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愧疚無法彌補遺憾。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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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愧疚無法彌補遺憾。(2 / 2)

革命的火焰在凜冬凍土的冰川上熊熊燃燒,由無產的被壓迫者所掀起的組織革命在凜冬迅速成立,在持續了整整五年的殊死對抗中,以奧德爾維·庫倫列夫領導的革命終於勝利。

除了勝利帶來的平等與公正之外,凜冬正式成立,分彆代表著工農與軍政的審委會也正式成立,在三方權力相互監督的過程中北方逐漸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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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成立了世界地質勘探協會,聚集本土以及世界的能人異士管控凜冬土地上冰川的擴大,同時調解環境,讓更多新生兒生活在更溫暖的環境中。

在世界逐漸以西方的終焉,東方的驍衛,南方符文協會,北方凜冬這四組各自為中心的國家龍頭組織的成立後。

世界各地開始逐漸聚攏,凝聚成為一種更向往和平與共同的時代思想。

而之後,巴倫比斯·凱恩走上世界舞台。

隨著他的思想影響整個西方,直至整個世界,虛空降臨,整個巴古斯世界同仇敵愾,首次聚首,在凱恩及眾多來自各國領導者先驅的帶領下,打贏了那場種族鬥爭。

儘管凱恩已經逝去,可他的思想仍舊存在,如今的人類仍舊熱崇和平,而各國的領導者也不斷在更替治理方式,以做到儘善儘美。

轟隆——!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這場雨似乎已經下了很久了,而且這幾天,本就少有雨季的普羅米修斯突然連天暴雨,這就讓這座空城顯得更加荒涼了。

雖說目前終焉前來普羅米修斯城區駐守的執行人員仍在增加,對終焉柱的維修仍在繼續,可一座沒有人民的城市,總還是讓人有些唏噓。

“在想什麼?”

陽台外的神白須雙手搭在圍欄上,任由雨水吹打在手上,婕西菈婭從背後探出雙手摟住神白須,靠在他的背後。

“…發呆而已。”

看著遠處雨幕,被霧氣遮蔽的城市,神白須說道。

“和奧坦蘿絲的交涉如何?關於之前你所說的改變,有機會嗎?”

婕西菈婭似乎想為神白須出些建議。

“進展…還算不錯吧,至少,她所表現出來的情緒是我想要的,至於之後應該如何入手…我也在思考。”

神白須苦笑了一下,甩了甩濕淋淋的手。

婕西菈婭沒了聲音,隻是貼在神白須的背後,聽著他的心跳。

她並不在乎奧坦蘿絲究竟能不能幫到神白須,她隻想享受這一刻的恬靜。

雨聲越來越大,以至於漫沒整個普羅米修斯城區,夜晚,雷鳴交加,昏暗的房間裡兩個人無儘纏綿。

翌日,清晨,9:101novel.com,神白須的暫住處。

領域內,神白須坐在椅子上,仍舊保持著之前那個坐姿,沉思著。

他抬頭看了一眼奧坦蘿絲,後者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太多,抽出那張束魔咒之後,似乎讓奧坦蘿絲在情緒掙紮上放鬆了。

她的自我恢複雖然遠不及常態,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也已經愈合,除了衣服破敗和血汙之外,就和正常人如出一轍了。

呼——

有人醒了。

奧坦蘿絲微微抬頭,精神麵貌好了不少,比起前一天的頹敗,今天是一種大病初愈的感覺,朱唇紅潤,眼簾澄清。

她有些懊惱,她不知道神白須是不是故意踩點來的,正好準確無誤的在她蘇醒前幾分鐘

“你到底還要乾什麼?你不殺我,卻限製我,覺得可以像養一隻金絲雀一樣把我囚禁起來?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不是沒有自殺的覺悟。”

奧坦蘿絲仍舊嘗試著起身,這一次比上一次好,她能撐著扶手微微躬身,好不容易支撐起來走了幾步後,腳上突然顯現一種浮動的金鎖,上頭鐫刻著奇奇怪怪的符文,竟令人天然畏懼。

“嘁。”

奧坦蘿絲惡狠狠的瞪了神白須一眼,重新坐了回去,看著遠處的神白須,眉頭緊皺。

此刻他在思考什麼?之後他又有什麼計劃?

