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嚴刑逼供,你這是屈打成招。趕緊放開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聽到謝琅這話,王湘眼睛都直了,狠狠地瞪著謝琅,然後還不停地掙紮。
除了王湘,在場的所有人此時也覺得非常的荒唐。
“你說對了,本官就是屈打成招,你待如何?”
謝琅對著王湘微微一笑,明明很和煦的笑容卻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
王湘無法反駁謝琅這番話,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他遭遇了各種非人的折磨。
一個時辰過後,謝琅拿著一張染血的罪證走出了刑部大牢。
外麵陽光正好,照到謝琅身上,更襯著她神聖非常。
…………
皇宮內,兩百多位文官在金華門外跪著整齊。
他們在這裡跪著已經有兩個時辰了。
謝琅拿著染血的罪狀從他們旁邊經過,還可以看到有些官員因為跪得太久,已經體力不支了。
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高聲大喊“請陛下收回成命。徐應清儘管巡視天下有功,但不足以擔任尚書之位。”
“陛下,請三思而行啊!”
“刑部尚書王湘並無過錯,陛下何以將其下獄?”
“陛下如此一意孤行,和昏君何異?”
就在這時,謝琅看見有王成忠出來勸諫那些官員趕緊退去,而此時跪在最前列的一個年近五十的官員顫顫巍巍地站起,他跪的太久,手腳有點麻木,但是眼神還算清明,朝著王成忠說道“公公,公公,還請速速通稟陛下,讓我等進去,若陛下仍不聽勸,老朽……老朽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老大人……老大人不可啊!”後麵的一眾官員紛紛開口阻止,語氣還有一些哽咽。
“我等風憲台垣之臣,本就有勸諫君王之職。封官授爵之事,豈可因一人喜怒而隨意任免。現在陛下一意孤行,非要封那徐應清為刑部尚書,為此還不惜把刑部尚書王湘下獄,如此荒唐之事,我身為禦史大夫,豈能枉顧自身安危,而看著陛下繼續昏聵下去不成?”
“若今日陛下不收回成命,老朽便撞死在這個金華門的柱子上。”
林洵指著金華門旁邊的柱子,然後對著眾人說道,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大有皇帝不聽諫言,他便一頭撞死的前奏。
“老大人你身為國家棟梁,不可有任何差池,這等死諫的事就交由我了。自古文臣死諫,武人死戰,若我的死能讓陛下采納忠言,那我便死有所值了。”
而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官員從隊伍裡麵站起來,他名陳遠,跟許應清是同一屆的考生,跟徐應清一樣隸屬於禦史台,不過他是監察禦史。
他此時說完,就朝著金華門的柱子上狠狠的撞了過去,然後頭破血流,整個人就倒了下來。
現場瞬間慌亂了起來。
“請太醫,趕緊去請太醫過來……”人群中有人受了驚嚇,紛紛喊道。
在金華門走出來的王成忠也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這時他也看見了謝琅朝著金華門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