母校。

而在之後,聯合阿爾忒彌斯,普爾維斯藝術學院以及多達四十多所特級甚至國立學院聯名上訴世界政府,一時間,世界政府也被擠入這場紛亂。

而就在事發當天夜晚,終焉高層十人眾進行召開的會議上。

風上禦神策,遞上了辭職信。

維序者之五風上禦神策,從此不再效力終焉,不再效力於世界。

在會議上,禦神策怒斥十人眾的自私,虛偽,將在座的十人眾連同終焉行政最高管理巴倫比斯庫玫菈在內,通通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直接砸翻了會議室的長桌揚長而去。

在場的其餘三位維序者,奧坦蘿絲,奧倫米爾·卡捷琳娜,赫克斯特·忒娜,無一人製止。

而此刻,禾格利特城區白鴿區的阿爾羅特墓園。

這裡靠近圍繞阿爾忒彌斯城區的河道,而河道通往的方向,就是大海。

今天,萬裡晴空,風和日麗,一眼望去,水天一色。

墓園裡,一位白發男子站在一塊墓碑麵前,墓碑沒有寫上名字,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看不見他的臉。

隻有那白色的頭發,在訴說著他的孤獨與痛苦。

呼————

海風吹來,吹亂了白發男子破爛的衣服,他身上被鮮血染紅,透過破洞白色的襯衫,能看到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

哢嗒————

腳步聲並沒有將神白須從回憶中扯出來,他仍舊沉積在悲傷中。

“安可赫爾菲斯先生?”

“不,或許我應該稱呼您為…神白須先生。”

一位滄桑的中年男人,他麵色滂沱,給人一種大病初愈的感覺。

神白須沒有回應,隻有風聲在說話。

中年男人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剛剛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變故,任誰都會沉寂在悲傷中的。

他慢慢走近,手中捧著綻雨花,放在那塊無名墓碑上。

這時,神白須才抬起頭,看向這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亦是如此,兩人對視,仿佛一見如故。

“……我認識您嗎?”

神白須問。

“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中年男人笑道,兩人的神態,精神麵貌,精氣神相同。

病態,陰沉,隻不過神白須眼中,莫名含著一種溫柔,這是那個最愛他的女孩兒留下的。

“你變了,變化很大,或許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痛失所愛的感覺…很沉重吧…”

中年男人蹲下身,伸手輕撫那石碑,他神態哀傷,卻又閃爍著一種慈愛。

神白須不解,可卻又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大病初愈…才堪堪能夠挺直脊梁行走,就又瀕臨絕境,命運多舛啊…對吧,神白須先生。”

“我能…稱呼你為征禦嗎?”

中年男人沒有抬頭,他始終注視著那無名石碑,就好像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親人一般。

“您願意的話,當然可以。”

神白須聲音沙啞,竟有些哽咽。

“無妨,我並不在乎那些俗儀。”

“我聽說過你,當世終焉的頭號公敵。”

“被人貼上標簽是件很不舒服的事吧?凡是這個國度的人,無不都對你評頭論足怒斥二三…”

中年男人笑了笑,神白須沒有出聲。

“哈哈,扯遠了。”

“……如你所見,我便是伊芙琳的父親。”

不出所料,卻仍舊還是令神白須措手不及。

愧疚與負罪感瞬間湧上心頭,那刺痛感刀割般攪碎神白須的心,他不敢去看伊芙琳的父親。

“慚愧,我沒有履行一位父親應儘的責任,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曾經的所作所為到底傷的小伊芙琳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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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她的母親,知性,溫柔。”

“……你後悔嗎?征禦,你後悔遇見伊芙琳嗎?”

“或許我現在問這個問題有些愚蠢,我也知道你內心深處正在深深自責自己的無能。空有一身上天入地的本領,卻連自己最愛的人都無法保護。”

“…我又何嘗不是呢?”

“你的世界太廣闊了,以至於諸如我們這些平凡之人窮儘一生也無法窺其一角。”

“但你卻仍舊保持著最初的心,這何其珍貴?我並非想要教你做人,你也不需要我來開導。”

“我看過了,那天,我從管理協會跑了出來,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無法原諒自己,可我不想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去死,至少最後,我要告訴小伊芙琳,作為父親,我不稱職,可我仍舊愛著她,一如既往。”

“當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站著另一個人,就是你。”

“起初,你給我的感覺,陰沉,凶戾,沉重感一觸即來,我覺得,你照顧不好她。”

“可你看到伊芙琳的神情了嗎?她那無限憧憬與信任的眼神,她把整顆心都捧給你看,用所有的溫柔去融化你的冰冷,那種一往無前義無反顧,我看到了。”

“我了解自己的女兒,她愛你,愛之入骨。”

“而現在,當我再見到你,你早已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你,明媚,一覓即中,我能在你眼中看到溫潤的向日葵花瓣。”

“可…我卻再也見不到那個不管發生什麼…都會牽著你的手的那個女孩兒,見不到那一雙笑意溫甜的月牙,如風中飄鈴的笑聲…也聽不到了。”

“如果伊芙琳自始至終都沒有遇到你神白須征禦,她或許會在黑暗的角落枯萎,可她萬幸的遇到了你,儘管她立於懸崖之上,卻盛開出了最美麗的花瓣。”

“我想說,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相信伊芙琳,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選擇,無怨無悔不屈不撓的走下去,一直,永遠。”

