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出生那一天，我看見一條黑色的怪物在雲層裡湧動。當時外麵下著傾盆大雨。電閃雷鳴。我透過窗戶，我看見了一條黑色的巨龍。當時給我嚇壞了。我拿起外屋地的菜刀。當我回到窗口的時候。那隻巨龍不見了。你媽媽當時在哄著睡夢中的你。那晚你剛剛降生。你媽媽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並說我是精神病……
我的名字的由來。就是這麼來的。這是我爸爸，小時候對我說的。我對奶奶說道。
奶奶聽我這麼一說。拍了拍我的小腦袋。傻孩子。你剛出生那天我在。奶奶還抱著你呢。你在那哇哇大哭。你剛出生的時候特彆特彆的瘦。耳朵總是往裡縮。你爸爸總是在旁邊一直幫你往外拽。我總說你爸爸。一會兒把孩子的耳朵拽下來了，我這麼一說，你爸爸就在那笑嘻嘻的。你剛出生的時候。那個哭聲非常的清脆響亮。你出生的時候。總是喜歡蹬著雙腿。你經常對你媽媽傻笑。
我躺在我的奶奶的腿上。聽他講述著我小時候的樣子。
你小的時候可淘氣了。那個時候你就是五六歲，你和後院老李的孩子經常打架。有一次他家的孩子把你的棉帽子扔進了豬圈。那時候那一年。下著鵝毛大雪。都能末到你們小孩子腰部。天氣特彆的冷。凍爛耳朵和手指是很正常的事情。那時候的大棉襖是大棉鞋大棉襖，比現在穿的還厚。你和老李家的孩子打架。那孩子欺負你。你利用豬圈附近的磚頭。把人家老李的孩子腦袋打的直流血。我和你的媽媽和爸爸到的時候。你和那孩子還抓在一起呢，就是不放手。你還記得嗎？我奶奶講到這裡的時候。我笑了。你還知道笑。那個時候你太淘了。以後可彆惹禍了。有爸爸媽媽在你身邊還好。以後你爸爸媽不在身邊了，惹禍了，誰給你撐腰？是啊，奶奶我知道了。以後我要做一個小大人。
做同齡孩子的王……
我離開校園有一段時間了。好想我的同學。還有我的老師。奶奶我還有機會繼續讀書嗎？奶奶摸著我的小腦袋對我說。當然有機會啦。你的徐阿姨。不是把你的情況反映到市裡了嗎？彆著急，再等一等。好像我的同學。奶奶。你還記得老劉家的孩子嗎？就是被淹死那個，你還說呢。你就是命大。要不然那一天你不也完了嗎？給你媽媽爸爸氣的。你哥哥就是被人陷害死的。就是被淹死的。如果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你爸爸媽媽。怎麼活呀？我奶奶對我說道。奶奶。現在我想起來真的後怕。現在我依然的記得。那一年的中午。下過一場大雨。特彆大，特彆大的暴雨。那個時候爸爸媽媽不在家。我偷偷的從家的窗戶跳了出去。脫光了衣服。在村頭一個渾濁的池塘裡。和同齡孩子嬉笑打鬨。特彆的亢奮。與我同齡的老李家的孩子。就是在那一天死的。我的奶奶邊聽我講邊在那裡流淚。奶奶你不許哭。你聽我講。奶奶用手絹擦拭眼睛。奶奶不哭。奶奶不哭。我繼續講道。那個老李家的孩子。問我們。有沒有去北大壩那邊洗澡的？但是老李的孩子。沒有號召力。沒有一個小孩願意跟他去的。然後他忽然間就問到了我。天涯你要不要去？我搖了搖頭。很嚇人的。那邊是堤壩。而且還有很多荒墳呀。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敢去。老李家的孩子聽我這麼一說呀。大白天你怕什麼？抓青蛙。抓青蛙好不好啊？當時我小啊。也愛玩啊。我一聽抓青蛙。我和幾個同齡的孩子一樣，眼睛都綠了。好啊。抓青蛙我們就去。所以最後我們五六個小孩就順從了他。他讓我們在他家的門口等著。過一會兒的功夫，準備好的靴子。並從家裡拿來了兩個饃和兩根大蔥。記得還有兩張半的油餅。當時特彆的硬啊，給我們見麵分半兒，我們手裡拿著大蔥和油餅。直奔北大壩而去。我們這幾個小孩都是背著家長出去的。那段路途全都是大泥巴。由於雨水特彆大。我的鞋瞬間就被炫裡去了。腳上全都是大泥巴腿上。雖然那樣。但是我們特彆的開心
