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司浩蕩就被兩個官兵押著進殿。
他穿著囚服,腳帶鐐銬,麵容很是憔悴,雖然沒被用刑,但接連被問了一個晚上,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砰!砰!砰!砰!砰!
司浩蕩一進來就立馬跪地磕頭,將腦袋磕地嗡嗡響。
“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臣根本就沒有謀害郡主,臣是清白的啊!”
司浩蕩說話聲中帶著哭腔,使勁磕頭,再配上這副模樣,倒顯得他有點可憐了。
“冤枉??孤的女兒差點一屍兩命,你跟孤談冤枉?”
“若非孤及時趕到,從你司浩蕩的手下救下清明,恐怕清明早就成了一縷亡魂了。”
謝琅諷刺的聲音傳來,迫使司浩蕩抬頭一看。
便見到謝琅用極其冷漠的眼神盯著他,周身散發著陰森之氣,把他嚇得心神一顫。
“嶽母,冤枉,冤枉啊!!!”
然而下一瞬間,一道靈力衝著司浩蕩過去,猛地一道碰撞聲,司浩蕩整個人被掀翻在地。
“啊!!!”一聲淒厲地慘叫聲從司浩蕩的嘴裡迸出來,隻見司浩蕩癱在地上,氣息萎靡,猛吐鮮血,大口喘氣。
“你還敢稱孤嶽母?”
“長、長公主……”司浩蕩渾身發顫,顫抖地吐出這幾個字,已經不敢再稱嶽母了。
除了司浩蕩,朝堂眾臣也被謝琅這一手嚇得手腳發軟。
隔空就把人打成這樣,這已經不是人的範疇了。果然是‘鬼’,真是嚇人至極。
但他們明知是鬼,卻又不能逃,隻能在這裡極儘煎熬、度日如年。
也有一些臣子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已經接受了謝琅‘鬼’的事實,再接受她有一些特彆的能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大體上還是害怕的。
“長公主,我沒有謀害清明,眼見不一定為實,這一切……一切都是……”司浩蕩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腳鐐隨著他的起伏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我,臣根本就是冤枉的啊!”
“承恩侯銷毀人證物證倒是好手段,不過那錢太醫昨日在大牢裡可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用藥物讓郡主難產,最後一屍兩命,再加上錢太醫做掩蓋,調換皇室血脈,這可都是出於您的手筆啊!!”
鄒興聽到司浩蕩還敢說自己冤枉,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諷刺。
他真以為銷毀人證物證就可以為自己開脫嗎?
真是蠢得可以啊。
就算沒有錢太醫的證據,隻要長公主說他謀害郡主就是謀害郡主,長公主就是最大的人證。
長公主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司浩蕩此時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嘴角還殘留著剛才吐出來的鮮血,淚水與汗水淋濕了後背“不,那都是錢太醫陷害我的,臣和清明伉儷情深,怎麼可能做出謀害她的事?調換孩子更是無稽之談,清明生的是臣的孩子,臣愛護她還來不及,怎麼忍心傷害自己的骨肉啊!”
“一定是那個錢太醫做的,臣完全不知情啊,不信……你們可以問清明,清明一定會為臣作證的。”
謝琅忍不住嗤笑了一下,他是哪來的臉皮謀害了受害人還要讓受害人給他作證的。
真的是,無恥之尤!
“對,我來為他作證。”
一道清徹的聲音響起,魏清明從魏長徹右側的入口處走了進來,身穿青色鳳凰禮服,頭戴各種珠翠步搖,先後朝著皇帝和謝琅行禮“見過陛下,見過母親。”
之後從台階上走下,站在中間,離後麵的司浩蕩有兩米距離,群臣紛紛向她躬身行禮。
司浩蕩見到魏清明大喜之意溢於言表,連忙欣喜道“清明,你告訴他們,我根本就沒謀害你,我是清白的啊!”
司浩蕩之所以這麼自信魏清明會向著他,是因為以往魏清明都是這樣善解人意的,所以他認為這次也是一樣。
也是理所當然的。
魏清明對著司浩蕩笑了笑,見他這麼狼狽,不由得大為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