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在萬裡之外聳立,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道,精致的漢白砌磚,長道兩側皆是如此地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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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遠處有一座神庭門牌坊,聳立直入雲霄,神光奕奕,威嚴莊肅。
就好像鯉魚躍龍門的龍門口。
千裡長道,抬眼望不到儘頭,白磚漢玉,龍庭神門,赫然一副神話故事中天門的既視感。
“老白,認識一下,水中蛟龍所行的龍道,也稱作劫道。”
“你是外域天龍,神驍乃諸龍盤踞之地,你無碑無位,世人供你不得,你在此無名無姓,更無立根之本。”
“走這一趟龍道,一是為了塑金身,二是為了予你真名。”
“此道風雲變幻,在我神驍,謂之大道,敢走否?”
羊腸小道是為道,一馬平川亦為道。
在神驍人的認知中,道之一途,可大可小,有風有雨,有隱有顯,變化多端捉摸不定,因此也比作龍道。
在神驍,龍即是圖騰,即是流淌在精神中的源流,人之根本,即在於此。
不經風雨,何以化龍?
轟隆————!!
頓時間晴天霹靂,圍繞神山的層層雲霾在雷霆轟鳴之後逐漸消散,巍峨挺拔的高等聳立天際。
看著眼前如此奇景,再看看眼前已經踏出數步的周登樓,神白須先是抬眼看了一眼遠處望不到頂的神山,又看了看同樣望不到頭的漢白大道。
“當仁不讓。”
神白須這一句話,聽了的周登樓不僅滿意的點了點頭,更是哈哈大笑,右手做出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一左一右,在一望無際的漢白大道上行走。
在普通人看來,不過兩人尋常散步,可若是能夠調動靈氣的修行者來看,定要好好觀摩一番。
隻見於天穹西側一條白鱗巨蛟扭動著龐大的身軀,纏繞於巍峨山巒之上,其氣勢雄渾,雷鳴哧哧,滾暴砰砰。
與之截然不同的是另一頭來自東方的玄黃金龍,騰飛於天,傲然抬首俯視白蛟,其身滾滾浩然之氣,霸氣之睥睨天下。
一金一百不同的是,前者五爪,龍鱗呈現圓滿的扇形,龍角冠狀,後者四爪,龍鱗呈現鋒銳的錐形,龍角矛狀。
一個氣勢如滾滾天威,神聖而輝煌,浩瀚至偉,一個如砰砰雷鳴,陰鷙而寒芒,雄渾磅礴。
金龍盤旋於天,白蛟盤踞於山巒,一高一低,四目相對,天地奇觀。
大道無其形,以心洞悉之,以行付之。
六千四百年前,神驍鯤鵬城坐鎮一位養蛟人,其性陰鷙,為人歹惡,手中握有一把藩元旗,乃是一件用自身小拇指煉化的生體器神,旗中納有惡蛟數百。
那旗中惡蛟,皆乃人間癡怨恨怒所化,養蛟人以人血人肉供養之,危禍朝廷,荼毒黎民百姓。
自鯤鵬城周邊羲和,金烏,玄女三城,皆成了惡蛟蠶食之地。
天狂有雨,人狂有災,仿佛使命使然般,自東方來了位自稱斬龍人的劍客,此人字放聲,單姓一個張,名為張壓道。
名字不可謂不驚天地泣鬼神。
這位姓張名壓道字放聲的劍客一路自燧皇城而來,斬儘惡蛟,散儘黃皮旗,一把青色長劍所致之處,神邪退避,一身鋒芒銳,浩浩蕩蕩天地間。
這張放聲最終一路斬龍至鯤鵬城,抬劍直壓養蛟人,大戰從當時下午持續到隔天清晨。
養蛟人藩元旗中數百惡蛟死的死殘的殘,凡是被那斬龍人青劍所斬,皆魂死道消。
養蛟人不甘,竟自毀藩元旗,旗中所存惡念紛紛湧入整座神驍大地,凡惡念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生靈塗炭,瘟疫橫行,霍亂災亂。
這養蛟人僅憑一人,為禍整座神驍大地。
張放聲見此,舉劍開天,恢宏劍氣橫掃人間,他散儘金身,化龍脈布於神驍大陸各個山巒,生出數千萬條龍道。
遂才有了錦鯉化龍,有了蛟龍吐珠吞食邪佞。
整個神驍大地上的山川河流,雲間山間,必有蛟龍盤踞,福佑一方。
而斬龍人這一名頭,也延續至今,傳到了一名李姓女子身上,六千四百年前張放聲手中青劍“撥箏”也在她手。
這位李姓女子傳聞在神驍萬刃“言律司”擔任司長一職。
言律司,萬刃門三司分司之一,言律司執掌立法,進策司執掌軍業,成眾司執掌民生,總的來說就是法軍民三生態。
半年前驍衛前閻羅劍若懸河一人守關,璞玉關被削山侯整整八位上宗包圍,劍若懸河以身殉國,祭劍閻羅一劍劈開萬丈深穀,斬了三位上宗。
這場戰役也被譽為璞玉戰役,削山侯損失慘重,劍若懸河死後,斬龍人李姓女子便守關而來,一劍斬了上三宗中的“堰月”,一人鎮四宗。
此後整整兩個月,削山未敢來犯。
此刻,神白須周登樓兩人已經臨近那座直通雲霄的神庭門,而在神庭門前,站著一老一少兩人。
長發老人身著白袍,仙風道骨氣勢如滾滾長江,他雙手抱胸,睥睨天下。
另一位白頭少年,玉樹臨風翩翩其才,一雙金瞳讓人如浴春風,他雙手負後風輕雲淡。
現在,四人雙目對望,周登樓一臉幸災樂禍,一旁的神白須不明所以,隻是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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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右側的白頭少年,是認識的。
“在下張有意,白公子,之前我們在西方繆斯城區有過一麵之緣,不知貴人多忘事否?”
