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完整的權力的集合,是由多個分支彙聚的,因此,在完整的製度建設之下,成就秩序階梯的首要,是製約而非支配。
在以終焉之名為抗爭的革命起義勝利之後,獨裁者甘戈德爾被梟首示眾,而在這暴君之下的助紂為虐者,也絕無姑息。
魯夫斯特,前卡丹聯邦民政機構代理人,作為在西方混亂時代中同暴君甘戈德爾的狼狽為奸者,他的罪行天怒人怨,理當同前者一並絞殺。
可成立之後的終焉一致盛行以秩序管控當時的政治環境,他們肯定,鮮血無法改變曆史的汙點,可眾人的付出卻可以將其漂白。
魯夫斯特作為一個被大勢裹挾的隨波逐流者因此被赦免,雖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需要在他的餘生中,用自己的行動來贖罪。
他的不作為是致使甘戈德爾更加殘暴生靈的主要原因,也是令民眾的民生狀態傾倒的第一因素,他的無為與盲從為西方人民帶來巨大且沉重的痛苦。
因此他被關押在當時作為終焉革命興起地的哈迪斯城區,那個被譽為“淵囚”的坎撒監獄之中。
因為時代的改革,對待重刑犯的手段也已經從嚴刑拷打轉變為因材施教,他們可以在黑暗的餘生中擁有第二次他人賜予的機會,作為重生者。
或有迷途知返者卻也有秉性難移者,但這都是後話,教育並非適用於每一個人,這取決於他們是否能夠自我醒悟。
起初的魯夫斯特還有些負隅頑抗,他仍舊有著作為舊貴族的高傲與尊貴,同時也曾是一個站在名譽與財富最頂尖的執政者,他擁有的視野儘管自私,可也仍舊寬宏。
可新時代的大意誌不會縱容曾經舊製度思想的汙染,作為剛剛初成立的十人眾,他們擁有著最先進且能夠引進群眾的新思想,其中拾荒者抽出了不少新時代人才,作為當時的坎撒監獄的管理者。
因此,在學習新思想的過程中,魯夫斯特逐漸蛻變,而在這黑暗的囚籠中,似乎屬於魯夫斯特的那份對於新時代與群眾的思考也終於覺醒。
在二十個昏暗無光的黑暗與囚禁中,魯夫斯特飽讀詩書,在獨立思考中掌握彆於愚性自我的思想,他蛻變了,甚至升華。
“我在黑暗中沒有感受到冰冷的寒意,因為有人在為我傳遞光明,在那新時代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我看到了往日之影的卑劣與愚蠢,作為一個人,我的確欠缺資本。”
魯夫斯特自由了,可他卻自願留在那片屬於他的黑暗中,並不是他已經無法習慣外界的生活,而是為了懺悔他的罪。
而當時的終焉,也正是權力交接的時刻,霍利卡登退位,一時間終焉群龍無首,在自我內耗中起了爭執與分歧。
經過長達一年的內鬥,庫恩·庫倫諾夫斯基橫空出世,這位史前無例的年輕執政者的登台,讓整個西方世界煥然一新,甚至升華,而終焉,更是前所未有的團結。
隨著庫恩的崛起,終焉與整個西方國家開始正式步入千星時代,科技的蛻變前所未有的加快,政策的變更,司法的設立,民治的改善,在這位年輕人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而關於西方國度的統一的政策也正式頒布,終焉發現,儘管甘戈德爾的統治帶來的危害已經過了二十多年,西方大陸外部版圖仍舊四分五裂,數以百計的遊牧民族群體無名無姓,沒有隸屬,沒有國籍,更沒有身份。
“整理環境是穩固國家的第一要素,在同一個國度的群眾必須要團結才能共同進步。”
庫恩的指令很快下達,整個終焉開始動員,所有在西方大陸上的終焉分部開始快速落成,僅在兩年時間,庫恩就完成了終焉安插全國以做管理的政策,真正完成了暢通全國。
可這其中仍舊有大部分土地沒有署名,甚至部分海域也都屬於國際行列,沒有隸屬。
這一難題,致使庫恩不得不思考國際方麵的管控問題。
需知,現如今四方天地才都堪堪在自我國家的革命中新建,新的秩序需要穩固,根基的夯實更是時不我待,想要促成全世界聯合整治這一問題相當巨大。
可庫恩卻做到了,冒著內部秩序再次動蕩的風險,庫恩宣告國際,邀請其他三方天地的執政者共同治理各方大陸的地理版圖與水土規劃問題。
國家領土完整不容侵犯,這是國際法,同時,也是一個國家國防的最低底線,它是尊嚴的,不容置疑與褻瀆的。
由西方庫恩庫倫諾夫斯基,東方琅琊台之亂終結之後唯一話事人楚不擇,南方符文協會天災輿論暴動終結者昆古尼斯·奧恩,以及北方獨裁之亂平息之後,以冰川治理政策為執政者的布爾昆特·滿恩,這四方天地的國家領導人為結合成立的共治組織成立了。
“世界政府”,又被稱為,“人類共同治理方針戰略組織”,又或者“人類戰略”,它的誕生代表了人類政策的治理未來,與世界大同的嚴絲合縫。
世界政府承載著國際最大的權力與製約,代表人類前進的理想與智慧,由四方國度共同治理與規劃,切記,這是治理國際問題的方針戰略,而非個人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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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所謂蛇無頭不行,世界政府的秩序固然已經成立,可作為政治組織它也需要一個管理人,而這個管理人,必須是飽嘗政治弊端之苦與失衡之罪沉重的,擁有中性且共同思維的執政者。
他必須要知道他的位置代表的而非個人的利益,他代表的是國際與人類共同的未來,這是一個艱巨且極具考驗的身份與位置。
經過嚴謹的篩選,以及長達十天的會議討論舉薦,最終,這個位置落在了前西方卡丹聯合國民政機構執行者,魯夫斯特的身上。
為什麼?