神白須楞在原地,隻聽風聲呼嘯,淩亂了神白須的頭發的同時,也吹拂著這位父親的肩膀,那股滄桑,浸入神白須的眼眶。

神白須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沒有認識伊芙琳之前,他從沒發現,天空如此浩瀚,如此美麗,隻可惜,這美麗,他發現的太晚…太晚了…

“…今天所有人都很奇怪,不如說,是這個世界很奇怪。”

“他們都向我道歉,祈求我的原諒,他們做錯什麼了嗎?隻是簡單的保持自己的立場,隻是做自己扮演的角色該做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

“我應該早就知道有此結局的,我是一個…不具備愛的人,說是我命中注定不配擁有愛也不為過。”

“但是…我竟人生第一次不想承認這種悲劇,我不相信是因為我而導致的這一切,哪怕把我曾經犯下的錯都加在一起,也都抵不過這一次失去的東西。”

“心,一顆仍舊相信世間擁有愛的心。”

“人們總說,愛而不得,不被眷顧的緣分最後終究會失之交臂,我不在乎。”

“我孑然一身的生命已經太久太久,我感覺,我已經生鏽了,被命運施於的痛苦腐蝕,我拚儘全力的掙紮,無論做出多麼謹慎的選擇,答案與真相都隻會離我越來越遠。”

“我和伊芙琳…是正確的,我絕不承認所謂的安可赫爾菲斯欺世盜名,因為那一切本就應該屬於我。”

“我所經曆的一切所追求的一切都在告訴我一個道理,放手,可我就是倔,就是強,我就是非要一個結局不可,所以我對自己說,去告訴他們,他們沒有資格以自己的身份代替我承受的痛苦說抱歉。”

“他們永遠無法償還彌補我,而我也不需要救贖,我隻要一個答案,一個真相,非要不可。”

神白須望著遠處的海麵,他已經平靜,亦或是,他已經真正的接受這災厄的命運,即使是舍棄一切,他也要找追尋最後的答案。

“所以我們都不需要因為逝者而悲傷,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不好,那就去改變它,用你的方式,讓他們看看,看看你所承受的一切。”

“伊芙琳也會注視著你,去做你自己,去做神白須征禦。”

伊芙琳的父親起身,看著神白須,兩人對視,伊芙琳的父親笑了笑,儘管依舊滄桑。

神白須默不作聲,隻是直視著眼前這個失去所有至親的男人。

其實,兩人皆是孑然一身。

最後,兩人緊緊擁抱。

“征禦,他們給伊芙琳蓋了一座墳,可她…不需要這座墳,她是自由的靈魂,是隻愛著你的靈魂,我希望你能為她…做最後的葬禮。”

“伊芙琳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她會在你的影子裡,在你的眼中,心中。”

“敞開胸懷,瞪大心靈的眼睛,帶著她的愛與願望,好好去看看這個世界吧。”

神白須點了點頭,伊芙琳的父親又看了看那塊無名墓碑,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又堅定的看了一眼神白須,再次擁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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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輕撫神白須的臉頰,想要永遠記住他,在神白須淡白的瞳孔中,映照著一個女孩兒天真燦爛的笑容,眉眼彎彎,一時間,伊芙琳的父親已是熱淚盈眶,他笑了,那滄桑褪儘。

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身體竟然開始慢慢變得透明,直至化作光的泡影。

神白須衝上前去想要抓住伊芙琳父親的手,可那泡影轉瞬即逝,他什麼也沒抓到。

呼————

風再次吹起他的白發,那塊無名墓碑竟然燃起黑色的火焰,沒一會兒就被焚燒殆儘。

蔚藍的天穹之下,白雲悠悠,晴空萬裡。

風歌頌著從遠方而來的故事,遠處的海麵波光粼粼,忽地被風劃開,水聲潺潺。

而同時,誰人的痛哭聲撕心裂肺。

而在墓園的另一邊遠處,狄耿巴倫爾斯已是淚流滿麵,他仰天長歎。

那天禾格利特城區事件結束,神白須再次回到那家咖啡廳,而狄耿已經等候多時,他同樣神色疲倦,眼神陰沉。

“…抱歉,我應該再細心一些的,這件事不該有這樣一個結局。”

神白須白發飄零,淡白色的瞳孔中儘是疲倦。

“你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而已。”

兩人擦肩而過。

“你可以拒絕神驍的邀請,我會受允的,沒有什麼是比尋找自己所活下去的意義更重要的事了。”

神白須站在門前,沉默著。

“……按你所想的做吧。”

哢嗒————

門打開了,狄耿轉身,看著這家熟悉的咖啡廳,隻是回憶中的人,再也不在了。

而門前的那兩盆向日葵花,已經枯萎。

第二天,禾格利特城區已經進入維修狀態,整片城區都被破壞成一片廢墟,就像遺跡一樣荒廢。

不過持續了半天的重工維修,已經漸漸修複了一角的建築,高樓大廈的骨骼也都建立起來。

琉璃河城區道,穿著黑色製服的行人來往,他們手中捧著綻雨花,紛紛在那座墳塋上獻上獻花,並祭奠祈禱。

那座墳塋被綻雨花包裹,絢麗異常。

呼————

突然,本來各自行走的人群突然都停止了走動,他們紛紛讓出一條道路,而在這條道路的末尾,神白須征禦,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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