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饒命,弟子錯了,弟子真的錯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劃破夜空。
褚道霸麵白如鬼嚇破了膽,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他被雲寂當場斬掉了一條胳膊,切口森森白骨觸目驚心,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縛仙網在劍氣的嗡鳴聲中,應聲而裂。
那粗壯幽黑的殘肢死死抓住了陸淺淺的羅衫,滴滴答答流著腥臭的鮮血,嚇得陸淺淺麵色慘白,驚恐尖叫幾聲後,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
後麵跟上來的執法峰弟子,將褚道霸拖死狗似的拽著,猩紅的血花撒了一地!
刻骨銘心的仇恨在胸腔沸騰,懷宴麵容漠然,垂著眼眸,鴉色長睫下眸色冰冷,濃雲翻滾。
雲寂處理完這一切已經是身心俱疲,他冷眼睨著宛若死狗的褚道霸,俊逸的麵容上凝聚上寒冰!
“你太讓為師失望了,本君對你栽培百年,你竟做出這等齷齪之事,叫本君如何麵對清風宗先祖!!!!”
“師尊,弟子錯了!求師尊饒恕,十萬道雷罰,弟子如何受得!!!!”褚道霸痛屁滾尿流,心底最後的一絲希冀,徹底破滅!!!
裴玄舟雙目赤紅,忍著身體的劇痛,爬到雲寂麵前替褚道霸求情!
“師尊,二師弟瘋魔的症狀由來已久,並且一直都是五師弟在旁紓解的。說到底是因為陪伴他的五師弟這一段時間被關在黑風崖,二師弟的情緒沒有得到釋放和發泄,才會在剛才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犯下大錯,師尊還請明察啊!”
懷宴眼底沉得發暗。
心中的恨意如同無儘的黑暗,深深籠罩著他!
前世大師兄裴玄舟用他當容器來蘊養他的君子劍,今生,他要這個偽君子從雲端高高墜下,摔得碎骨粉身!!!
若說裴玄舟是為了替褚道霸求情,並且拖自己下水的話,那麼葉秦朗的話就顯得極其歹毒了!
葉秦朗扶起陸淺淺,緊跟著在雲寂麵前應和道“沒錯,師尊,大師兄所說的也正是弟子想說的,若不是懷宴失職,二師兄怎會如此!求師尊明察,二師兄他罪不至此啊!!!!”
雲寂轉頭凝視著懷宴,眼神如寒冬裡的浸了毒藥的冰刃,透出陣陣刺骨寒意,似乎要將懷宴千刀萬剮一般!!!
“小宴,你怎麼說?可是你沒有儘到幫助師兄的職責?”
他望著懷宴驚豔絕俗的麵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一個小小的花妖,竟然也敢拒絕他的邀請!!!
當真是不知道好歹!!!
雲寂一步步朝著懷宴所在的懸崖邊走來。
他行走間,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懷宴支離破碎的骨骼和血肉上,令懷宴險些窒息!
慕遙臉色鐵青擋在懷宴麵前。
他盯著雲寂,拳頭緊握,手指關節嘎吱作響!
這群傻逼,就是一群不分青紅皂白,隻知道欺壓懷宴的狗東西!!!!
他現在壓根不指望能跟對方講道理,那特麼的純粹是浪費口舌!
“雲寂仙君,懷宴是我好友,你若敢動他,便是與我合歡宗,與刀門金家為敵!!!”
雲寂停下腳步沒有說話,身上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恐怖的殺氣。
他麵色陰冷,停下腳步。
指尖銀白色的電流在交替閃爍,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小宴,本君竟然不知道你有這等好友?褚道霸一事,你作何解釋?若不能給本君一個滿意的答複,你這個合歡宗的好友,就去給白虎前輩果腹,你覺得如何?”
四周死寂一片,懷宴渾身冰冷,仿佛置身於一片冰天雪地的墳墓裡。
他瞳孔漆黑,像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裡麵浮動著滔天的殺意。
藏在寬大袖袍裡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懷宴勉強躬身道。
“師尊,遙公子與此事並無關聯,還請師尊看在他救了三師兄的份上,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