當時庫恩提出這一人的時候幾乎是頂著全世界的壓力,而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試問什麼才能鞏固一份政策的嚴謹性?是失敗的經驗,那麼,又是什麼能夠奠定一個國家的未來方針戰略?是曆史中爆發的戰爭。”
“魯夫斯特作為執政者也許存有汙點,可正是因為這樣一個褒貶不一的人,才真正擁有這個機會,他的煥然一新來自於西方前暴政的動亂與黑暗,而他的理想,也同樣誕生在黑暗的人生道路中。”
庫恩舉薦魯夫斯特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一個深知獨裁所帶來的災難的見證者,他是曆史的見證者,是舊時代的產物,可他卻承載著新時代的理想。
如此,身在坎撒監獄的魯夫斯特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終於在漫長的三十年之後,走出了那片黑暗的囚籠,作為一個在光明下的執棋者。
“這個身份並不屬於我,而是屬於更多創建他的人,而我的生命,來自於困頓之中他人教授的醒悟,在曆經風雨之後,我才能站在這裡,僅僅隻是因為多數人的信任與認可。”
作為世界政府總理會的魯夫斯特謙遜而忠誠,他褪去了腐舊的桎梏,成為了一個新人類。
而與此同時,“倒吊者”組織成立,由八位等同維序者的強者組成的政治組織,隸屬於世界政府的執行組織,代表著世界政府的權力執行機關與世界政府議員的支持者。
切記,這是獨立的政府部門,是僅隸屬於世界政府的執行機關,不屬於任何一方天地的政治組織人員。
如此,世界政府成立,這個脫胎於舊製度的新製度政治,在人類曆史的裡程上,同人類的未來和光同塵。
隨著寶川的戰役進行,川內的政態似乎也正在改變,盤龍會開始正式施壓驍衛代理層。
同之前不同的是,盤龍不再做裹挾十二門政見更替總代理的職位,而是以削山之亂的不作為欲取締整個政治層。
這無疑是瘋狂的,可卻也是出雲做的出來的。
而這個進諫,也的的確確是站得住腳跟的。
為什麼?
儘管寶川已經收複,可其形勢仍舊形同數年前剛剛平複邊疆之亂的狀態一樣,摻雜不同政見的政治團體。
儘管目前因為削山之亂的首要原因,大大小小的政治團體才不得發作,可這不代表日後他們不會成為威脅川內政務的把柄。
而事實是,在李世卿死後,神驍的政治狀態就已經翻篇,人們沒有把握推算出下一個李世卿究竟是誰。
會是當前職權最大的天罡音繞梁?還是掌握著整個神驍軍統機構的點朱砂?
還是那個安天下之民,以躬耕為天理的穿林雨?
他們更怕的,還是會不會下一個李世卿會比上一個李世卿來的更加的空前絕後。
儘管李布施一眾前朝元老就在世界政府擔任議員不代表山高皇帝遠,但組織神驍職權的更替往往在於群眾的風口。
賢,則天下敬仰,奸,則萬劫不複。
大家都是靠著明麵上的威望與政績擔當的這些個職位,驍衛的任何一個拉出來,都不怵李布施一眾。
僅僅隻是攪動世族之遺的國亂就足以讓這個根深蒂固了九千年的國家風雲變幻,雖然他們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可怕的理由能讓人民群眾崩塌對國家的信任。
但至少,他們不敢賭。
與此同時最嚴重的問題並非盤龍會的施壓,而是目前削山走蚣對於外部影響的激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