她一概不知,且毫無頭緒,因為無論神白須想什麼,她都無能為力,現在,她就是一個階下囚,生死全由神白須一人定奪。

哢嗒————

神白須起身,一揮手,束縛在奧坦蘿絲腳上的束魔鎖當即斷開。

後者一驚,皺眉看了看神白須,疑惑不解。

“我不會囚禁你,也不會殺你,這兩件事在今後也絕不會發生。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後,你就會自由。”

他做了決定。

奧坦蘿絲看他的模樣,似乎已經對她遊刃有餘。

她抬起頭。

“你到底在追尋什麼樣的答案?我身上,怎麼可能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奧坦蘿絲說道。

不管奧坦蘿絲如何詢問,她都得不到她想聽的話,神白須的每一句她都猜不到。

她就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片黑暗,一旦觸碰,就會永遠陷入。

“奧坦蘿絲,比起束縛與囚禁,死亡與悔恨,你最害怕哪一個?遺憾與觸不可及,如果兩者同時發生你會選擇哪一個?”

問題來了,雙重問題,不管怎麼想,神白須提出的問題似乎都是人類生命曆史上最艱難的抉擇。

奧坦蘿絲看著提出這些的神白須,又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回答你。”

奧坦蘿絲選擇了拒絕回答,麵對這兩個雙重問題,她一點都不想去思考。

雖然如今受製於人,但要她接受一個罪犯的拷問,奧坦蘿絲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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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來回答你。”

“你都懼怕。”

“這其中每一個,都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過不可磨滅的傷疤,乃至時至今日,也仍舊無法褪去,就那麼潛藏在你堅硬的外表之下,藏在你日漸強大的陰影中。”

神白須站著,奧坦蘿絲坐著,本就是仰視與俯視的視角讓兩人的關係顯得更像一種審判。

從神白須身上所散發的濃濃的命運氣息令奧坦蘿絲有些惶恐。

可她轉而變得氣憤,一想到眼前這個家夥是一個極端的罪犯,卻在用仿佛正義的口氣審判著真正屬於正義的她。

“我的命運問心無愧,不要以為隻有你的人生經曆過黑暗,這世上命運比你更加顛簸的人大有人在,僅憑三言兩語就想改變你的惡行嗎?!”

奧坦蘿絲怒視遠處的神白須,憤恨道。

“我從未聲稱我是無辜的,可我也有權利改變我命運中的不幸,站在一個…”

“你隻不過是因為命運不公而將仇恨轉嫁他人的惡徒,你的命運是你自己的無能為力所釀就的,而如今你的執著,更是癡心妄想。”

奧坦蘿絲直接打斷了神白須的辯解,她的怒火傾瀉而出。

“儘管我無能為力,可我有資格作為一個受難者追究製造我命運悲劇的人,也有…”

“你所說的資格就是摧毀他人生命的暴力嗎?那僅僅隻是你作為一個野獸的嗜血。”

“而你如今所執著的理想,是在悲催的劫難中拾荒而來的殘破。難道就隻有你一個人不幸嗎?難道就隻有你最摯愛的人被埋在那片廢墟之下嗎?!”

“你如此的所作所為,對這個世界加以報複,不僅僅玷汙了你父親的血,更毀滅了他人所存在的愛,你沒有資格以幸存者自稱,你隻是一個苟活者,看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應該同你的父親一並被埋在那座廢墟中。”

轟————!!

一股劇烈的威勢直衝奧坦蘿絲,她整個人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倒灌全身,頃刻間精神仿佛四分五裂。

而在遠處,神白須一步步走來,奧坦蘿絲看著他步步緊逼,做不出任何掙紮。

啪——!!

神白須托起奧坦蘿絲的下巴,反手一掌抽在她的臉上,聲音清脆,令奧坦蘿絲震耳欲聾。

她半張右臉被神白須一掌抽的皮開肉綻,嘴角很快溢出鮮血,一時間,她愣住了,第一時間的反應竟不是憤怒,而是懊悔。

她懊悔自己詆毀神白須的父親。

“你!”

神白須抓住奧坦蘿絲的衣領把她拽了起來。

“我有十足的個人理由讓這個世界血流成河,讓他們的屍體堆積成山,讓這片天地陷入永恒的黑暗!”

“每當我提起長刀渴望嗜血的時候,每當毒火般的仇恨灼燒心臟的時候,每當我一次一次又一次在黑暗中掙紮著渴望殺戮的時候,卻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了理智!”

“我沒有因為個人欲望殺過任何一個人!我所走的道路沒有摻雜過任何一絲對這個世界的人的憤恨!我隻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父親,沒有勇氣拯救母親!”