白發少年抱拳向神白須,微微一笑,後者抱拳還之,點了點頭。
周登樓也是雙手作揖向著張有意鞠了一躬,後者一臉無奈。
繆斯城區,周登樓的弟弟段九禽以身殉情,在繆斯城區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為了與心心念念之人見最後一麵,擺脫家族的枷鎖,段九禽以瞞天過海之法偷渡亡靈,欲複活已死之人,此舉乃逆天而行。
然憑著意聖張有意贈予其兄長周登樓的福劍“天予”,在西方繆斯城區打開魂渡關,以福天法器為祭,竟牽引出了已死多年的筱曼姬的神魂。
隻可惜法則難以違背,最終段九禽以福劍天予散其道,同筱曼姬亡魂而去。
枷鎖雖斷,可此舉當真值得嗎?
至今這仍舊是一個疑慮,或許對於當時之人來說,值得。
這一次是近距離觀察,神白須之前在繆斯城區距離這位天地聖人太遠,難以洞悉其根本。
隻是現在雖然近在咫尺,卻也感受不出什麼奇特之處。
“老白,給你介紹介紹,這位就是神驍三聖之中的意聖,你之前在繆斯城已經見過了也領教過了。”
“這位,這位更是重量級,三聖中的武聖。”
武聖?意思就是他是神驍最能打的那個咯?
神白須欲抱拳敬之,隻是那老人突然睜開雙眼,用手摁住了神白須的手。
他一雙金瞳死死盯著神白須,後者隻覺心神一震,隻感覺眼前之人一身氣勢翻江倒海。
“小友莫急,你是客,我是主,應當由我先敬地主之誼。”
“鄙人姓陳名者字也先,北地人。”
老者笑了笑,抱拳拱手。
神白須眼睛一眯,眼前老者氣如洪鐘,沉穩雄渾,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抱拳禮右手在上乃是凶拜,也就是說…
“老周,鄙人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罵我?”
神白須靠近周登樓悄咪咪問了一句,後者聞之,捧腹大笑。
一旁的張有意亦是如此。
“小友,鄙人是一種自謙的稱呼,我並無中傷惡意。”
陳也先再抱拳,這次,是左手在上。
突然,一旁的陳有意突然退後了幾步,就連周登樓也同樣如此。
“不讓應該和你說過抱拳禮的含義了,久聞閣下大名,今特意在此等候,一是為一睹芳容,二是為討教一二,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周登樓姓周名登樓字不讓。
神白須微微皺眉,一位天地聖人,陸地神仙,在屬於自己的領域向一個外來之人挑戰,不怕被人說勝之不武?
“老白!彆客氣!在我們神驍這兒叫做不打不相識,你千裡迢迢來此一聚,路遠情意重!”
此刻,周登樓已經身在十米之外,他大聲喊道。
就連遠處的陳有意都樂嗬的點了點頭,很明顯,這一架不打…麵子掛不住啊。
武聖,之所以被稱之為武聖,並非是因為他最強,而是他的求武之心。
神驍有言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講究人與天地與萬物之間的存在關係可以憑借彼此的較量來不斷進步。
在神驍,以武會友,是一種民間習俗,實力,就是要亮出來給彆人看的,擼起袖子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力量。
而陳也先求武之心竟能壓過這天地萬物乃至存在的法則,那麼他會有多強?
此刻的陳也先,一身磅礴之氣一漲再漲,宛如滔天巨浪般,他周身竟凝出一股實質的紫金之氣。
他笑意濃鬱的注視著神白須,後者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情緒,躍躍欲試的求武之心,並不是刻意為難。
“那小子就鬥膽討教討教。”
神白須拱手抱拳,右手在上。
陳也先豪放的放聲大笑,僅僅隻是笑聲就震得神白須耳膜振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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