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又無助的一生啊!”
謝琅搖頭輕歎,慘白的臉在血月的照射下顯得陰森恐怖,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陰冷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便陪他們好好玩玩。”
謝琅不準備一下子將這些人全部殺光,那樣太沒意思了。
要玩,就得玩刺激的。
讓他們活在恐懼中,又在恐懼中死亡。
這才好玩不是?
“不過,應該先從誰開始呢!”
謝琅輕聲低喃了一下。
她如空氣般飄在半空中,血紅色的眼睛朝著村民居住的方向望了過去。
看準了一家點著燈火的屋子,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木屋內,燭光忽明忽暗,裡麵有兩男一女,男的坐著,女的站在一個男的身後。
“張秋糧那個臭婊子,老子花了整整15兩銀子把她買回來,她應該一心伺候老子。她整天在老子麵前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伺候都不得興,原來是想攀高枝了,趁著老子不在勾引彆的男人,害老子成了全村的笑話。”
“要不是老子還沒玩夠,早就把她給弄死了,還能輪得到她去偷男人,媽的晦氣。”
男人的咒罵聲異常地大,一邊罵一邊拍著桌子,桌上的碗筷發出碰撞的脆響,桌子也被拍得劈裡啪啦。
桌上的燭火也一晃一晃地,仿佛下一瞬就要熄滅了。
“爹,你彆氣啊,氣壞了身體那就虧了。”趙大剛的兒子趙天全嬉皮笑臉地說“明天去縣裡頭的人牙子挑個樣貌水靈的回來,到時候把她用狗鏈拴住,保準不敢出去偷漢子。”
趙大剛是個屠戶,但是在村裡有祖輩留下的十畝地,這些地都交給其他人去種了,不過每年都要交給他大量的租金。
這些錢都用來買女人和享受了。
趙天全是趙大剛和某一任妻子所生的,聽說那個女人生產完之後,趙大剛覺得她肚子上有妊娠紋,並且身材走樣太難看,就把她活生生給埋了。
趙天全在他爹耳濡目染的影響下,也養成了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習慣。
“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桌上收拾乾淨,然後給老子燒一桶水來,想渴死老子嗎?”說著,趙天全用力將身後的王翠花踹了一腳,王翠花差點就摔倒了。
“是是是,立馬就去。”王翠花不敢有怨氣,立馬將桌上的碗筷疊在一起。
由於之前都是張秋娘做的,所以收拾比較慢,又被趙天全踢了一腳,才加快速度,拿好碗筷後快速往廚房去了。
王翠花是趙天全的婆娘,趙天全花了二十五兩從人牙子那裡買回來。
她長著一張豔麗的小臉,容貌出眾,伺候趙天全比較周到,所以趙天全打她比較少。
自張秋娘嫁過來後,王翠花便向趙天全撒嬌,於是基本上所有的活全扔給張秋娘去做。
時不時的在張秋娘麵前耀武揚威,看著她乾活然後嘲弄一番。
得知張秋娘想要逃跑,她為了不乾活,也為了不想讓張秋娘過得好的心理作祟。
便去向張福寶告密。
本以為張秋娘被攔住回來隻是被打一頓。
沒想到張秋娘直接被浸豬籠了。
她死了倒好,但是這些活就得由她來乾。
廚房內,王翠花王往灶孔裡麵放置柴火,開始燒水。
忽然之間,一陣陰風從外麵刮了進來,灶孔裡麵的火焰在不停地跳動,時而出現一張鬼臉,讓王翠花打了一個冷顫。
王翠花揉揉眼睛,發現是自己看錯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呼呼呼……
外麵的風呼嘯著,仿佛鬼哭狼嚎,王翠花精神顫栗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彆……彆嚇我……”
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她,王翠花繃緊神經朝著廚房的門口望了過去。
這一望,便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慘白的麵孔,朝著她詭異地笑。
“啊……有鬼啊!”
王翠花渾身顫栗的,冷汗都流出來了,看清了那門前女子的樣貌,是張秋娘生前的樣子。
“秋娘,不是我害得你……你彆殺我,彆殺我……”
接著下一瞬謝琅消失在門前,王翠花還是戰戰兢兢的。
剛才是她的幻覺嗎?
然而,下一瞬,她感受背後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她嚇得不敢將頭往回轉。
就在此時,她的肩膀一沉,有一隻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左肩上,就算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王翠花的心跳加速,目光向下一劃,便看見了那隻手,那雙手慘白的不似人樣。
“秋糧,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給你燒紙錢,給你燒很多很多紙錢……”
王翠花顫抖地求饒,根本不敢看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