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識海裡,除了懸浮著的《陰陽長生錄》之外,瞬間憑空多了一枚散發著強大氣息的墨色寒玉簪子和一卷幻術《九轉琉璃訣》。
君修遠把東西送出去,心情極好。
他手持墨玉簪,十分耐心地替懷宴把散落的頭發細心簪好,這才柔聲開口解釋道。
“這是本座煉製的仙器九天琉璃簪,為修真界排名第一的功防法器。可配合九轉琉璃訣隨主人心意,隨意施展幻術和操控幻象除非比本座修為還要高的大乘期仙人,否則沒有人能看穿你的幻術。它還可以幻化成你想要的法器,進行戰鬥,比如這樣……”
君修遠替他束發的時候,就像是將人攬在了懷中。
懷宴有些不自在,他剛想起身。
對方握著懷宴柔嫩細膩的手,親自給懷宴示範九轉琉璃簪的用法。
“如今外麵並不太平。三大邪修重現修真界,你帶著它防身,我才能安心。”
他湊近懷宴柔聲細語,語氣滿是寵溺。
隻是如此貴重的禮物,懷宴怎麼敢收,他轉身看向君修遠。“前輩,萬萬使不得,這兩樣東西太貴重了~”
君修遠看他緊張得像隻小兔子,頓時起了調侃的心思。
“本座說過,這玄冰極地的人和東西,都是你的。”
懷宴麵色羞紅,怕說多錯多,悶著頭,做起了鋸嘴葫蘆。
君修遠也不惱怒,他揮手將懷宴的大紅喜袍,變幻成了一襲素色長袍。
他穿上喜袍,無比嬌媚明豔,這副樣子,隻能給自己看。君修遠感覺自己莫不是瘋了,才相處一個月,他已經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裡,事事都替他親自操辦。
兩人出了洞府,玄冰山外的禁地大陣前。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相擁而立。
君修遠身著紅袍身軀高大挺拔,手臂將僵硬的白衣少年緊緊箍在懷中。
偷摸溜進來的鐘離宗主,正啃著靈果,驚掉了一地下巴。我的乖乖,一個月了,這倆人,終於舍得出來了。
君修遠自動忽略了某人的存在,他寵溺地問懷中之人“你要去魔域向擎天老狗複命嗎?可要本座把你傳送過去!”
“啊?”懷宴濕漉漉的眸子瞬間因為驚恐,瞪得老大。
原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魔君擎天的狗腿子。
這要是把他弄到魔域去,他還不得被魔君撕成兩半。
“不不不,前輩,我尚有任務,暫時還不用回去,我們就此彆過。”
懷宴搖頭惶恐說完,就看到不遠處的紫衣男人嘴巴大張,手中靈果骨碌碌掉落冰上。
懷宴匆匆推開君修遠。
在對方依依不舍,和另外一吃瓜者震驚不已的視線中,毅然決然出了禁地大陣。
鐘離塵音手腳並用,水靈靈地飛奔到君修遠跟前,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時至今日,鐘離塵音終於看清楚了那位的容貌。膚白貌美,仙人之姿,妖孽而清純,骨秀而神清,堪為當今天下第一美人,除了職業不太好,擎天的狗腿子,這說出去似乎不大光彩。
君修遠幽深的眸光,始終追隨著那道逐漸消失,柔弱堅定的白影。
“師伯,您就這麼放師娘離開了嗎?”鐘離塵音十分狗腿走上前來,唾沫亂飛,話裡話外都是鼓動兩萬歲老漢去追嬌妻的意味。
“師伯,你這麼眼巴巴瞧著,人家可是一點也沒回頭看你呢?師伯,你們那個了沒有啊?”
“你給我閉嘴!”君修遠麵色鐵青,全是怒氣,將視線從遠方天幕收回!
玄冰山的鵝毛大雪落了兩人滿頭。氣溫冰冷到了極致。
鐘離塵音抱著幻音琴,邊搓手哈氣,邊在冰上跺跺腳,試圖讓自己暖和些。
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連仙器九轉琉璃簪都送了,師伯你若是再加把勁兒就好了。”
“否則啊,哪天等師娘戴著你送的仙器,和彆的男人結為道侶,你就等著哭吧”
鐘離塵音是個十分合格的宗主,但他真的又聒噪又毒舌。
君修遠臉色陰沉,被他氣得不輕。“你膽子越發肥了,鐘離塵音!”
鐘離塵音嘿嘿一笑,連稱不敢,他鬼祟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君修遠,精準發現了君修遠今日的不同。
這紅袍,竟是大婚時候才用的喜袍!!!!
聯想到少年一襲白衣翩躚,眼眶紅腫的樣子,鐘離塵音覺得自己悟了。
自家師伯這是被甩了,沒臉去追人好慘一男人
他小心翼翼掏出一遝子紅豔豔的喜帖,看向君修遠,探著腦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