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琅命令下達之後。
底下的人辦事效率很快,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完成了抄家以及捉拿的行動。
這效率換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至少得花個十天半個月,更彆提還有走漏風聲的風險。
現在官場經過謝琅的一係列整頓,吏治已經煥然一新,辦事效率更是呈指數增長。
刑場上,幾十名小吏維持著現場秩序,更有一大隊官兵駐守此地,以防突發事變,場中央空出地來,周圍圍滿了人群。
幾十名犯人被押解到場中央的位置上,這些犯人正是和親人員的父母妻兒,由於處決人數太多,故而分批次斬首,這是第一批次。
為首官員一聲令下,幾十把刀齊齊落下,瞬間血濺當場,地上多出了幾十具屍體,小吏們乾脆利落地將屍體拖下去,換上下一批囚犯,就這樣,很快就將這些犯人處斬完畢。
圍觀的群眾被嚇得不輕,這時才有人知道這些犯人的身份,發生在北荒的事件才進一步傳播出去。
那幾百個和親大臣的宗族,在得知消息後,雖無法避免被抄家的下場,但好歹命保住了,不過在經曆這一劫後,對給他們帶來劫難的人產生了怨恨,為了與他們劃分界限,將他們踢出族譜。
至此,那些前去和親的臣子成了無根的落葉,飄零的浮萍,無處可依。
另外一邊,楚熊被除名的消息也傳了出來,朝野上下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除卻震驚還是震驚,曾經的皇帝被除名,他們除了直呼離譜已經無法用其他詞彙來形容這件事的荒謬了。
…………
北荒,長公主府。
楚熊坐在一處角落裡自斟自飲,在這北荒,長公主府的人雖說沒虧待了他,但待遇比起在楚國的時候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行動被限製,下人也是表麵恭敬,想到以往的風采,再想到如今的落魄,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
這時,祁嫖走了過來,看了楚熊的狀態,淡笑著說道“楚帝可真悠閒啊!怎麼樣,這北荒的日子,與楚國相比如何?”
說著就坐在了楚熊對麵的一個座位上。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楚熊抬起頭看了祁嫖一眼,就是這個女人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現在又來裝模作樣,於是沒好氣地說“笑話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這次來呢,是有一個與你有關的好消息要告訴你的。”祁嫖也沒惱,臉上掛著笑意,看起來很禮貌的樣子。
“好消息,跟我有關?”楚熊這才正視起來,他來到長公主府之後,就被軟禁起來,雖然吃穿不愁,但外麵的消息是一點也不知道。
每天隻能借酒消愁打發時間,現在祁嫖說好消息,倒讓他打起精神來了。
難道是北荒要將他送回楚國?
“楚國宗室已經將你除名了,也就是說,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楚帝,不僅如此,你妹妹還將你驅逐出楚國,連你楚國人的身份都剝奪。”
“楚帝,不不不不,往後不能再稱你楚帝,楚公子,這個消息如何?”
祁嫖非常好心地告訴楚熊這個的消息,她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非常驚訝,她沒想到那個謝琅這麼狠,連楚熊楚人的身份都不認。
也就是不知道,這楚熊在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成什麼樣?
砰!!!
酒杯驟然落地,酒水也灑了出來。
楚熊腦袋一陣轟鳴,他一臉不可置信,驚愕地說道“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是不是?”楚熊猛地站起來,大聲向著祁嫖咆哮,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不能接受這是真的,這一定是,一定是眼前這個女人在欺騙他。
“我有必要騙你嗎?”祁嫖嗤笑一聲,隨後給下人一個手勢,便有人將一份資料放在楚熊的跟前。
在楚熊立馬拿起資料,顫抖地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蒼白,祁嫖適時說道“楚國已經拋棄你了。沒想到一個楚國的帝王,最後竟落得一個無家可歸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啊!”
“不……閉嘴,都閉嘴。”楚熊嘶吼地咆哮,臉上的怒火已經不可遏製,手中的拳頭已經攥緊,將手上的資料撕個粉碎“楚蘭蕤,你不當人子。”
“你要皇帝之位,我讓給你了。你記恨我讓你去和親,你也加倍報複回來了。現在為什麼還不放過我,為什麼?”楚熊發出憤怒的咆哮,心中對謝琅的恨意已經到達無以複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