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偶似飛燕旋如歸,偶似孤鵬落如塵。_此麵向真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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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偶似飛燕旋如歸,偶似孤鵬落如塵。(1 / 2)

這走出了門,神白須卻看不見青衣的影子,東南北三門都走了一趟,大概也就剩下這秋雨漸漸的西門了。

而到了此刻,興許是這了不得的乾坤術所為,眼下的西門彆院已是晴朗天,連屋棧房瓦淅瀝瀝的雨水都乾乾爽爽。

尋著朗庭一路向前,神白看不見青衣的影子,走著走著,入了另一座彆院。

說來也奇,小千天地,浦園庭庭,碧水人家,蒼溪橫流,蔥蔭翠綠,沃野千裡。

這一彆院儘是鳥語花香,彆有一番世外桃源的精致,饒是神白須這種紅塵中人,也都駐足停望。

直至踏著石子路,走過溪堤,看著河中遊魚,皆無所依,神白須探頭去看,一撲即散,原來是遠處河床之上有人攪亂了本波瀾不驚的溪水。

尋向那溪流的源流,神白須可算是尋到了那望眼欲穿的人。

沿著溪流,她赤足踩在泥沙之中一塵不染,就是這世間再渾濁不堪的泥濘,也都沾染不上她提起的裙擺。

她一隻手在水中傾擺,揚起瀲灩,驚起群魚,透過波浪的晶瑩剔透,折射在那水麵的倒影刻著風的臉。

神白須沿著堤岸向上,一路風吹過來,見那人幾次下手不中,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從上遊而來的群魚極速掠過她的身旁。

幾次揚起水花,皆是無功而返,湍流滾滾,在她身旁流淌,她看著那溪流,又向上看去,伸手理了理額發,有些力不從心又有些氣惱了。

要是一劍劈下去,成百成千的溪魚恐怕都得魚肚翻白吧,想到這裡,神白須不禁苦笑自己那日湖亭挨得那一劍,這些魚,怕是沒那麼厚的皮。

“上高下低,水流湍急,順勢而為的魚尤為的靈活敏捷,隻靠手抓那是行家,不想學走就學跑是天才,可悶頭做事,是笨蛋。”

“落野找不著果脯之食,那這臨近水源的生魚呢,就成了救命的脈,但要像你這麼入門尋法,要餓死的。”

委實不想這河裡頭的溪魚受一場無妄之災的神白須可算是開了金口。

青衣一愣,看著一旁的神白須不知道哪裡來的,下意識的鬆開了捏著裙角的手,青衣落水,潺潺贅贅。

她麵色微紅,捋了捋濕潤的耳發,看向彆處。

“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沒見過那麼好生養的姑娘,到是水靈,看著看著,就愣了神。”

“你分明是有意逗我…”

“偷看還明目張膽的那不是討打嗎?”

“那你就不怕現在挨打?”

“哪有做相公的看自家夫人還要挨打的道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這麼立規矩吧?”

“你分明就是故意逗我…”

到了這裡,她已是麵色潮紅有些氣惱,神白須卻是悠然自得樂在其中,兩人相視一笑。

他在岸,她在堤,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神白須脫了靴子,捋起褲腿,伸腳紮進溪堤,湍急的溪水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冰涼,反而有些溫暖。

他走向青衣,後者看著他淌水而來,竟有些羞澀的後退,隻是下一刻很快被神白須抓住雙手,他掌心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驚,神白須穩穩扶住。

他躬身挽起沉在溪水中被衝流的青衣裙擺,向上微微捋起,他的手竟比溪水的溫度要低,擦碰著青衣的腳踝。

他擰乾那裙擺沉甸的溪水,隻是捋起一繃,本潮濕的裙擺頃刻間乾透,可他忘了,他整個人貼著青衣,眼下她身軀微顫。

他將那裙擺挽了一個結,係在剛好高出溪水的小腿處,待到他起身,青衣隻是將臉彆向他處,不去看他。

興許是知道了何為魚水之歡,神白須手掌托住青衣的下巴,兩人對視,他濕潤的手摁在她兩雙棗紅色的唇上輕輕一抹,像是春雨打在桃花瓣上,映著春色,嬌豔欲滴。

蔚藍天籟千萬裡,此間花香,此處桃李,神白須難得開竅,他一手撫著青衣的臉,一手搭在她的腰肢,漸漸收攏,兩張臉貼的太近,青衣連抬眼看他都不敢,臉紅的溫度暖熱了神白須的掌心。