神白須歇斯底裡的怒吼著,而此刻的奧坦蘿絲早就傻了眼。

哪怕是在之前的死鬥中,她也不曾看到如此憤怒,絕望,悲哀的神白須。

神白須鬆開奧坦蘿絲的衣領,後者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

“在這個世界上心無旁騖的活著或許並不難,可若想要隨心所願卻絕不可能。”

“我從未想過要這個世界補償我什麼,我也從未哀頌自己的命運有多麼不公平,你說得對,比我更艱難的人生大有人在。”

“可我僅僅想用自己的方式討回公道,隻想找到一個我想看到的真相,哪怕雙手沾滿鮮血,哪怕滿目瘡痍,也都在所不惜…”

神白須看著遠處無窮無儘的海麵,風拂過他的臉頰,他仿佛仍舊能聽到曾經弱小的自己的哭喊,以及那響徹天空的爆炸聲。

一切仿佛即在眼前重現。

神白須退後了兩步,看著奧坦蘿絲。

後者察覺到了視線,可隻是低沉的拉攏著頭。

“可憐的薇爾潔雅到死都對自己是一個棄嬰這件事沉默著,她把對自己的絕望全都付諸在了不被家族看重拋棄的你身上。”

“對她而言,親情的血緣早就不重要了,彼此的守護同樣可以換來對明天的期待。”

“家族命運的陰影束縛你,要你的命運在荊棘中舉步維艱,你被囚禁,失去的不僅僅是自由,你的靈魂你的心靈,都被壓抑的麻木不仁。”

奧坦蘿絲的眸子顫抖著,全身上下抖如篩糠,亦如曾經那個抱著自己最愛的人離去的他。

“母親死後,你無比懊悔,懊悔自己的怯懦,所以你總是奢望勇氣,奢望能夠改變一切的勇氣。”

“而早在你母親重病之前,你更不知道,她多少次跪地懇求那個殘忍男人,懇求他讓自己的兩個孩子自由,她們可以舍棄高貴的血統和身份,隻要她們能夠自由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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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由了,可母親的死卻成了你永遠的傷疤,刻在你的心中,你發誓你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能夠左右自己的命運,不再讓任何人離去。”

“至親的死亡鑄就了你的強大,你的心中埋下悔恨的種子,一天天生根發芽。”

“可你卻也越來越感到無力,隨著你身上的使命逐漸放大,你所愛之人和你的理想離你越來越遠,在那偉岸的光明之下,你覺得你難以喘息,目光所及之處,滿是無可奈何。”

說到這裡,奧坦蘿絲已經是淚流滿麵,眼淚滴答在大腿上,她無聲痛哭。

“虛空降臨並不是致使薇爾潔雅死亡的禍因,而是她的善良。”

“哪怕身處荊棘之中,她也有著一顆純潔無瑕的心,在撤退中她不斷的救助危難人員,哪怕她已經身中劇毒,虛空汙染早已侵入她的血肉。”

“而最後等來的不是救援,是由阿波羅中樞炮發出的響徹天際的轟鳴,在這之後,城區覆滅,無人幸免。”

“薇爾潔雅到最後都相信終焉會拯救他們,她相信今後一定能夠與你再相見,可誰知,這一彆,竟是永遠。”

“薇爾潔雅的死促成的遺憾,讓你覺得自己再也抓不住任何東西,所以你執著於死亡,放棄一切的投入戰鬥之中。”

“而在之後的主序虛空戰爭中,你改變了,你似乎披上了一張正義的麵皮,肩扛虛偽的使命。”

“凱恩的教導讓你向人類的正義靠攏,他暫時拉住了你,可卻無法改變你命運的悲劇,一時間,你的強大令人矚目,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你位於人類的立場是人類的一大幸事。”

“可那些堅強都是假象,在你心中,你永遠也找不到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你隻覺得舉目無親,顛沛流離。”

“愛,觸不可及。這一切的悲劇,促使你放棄自己生命的存在價值,執著於死亡與解脫,在同我的戰鬥中,你毫無殺意。”

“你輸了嗎?你能贏的,可就因為你內心一心求死,再一次,你愛的一切離你而去。”

“一邊,是生前親人所全心全意效忠的組織,它培養你,成就你,而另一邊,背叛的毒令你舍棄幾乎所有的榮譽,你的強大讓你不得不背負人類的未來,為了至親的遺願,你願意彷徨絕望的活著。”

奧坦蘿絲雙手捂臉,已是淚流滿麵,她崩潰了,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看看現在的你,空洞,漂浮,一無所知,空有一副軀殼。”

“可是,你真的是被拋棄的那個人嗎?”

