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尖叫,幾個帶著孩子的婦女帶著孩子倉皇而逃,一大部分人又往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謝琅,就怕下一刻謝琅就衝過去把他們給吃了。
“啊啊啊……趕緊把她抓起來,不管她是不是妖怪,我要她為我兒的眼睛償命。”張婆子張牙舞爪地想要衝過去活撕了謝琅。
那些派過來抓捕謝琅的官差不自覺得握緊腰間的寶刀,眼神警惕地盯著謝琅。
“各位官差大人,趕緊把她抓起來啊!”見官差隻是做出警惕之色,卻並沒有動手,林大貴著急地催促。
謝琅無悲無喜,一臉平靜地朝著官差走了過去,每往前一步,那些離得近的村民就往後退一步,自覺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那些衙役變得更加謹慎了。
“你們是來抓我的?”謝琅走到捕頭麵前,他的身後還躲著林大貴父子,兩人看見謝琅靠近不禁想起來之前被謝琅虐待的場景,豆大的汗珠不禁往下掉落。
“對,你丈夫和兒子報案說你是妖怪,縣令讓我們帶你去衙門問話。”
捕頭在見到謝琅第一眼的時候就一直觀察她,她渾身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質,那股氣質說不清道不明,既有超脫於這方世界的淡然,也有不把所有人放在眼底的無視。
這氣質,不是一個鄉野村婦可以培養的起的,就連他遇見的達官貴人也沒有這身氣度。
所以他猜測對方確實不是張桂花本人,但說她是妖怪,他也是不信的。
妖怪可沒有這一身通明透徹的氣質。
“好,我跟你們去。”
聽到這話的捕頭愣了一下。
他是來抓捕她的,她不該反抗一下,或者是將他們全都打倒。
這次來抓她可是全副武裝來的,就連他身上都穿了甲胄。
怎麼她連反抗都沒有,這就束手就擒,讓他準備的一切全都白費。
抓捕她這麼簡單的嗎?
除了捕頭,其他衙役的表情也都繃不住了。
“怎麼,還不走嗎?”見到捕頭愣在了原地,謝琅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啊這……你不應該反抗一下嗎?”
捕頭有點不解,而謝琅隻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目光“到底走不走,我沒那麼多的耐心。”
捕頭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繼而輕笑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請跟我走一趟吧,縣令隻是想要問話,若你真不是妖怪,自然不會為難你的。”
謝琅沒有反抗,他令人準備好的繩子鐵鏈以及各種兵器也派不上用場,就連手銬都沒戴。
也幸虧他沒讓戴,不然謝琅下一刻就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何那樣紅。
林大貴父子兩人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謝琅朝林大貴看了過去,似笑非笑道“兒啊,你太讓為娘失望了。”
嚇得林大貴連站著都不利索。
當然很快謝琅就不再看他,臉色變得平靜如常,走在了最前麵,江梨和林大丫跟在後麵。
捕頭一看也跟了上去,而王大貴父子兩儘管心中顫栗,但打官司也需要他們當事人在場,也跟了上去。
謝琅走過,那些村民自覺讓開了一條路,讓謝琅通行無阻,而後有些人想要看熱鬨,便也遠遠地跟在了大隊伍的後麵。
至於張婆子和她兒子,作為證人,也被衙役帶上了,但是她一直想要殺了謝琅拚命,被她趕來的丈夫嗬斥幾下,才安靜了下來,但眼中的怨毒卻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陰狠了起來。
於是接下來就這麼一幅場景。
謝琅走在最前麵,一身氣度卓爾不群。
那些身著甲胄的衙役走在後麵,像是保護她的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