饒是曾經再睥睨天下的絕代天驕青抬衣,到了現在,也不過一介嬌小可人的小娘子,就那麼像一朵春份摘下的花季,怎麼看,都芬芳馥鬱。

興許是神白須的壞笑太明顯,青衣才惱了,抓住他的手指銀牙一抬,卻也隻是威嚇,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你再不放手,魚都跑光了。”

這溫柔鄉太令人忘卻凡塵,哪怕是青衣這種久彆繁華的神仙人物也都迷了眼散了心,怕他再纏纏綿綿自己就要陷進去出不來,便彆過頭去握住神白須雙手。

“跑就跑吧,反正我也不喜歡吃魚。”

青衣柳眉好似被風吹起的一皺,看向神白須,她知道,他是不挑食的。

“小的時候生活在哈克維山脈,當時作為還不是遊牧民的駐紮牧民,鑿冰湖捕魚是一件苦差事,我又自小的身子骨糟,沒少受這份罪,每每提到這有關魚的一件件破事,就煩的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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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積月累,每年隆冬魚類食物的保鮮期就非常長,一吃就是好幾個月,哪怕是牧放的羊群到了那般惡劣的冰天雪地都沒得草吃,寒氣侵襲的草吃了要遭病,隻得大肆打撈魚獲同穀物混合製作飼料喂養。”

“如此,我就又要遭罪,一來二去,便恨上了。”

“如此這般折騰二三年,委實是無計可施才不得不選擇遷移,好在英明的族長明斷,年年暴雪來臨之前便做好規劃遷移,才有了今後的牛奶麵包。”

“時至今日,隻要是跟魚有關的一類海鮮,也都杜絕了。”

趁著神白須說話的功夫,青衣握住神白須雙手,拉著他到一旁的河岸上席地而坐,兩人雙腳沉在河裡,湍急的溪水聲漸漸平息。

在躲掉青衣這一龍門關後,群魚可算是躍過堤岸,而那些堤岸之上本徘徊孤遊的遊魚在等到另一條遊魚過堤後,結伴而行。

“我倒是在出雲那裡有聽說不少你的前身經曆,如果一開始要憑借第一印象來評斷你的個人素養,我委實難以想象你這等胚子會是遊牧民出身的。”

“也難怪九龍那群神仙你瞧不上眼,在如此團結而眾誌成城的遊牧族群的生活中,精神品質大多也受這類熏陶。”

“憑你對諸國民族文化風水風俗的了解,倒真有些像你們西方浪漫主義中歌頌的吟遊詩人,蠻有情調。”

青衣握著他的手,興許是說到妙處,到了這裡,臉上的笑容總是揮之不去,相比初見時的冷漠與陰翳,她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而如此的同一個自己愛的人促膝長談,說著家長裡短,是她曾經做夢都夢不到的美夢。

“吟遊詩人啊…這多多少少是西方文學著作中最被引用的一種象征,隻是多少人將他當作一種圖騰,其實並不了解這個稱呼的重量。”

“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太遙遠了。”

青衣眉頭一皺,雖然她讀過不少西方作者的名作,了解過浪漫主義的核心,可在神白須這個土生土長的西方人的認知中,或許還有些許淺薄。

但她沒有急於發問,而是心中思量,而這一想,也才明白,她看向神白須,後者早已在注視著她。

“吟遊詩人是象征無端的苦難降臨在麵壁之人身上,象征著窘境與命運的桎梏,痛苦與迫切的掙紮。”

“這是最基層的痛苦,因為高度的鴻溝而致使的差距,讓人和秩序的距離無比遙遠甚至浩瀚,人無法抵達那個精神開闊的淨土,隻能被囚禁在一片貧瘠的土地。”

“那些被譽為吟遊詩人的苦難開拓者,是偉大的不錯,可歌頌他們的苦難的人,卻是隨波逐流的。”

“因為那些苦難他們沒有經曆過,隻是讚譽這份品質而不思考這份品質的價值與影響,囫圇吞棗的一般將其傳頌。”

“所以北方的理想主義文學論才會如此的批判且抨擊西方的浪漫主義文學,他們認為西方文學中的浪漫主義是一種幻想,更是一種低俗的侮辱。”

“曆史上的吟遊詩人確有其事,可西方人沒能繼承那份淳樸,他們往往熱衷於抨擊苦難中的暴權,用暗諷的句段反映人性的邪惡,而所謂的吟遊詩人,是在西方豐輝時代結束之後,才真正走進大眾視野。”

“因為抗爭的曆史與精神實在太過耀眼,在這個一度被暴權統治的國家委實醒目,遂才有如此這般前仆後繼的人舍生忘死的追逐與鑄就。”

“可那對於現下的西方人而言,已經被時代的驅動紀元掩蓋了。”

青衣可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個國度,而似乎在國際上風評最好的西方,在神白須眼中好像破洞百出。

他不是一個執政者,可卻最深諳執政者的弊端,以至於能夠讓他人從第一印象中肯定他就是一個執政者,而且一定富有謀略。

“你真的是那個數年前領導‘暴風雨’的安可赫爾菲斯嗎?”