“看著我!奧坦蘿絲!回答我!”

神白須怒吼道,他抓住奧坦蘿絲捂住淚目的手,看著她早已崩潰的模樣。

她隻是痛哭流涕,不解,疑惑,痛苦,迷惘。

“你不是!你當然不是!自你誕生起你就被愛著,你的母親為了你的自由愛你到最後一刻,哪怕割舍她的一切,哪怕她的生命終結她都在愛著你。”

“薇爾潔雅從未在乎過血緣與她的距離,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愛你,哪怕最後,她都想要與你重逢,哪怕直至生命絕望的儘頭,她也仍舊愛你!”

“而你,自私!懦弱!虛偽!你玷汙了你母親的愛。”

“她為你爭取的自由是用鮮血換來的,那個一生都隻能躲在黑簾幕後,整日為你的未來與命運以淚洗麵的婦女,難道不是你一生中最愛你的人嗎?!”

“哪怕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棄嬰,哪怕知道自己的命運與價值在那群貴族的眼中一文不值,薇爾潔雅從與你相識,到死去,都在無私的奉獻著自己所有的愛!”

“而享受著這一切的你,因為這一切成就的你,卻盲目到眼中隻有死亡,隻有那個破敗,昏暗的世界。”

“你明明就坐在篝火旁,那顆永遠溫暖的太陽就在你身邊,你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愛!你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

神白須憤怒的嘶吼著,歇斯底裡根本無法形容他的憤怒。

“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而奧坦蘿絲,隻是痛哭,她的眼淚已經打濕了神白須的雙手。

下一刻,神白須抱住奧坦蘿絲,後者在這擁抱之下,失聲痛哭,歇斯底裡,數十年壓抑在心中的悔恨,不甘,痛苦,一湧而出。

人的命運,始於啼哭,終於啼哭,自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就在源源不斷的失去。

迷茫的人之所以看不到前路,是因為他遺忘了身邊愛著他的人。

人們都說,人隻有在失去後才會珍惜,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曾經的的確確擁有著,比誰都幸福。

奧坦蘿絲因愛而自我束縛,她和神白須何嘗不是同病相憐?

所有發生在她命運中的失去她都無能為力,她隻能看著,她不就是那個最痛苦的人嗎?

可人不能隻看到遺憾和不甘,做為幸存者,他們必須要懷著逝者的愛活下去,成為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唯一眷戀。

“一夜又一夜的驚醒,我跳入深淵之中,黎明之時被海水衝醒,在這一望無際的星辰大海之中我無從棲息與歸處,隻有每日每夜的潮漲潮落,波瀾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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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淡忘了清晨第一縷陽光的溫暖與夜間星月的滋潤,無人領悟這其中點滴敲打都能震起駭浪的痛苦。”

“沒有樂曲沒有溫暖,隻有海風掠起的驚濤在拍打著礁石,隻有海鷗無情的掃視海麵,亦或平靜,亦或躁動。”

“我聽不到靈魂的顫動,也無法以語言刺破屏障,沒日沒夜的在海麵的孤島上守望著雲卷雲舒日出日落,一複一日的被卷入深淵又被大海拍醒,慢性的感覺脆弱無力。”

“是生命凋零腐敗了嗎?還是失去了色彩與動力,仿佛一層鏽跡斑斑的灰色,沙啞而又模糊”

“這樣的生命有何意義?不,理應擁有更多的意義。”

“沉默的波瀾在悄悄訴說著生命的潮起潮落,周而複始的日出在描繪著生活的平凡是如何的可貴,靈魂即使無法發出優美的聲波,卻能感受到海風迎麵而來的自由。”

“生活永遠不會枯燥,枯燥的隻是我們看待生活的方式。”

出自斯特澤雷·安德斯著作的文學作品《黎明》。

安德斯是一個厭世嫉俗的藝術家,而這裡的厭世嫉俗,是指世間的迂腐規矩與對生命痛苦的厭惡。

相反,生活中的安德斯是一個樂觀的人,可他的人生,卻處處碰壁,是在黑暗中的。

他本應該有十足的理由痛恨這個世界,可他卻毅然決然的愛著這個世界的一花一草,用痛,活出了彆樣的風采。

因此《黎明》也被稱作文學界的黎明之光,是一本勵誌且治愈的文學作品,它影響過不計其數後來成名的藝術家,哲學家,作家,和普通人。

可斯特澤雷也曾說,不要強行將無端的痛苦施加在創作的作品上,歌頌隻是無可奈何,而唯有接受,才是釋放。

並非所有人,都能在痛苦中領悟自己的生命,但活下去,一定是所有生命的延續方式。

對的,活下去,人才能明白生命的意義,生命本身是沒有意義的,而人,才能賦予生命意義。

“謳歌吧,你理應驕傲,再也沒有比你更閃耀的生命了。”