當時正值晌午過後。當時的北大壩沒有一個人呀。特彆的寂靜啊。麵對剛下過雨滿滿一池的池塘水。足足有一人多深的水麵。老李家的孩子就指著那個方向。看見那個池塘了嗎。那裡邊就有青蛙。他特彆的興奮。我一把拽住了老李家的孩子。彆過去了。剛下過雨。再說那裡邊水很深。哎呀，我會遊泳。我爸爸小時候就教過我我對他說道。但是我不會遊泳。再加上我哥哥是被淹死的。我就不過去了。他向我們擺了擺手。你們先彆動。我去下去試試水有多深。然後你們再下來。隻見他賣的四方布。穿著靴子就下到了池塘。小小的年紀，膽子就那麼大。他不緊不慢的將腳。深到了池塘的水裡。隻聽啊了一聲。隨著一陣陣的掙紮。他便沉溺在水下的淤泥裡。再也沒有上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池塘的水就沒過了他的腦袋。再也沒有上來。當時我們看到以後都驚掉了下巴。我立馬就把手裡的大蔥和油餅。扔在了地上。撒腿就往村裡跑。救命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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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救命啊，出大事了。
大人看到我在拚命的喊救命。我便和咱們村的那個電工。講述了這個經過。那個電工立馬就通知了他的家屬。通知了村裡鄉裡的相關人員。當那些大人把他從淤泥中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呼吸，是被一隻黃牛馱回去的。他的爸爸媽媽當時跪在地上發瘋似的，抱頭痛哭，他的生命就在那個時候停留在那一刻。他的爸爸媽媽哭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所以你知道吧，奶奶。現在提起北大壩，我的眼神都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看。甚至有的時候都會打個寒顫。那邊全是荒墳。特彆的滲人。再加上波濤洶湧的水。一不小心就會掉入河水。我的那個小夥伴要是活著的話。他也和我一樣到了讀書的年紀。再也回不去那個時候了。如果當時我能夠製止他去。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奶奶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孩子。有些事就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們阻止不了。就像你的爸爸媽媽……
我睜開眼睛給我奶奶問道。奶奶奶奶。我爸爸媽媽。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你能告訴我嗎？我不經意間的疑問。我的奶奶眼淚瞬間就濕潤了。你的爸爸媽媽。回不來了。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短暫時間內是回不來了。什麼意思？我抓住奶奶的胳膊。奶奶。為什麼？
我奶奶一直搖著頭。歎氣。流淚。
我當時很小。但卻深深記住了奶奶對我說的那句話。你的爸爸媽媽。他們有可能永遠回不來了，從那天開始，我每一天都在問相同的問題。在我幼小的心靈裡。還在期待著爸爸媽媽。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繼續做我的天地。
我還是很天真的每天問我的奶奶。難道我的爸爸媽媽不會再回來了嗎？每天都會問這一句話。我的奶奶向我點了點頭。是的。你爸爸和你媽媽都可能回不來了。我聽我奶奶的話。我開始哭。
我好想我的爸爸媽。還能見到他們嗎？因為失去了爸爸媽媽。這段時間始終悲傷哭泣。不知道那個時候在獄中的爸爸媽媽。他們遭受了多少痛苦？對於8歲的我來說。還無法真正的區分死亡和分離的概念。奶奶也是為了讓我有足夠的安全感。經常的安慰我，你的爸爸媽媽隻不過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你隻要好好學習，你的爸爸媽媽就會回到你身邊……
我抬頭看了看我的奶奶。
真的嗎奶奶。
你們騙我。
奶奶沒有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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