兩人同樣都靜置了一段時間,青衣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神白須眉頭一挑,青衣清楚感受到他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下,他看向她的眼神突然轉向彆處。

青衣想了解他,了解他為什麼成為神白須的理由與他曾經作為赫爾菲斯的初衷。

“他們終其一生都在為這一刻做著準備,而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放棄才會成為一種抉擇與不可拋卻,太多人的腳步在這裡前仆後繼,穿過熙攘背影的目光,模糊在那亮著的指示燈上,望眼欲穿。”

青衣眉頭一皺,神白須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直至撫平她的眉頭。

“馬歇爾·奧波羅克所著《帶高腳帽的耗子》中開篇的一句名言,意思是學者的道路,是智慧的繼承也是智慧的興衰更迭,發人深思,令人矚目。”

“這本書曾是西方學史傳承了五千年的教育理念,它鼓舞人勇於挑戰權威,發問證實,追求真理,剖開思維的桎梏。”

“然而這等學理太過深邃也太過偉大,以至於不少曆史上有名的教育家窮極一生都未能做到,要學以致用,可以,可若想要取而代之,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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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的權威是一座大山,它的存在就代表了知識的固性,而一個學者要想多方麵發展,就必須要越過這種不可能,並非是為了挑戰,而是為了證實學術的多麵性。”

“而當時西方學業的建設,在當時舊貴族的執政思維統治之下,知識是一種極為膚淺的代表,而所謂的十年寒窗隻是一種苦難的象征。”

“放棄對智慧的探索與知識的深研,將人權的壓迫性視作命運的轉折點,這,才是真正的膚淺,這是一個國家衰敗的,更是秩序腐朽的禍根。”

“說什麼領導暴風雨,我這種人根本不夠格,我隻是提出一個疑問,讓眾人思考的疑問,拋磚引玉,讓更多人對自身的存在價值產生問題,從而形成一種趨勢,一種思想,影響他們去思考做什麼是對做什麼是錯。”

暴風雨,十年前一場爆發在西方學界的一場新生代文學革命運動,這是一場以學更政的史無前例的愛國運動。

這個名字代表著革新與興替,代表著知識無罪,更改變了千萬年來學者對於學術鑽研的方向,從人學到理學的發展過程。

因為其激烈的運動程度與規模,就如同一場終結隆冬化開冰河的春季暴雨,因此被稱為“暴風雨”。

它的出現扭轉了舊貴族對於“學曆製”的統治,打破了當時最大的學會權力機關和權威機關“學理會”,即,“學業協理管理學會”。

同時,更替了當時西方學業製度的籠統與固性,創造出了當時國際“以學當政”的唯一先例,即學生可以參與政治,能夠在政治策劃上提出建議。

而這場革命的興起,就來自於一個名叫安可·赫爾菲斯的年輕人。

在當時那一場巨大的學會風波響徹整個西方之後,安可赫爾菲斯之名,幾乎如雷貫耳,再整個西方學術界都是鼎鼎大名,並非因為他的出身多麼輝煌,而是他提出的問題與發出的理念的超端。

“如果能夠將權力的壓迫性置於施暴者的頭頂,那麼弱者也會被冠以野心,如果學術的研究可以成為野心的遮羞布,那麼智慧,將不再是引領人類走向進化的前提。”

“學生們的努力是嶄新的,就像他們的生命一樣,朝氣蓬勃,草長鶯飛,可這樣的生命對於一個國家的權力機關的權力而言,卻是蒼白的,因為他們渺小,因為他們沒有話語權,世界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而學術的鑽研,就源自於發人省思的智慧,不是為了鞏固權力的根基,不是為了貪圖虛榮,不是為了成為某一個高高在上的執政者,而是為了開拓,為了傳承,為了掙得公正,為了新時代。”

那年,由“尚文治教院令”發布的“掣憲”章程代替了當時學業製度,更改了學業升學製度,並且將學曆記錄當做了錄取學生的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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