安德斯在《黎明》最後寫到。

轟隆——

此刻的普羅米修斯仍舊是暴雨交加不曾停歇,窗外的城市被水霧完全覆蓋,空氣潮濕。

而這裡,仍舊是水天一色,兩個人。

紅發的女人雙眼通紅,似乎剛剛經曆一場人生大變。

黑發的男人坐在遠處,手肘低著膝蓋,沉默不語。

奧坦蘿絲注視著神白須,此刻,她不知道她的心已經發生變化。

就在不久前神白須的一席話直接撞塌了奧坦蘿絲的心牆,兩者現在說是敵人,卻沒有任何敵意,說是朋友,但立場仍舊不同。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謝謝。”

奧坦蘿絲看著遠處的神白須,微微說道。

神白須隻是坐直身體,然後又保持原樣。

“抱歉對你說了那樣的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你在問我的時候…我總覺得心慌,惶恐…”

“也許真就如你所說的,時至今日我隻是一副軀殼,沒有靈魂。”

“可…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怎樣才能彌補…”

如今的她,渴望一種救贖和方向,現在的她似乎已經不再是那個維序首席的奧坦蘿絲。

而是那個在所有人生危難來臨時的無助少女。

“…活著的人不需要心懷愧疚,你已經竭儘所能去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了。”

神白須起身。

“儘你所能的活下去,尋找能讓你再次愛上這個世界的依靠,這是生命的唯一意義,任何事都隻有在活下去為前提才能進行。”

“你從未被拋棄,奧坦蘿絲,隻是你一味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人生總有遺憾,總有觸不可及的選擇。”

看著神白須的模樣,奧坦蘿絲突然回憶起曾經某個男人仿佛也對她如此說過。

“有且隻有一種人生,活著。”

神白須所說的話,與她回憶中的那個人,仿佛如出一轍。

奧坦蘿絲突然起身,看著神白須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在這一刻,兩人的模樣重疊。

不,他不是,他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至少,不會是以這個身份。

嗡————

神白須伸出手掌朝著奧坦蘿絲,七十八道束魔咒儘數被抽出。

僅僅在頃刻之間,奧坦蘿絲身上的氣勢猶如洪水決堤傾瀉而出,暴躁的力量逐漸釋放,她瞳孔中與生俱來的破壞符文再次亮了起來。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你自由了,奧坦蘿絲。”

神白須伸手劃開一道裂縫,裂縫逐漸寬敞,形成一道好似門一樣的薄霧。

奧坦蘿絲看著神白須,兩者對視,前者眼神複雜。

但她仍是走了過來,在那扇門麵前停了下來,她再次扭頭看向神白須,好似想要記住這個人。

就在她要邁出一步時。

嗡————

裂縫居然被奧坦蘿絲關閉,一旁的神白須皺眉,有些不解。

“可我想要的答案還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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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坦蘿絲退了回來。

神白須吐出一口氣,這是他沒想到的。

如今奧坦蘿絲已經恢複自由身,實力不被限製,如果再打一場,神白須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能全身而退。

“你還有你自己的使命奧坦蘿絲,那邊那個世界才是你的歸宿,躲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神白須希望奧坦蘿絲回心轉意,可後者直接坐了回去,不再說什麼,隻是看著神白須。

神白須再次深呼吸,很明顯,他放棄了。

“無論你怎麼想,你都無法改變我,奧坦蘿絲。”

“你當然可以決定你怎麼活,這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待在這裡,無所謂的,因為你已經自由了。”

神白須推出一股白色光團至奧坦蘿絲麵前,後者微微皺眉。

“這是這片領域的部分管理權,能任意打開一道裂縫離開這裡,隻出不進,等你想好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好好想想吧,奧坦蘿絲,好好想想。”

說著,神白須離開了。

奧坦蘿絲看著神白須消失的背影,笑了。

她沒有收下那份管理權,而是起身坐到了神白須的那張凳子上,看著眼前那張本來是自己位置的椅子,她心中湧起一種情愫。

希望他能多叫幾次自己的名字。

奧坦蘿絲莫名升起這種想法,看著那團白色光團,她靠在椅子上,安心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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