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起進去。”
體育館四樓的樓梯口,裡麵就是講座現場,藤原在野停下腳步。
今天來,他將櫻花國眾多挑戰者送給他的‘神器’都戴在了身上,底下的規則他也看了,為保險起見,他不打算進去,準備讓其他櫻花國的挑戰者進去聽講座,再告訴他去除汙染的辦法。
他身上的‘神器’確實有清除汙染的作用,但是量太少了,用一個少一個,他就算後麵再壓榨了一些櫻花國的挑戰者,但還是有相當多的人不買賬,說得到的商品並不多,不夠用,還是受到了輕微汙染。
所以也來一趟,但他不會蠢到以身犯險,隻讓其他人進去,一旦情況有變,他還能順利離開。
講座現場,挑戰者陸陸續續到了。
會場的座位是按演唱會排列的,隻有三千座,後來的人是站在後麵的空位上的。
他們看著中心的講台,眼中流露著期待。
時間來到六點,郭光明從幕後走上了舞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撕開了偽善的麵目“終於來了,人類。”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察覺到不對勁,路譯更是站起來問道“郭先生,您這是……”
郭光明保持著微笑,但此刻的笑容卻多出了幾分詭異“正是你想著那樣,我是怪談。這一切都是出於我的算計,為的就是引你們到這裡來,然後……”
“一網打儘!”
什麼!
眾人紛紛驚懼,他們萬沒有想到,怪談就在他們身邊。
反應快的挑戰者已經往出口的方向狂奔,然而不知何時,出口的大門已經鎖上了,怎麼撬也撬不開。
在場的人絕望了,離大門近的挑戰者還在不停地推、拉等,用儘各種方法要撬開大門。
“救命啊!救命啊!”
見門推不開,眾人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規則,如果不小心走到四樓,不要進去,立馬在原地呼叫,直到穿著藍色製服的工作人員把你帶離現場。
便開始呼救了起來。
三千多人一同呼救,聲音足以驚動整座體育館,希望工作人員聽到能夠前來解救。
喊叫了許久,始終沒人來。
有人徹底崩潰了“為什麼?規則上不是說隻要呼救就有工作人員來救人的嗎?為什麼現在還沒人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裡不是體育館。”郭光明冷冷地看著那些挑戰者的行為,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之後好心地為他們解釋“體育館沒有四樓,所謂的體育館四樓其實是我的領域,你們呼叫也沒有用,體育館的規則不適用這裡,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體育館沒有四樓,當他們來到四樓,其實就是進了另外一個空間,如果沒有進門,尚且可以按照規則上說的呼叫工作人員來帶離現場。
而如果進門了,體育館的規則管不到這裡,他們的生死也就操於這座領域的主人,郭光明之手了。
這時,整個會場變了,那些挑戰者發現,原本的偌大的會場變成一個血腥的屠宰場,郭光明坐在高台上,拿著一杯猩紅的紅酒慢悠悠地品嘗,他的旁邊坐著十幾人,看向他們就好像在看待宰的羔羊。
原來這才是會場的原貌。
“不愧是郭先生,隻動用一個小手段,就能讓這些人類自投羅網。”
其中一人舔了舔舌頭,看向挑戰者的目光充滿了貪婪,他這些天用了各種手段讓他們違背規則然後吃掉,但也隻殺了七八個人,隻能打打牙祭,根本就吃不過癮。
所以此刻對郭光明很是崇拜,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三千多人落網。
“過獎了,區區小手段,不足為提。”郭光明雖是這樣說,但語氣卻透露著幾分自得,然後輕輕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怪談們遙遙一敬“今天我做東,這些肉人諸位儘情享用,不用客氣!”
說著他看向路譯,準備先拿他這些天的‘好朋友’路譯開刀。
“你……你一直在欺騙我,為什麼?”路譯不可置信地看著郭光明,他萬萬沒想到,他一直崇拜的對象,居然會是怪談。
還是個一心想要將他們一網打儘的怪談。
回答路譯的是變成怪談的郭光明,他渾身長滿瘤子,身體拔高三四倍,五官也歪斜起來,散發著濃鬱的惡臭之味,與之前優雅的君子模樣判若兩人。
張開大口,就將恐懼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路譯吞入腹中,消化完之後才低聲說道,似乎是在回答路譯的問題“為什麼?我是怪談,你是人類,天然勢不兩立。”
說著又變回人類的模樣,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連忙給自己灌了幾杯白開水。
不知是嫌棄路譯的味道,還是為了清洗自身的罪孽。
“表哥,”裘正義這次也來了,他這些天在家裡被憋壞了,他看著人群露出嗜血的微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化做怪談,衝向人群,其他怪談也不甘其後,紛紛張開嗜血的獠牙,現出本來的麵目,朝著人群衝去。
驚叫與痛苦之聲隨之響起,人群慌亂而逃,卻逃不出去,隻能坐等被吃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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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肢殘骸,鮮血飛濺,哭聲淩冽,整個現場儼然成了一個大型的屠宰場。
郭光明坐在位置上,看著這一場的屠殺,他在吃了路譯之後,就沒有再吃了,複雜的眼神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就在這時,大門轟然打開,林初夏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穿著橘色襯衫,手中的螢月法杖綻放出光芒,光芒雖微弱,但在這血腥殺戮的屠宰場中,卻也耀眼。
已經絕望的挑戰者在這一刻,又露出了生的希望。
“華國的挑戰者快走,我撐不了多久。”
林初夏大聲喊道,汗水從額頭掉落,一滴又一滴,生機不斷從身上轉移到法杖上,維持著那點微弱的光芒。
在意識到這是一場陰謀的時候,她就決定來到四樓,將誤入四樓的華國同胞們救出去。
她將自己的生機化成法杖的燃料,在四樓與體育館搭建了一個橋梁,強行將二者暫時連結在一起。
隻要挑戰者踏出這道門,就會受到體育館規則的保護。
但同時,強行改變空間位置,每一秒,都需要消耗龐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