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過……放過我……”
張福寶驚恐地看著謝琅,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招惹張秋娘這個魔鬼。
如果她知道張秋娘死後會化作厲鬼,她怎麼也不會跟她過不去。
可惜,沒有如果。
任何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向張福寶的身體,使她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
隨著時間推移,張福寶和蕭雲景的氣息也漸漸減弱。
任憑他們百般求饒,謝琅始終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宛若地府的判官,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
直到最後一刀落下,他們終於死了。
隻留下一堆血肉、兩具白骨和一地鮮血。
圍觀這一切的村民,他們的精神狀態都是緊繃的。
有的被嚇得昏過去,有的當場發瘋。
有的趁著空隙想要逃離這個空間,但怎麼逃也逃不開。
籠罩在他們身上的,是絕望與窒息,恐懼與不安,無助與崩潰……
此時謝琅轉過頭身來,目光平靜,昏黃的落日照在她那張慘白的臉上,竟生出一種詭異的美。
“兩天前,我百般辯解無人信我,也是如你們這般的絕望。”
“現在,風水輪流轉,該輪到你們絕望了。”
“秋娘,我知道是我們誤會了你,但我們也是被蒙蔽的啊!”一個明顯不想赴死的男子說道“現在罪魁禍首也沒了,仇你也報了,不如就放我們離去,都是父老鄉親,不必如此趕儘殺絕吧。”
噗呲!!!
那人話剛說完,就當場斃命,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不好意思,我就喜歡趕儘殺絕。”
謝琅在殺完人後一如既往的平靜,語氣輕鬆,仿佛她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踩死一隻螞蟻。
看著一個人就這麼死在當場,那些村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絕望了。
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張秋娘,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就在大家絕望之際,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出來嗬斥道“他們是有錯,但是罪不至死,張福寶和蕭雲景是陷害你的人,你殺了也就罷了,但是其他人……他們,他們總歸是湊個熱鬨罷了。”
“湊個熱鬨???”謝琅反諷道“你是指一邊辱罵我一邊砸石頭的那種熱鬨嗎?”
書生頓時被噎地啞口無言,不過反應了半晌,又說道“那其他人呢,那些絲毫沒有得罪過你的人呢?”
“看見這條河了嗎?”謝琅緩步走向永安河的邊上,聽著潺潺流水聲“這條河不知安葬了多少女子的亡魂,有一出生就被溺死的,有被父母丈夫淹死的,有絕望投河自儘的,也有像我這樣不問真假直接扣上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被浸豬籠的……”
“對你們而講,殺一個女人,根本不需要什麼確鑿的證據,僅僅隻要給她安上一個淫蕩的罪名,就可以使她萬劫不複了。”
“所以你是想要為那些女子報仇?”書生詫異地道。
“不,他人的悲慘,與我無關。”
“那你為什麼……”
謝琅平靜地說“我隻是想說,殺人而已,需要理由嗎?”
女嬰被溺死,需要理由嗎?
丈夫打死妻子,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僅僅隻是他們想而已,所謂的理由,隻不過是掩飾他們卑劣的罪行而已。
既然如此,那對於謝琅,殺這些村民,需要理由嗎?
她的罪行,不需要掩蓋。
刹那間,密密麻麻的火球憑空出現在天上,熾熱且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將昏黃的天邊照亮的十分耀眼,場麵十分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