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雲寂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虛空之中,傳來陰森可怖,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伴隨著這陣陣笑聲,無窮無儘的陰森黑霧從噬魂妖妖月手中噬魂幡內蔓延而出。
一眾修士看到噬魂妖的黑霧快要將雲寂吞噬,頓時駭然失色,失聲大叫起來!
“天哪,豔鬼和妖月兩大邪修現世,雲寂仙君怕是危險了!”
“豔鬼修為在合體後期,手中的煉屍,修為隻怕也不低。而噬魂妖的修為更是在合體巔峰,手持萬鬼噬魂幡,實力相當可怕,雲寂仙君雖然是化神第一人,但是對上他們怕是討不了半點好處!”
“而且,我看那蘇家家主蘇炳禪麵色不善,命人押著君子劍裴玄舟,和陸師妹,怕是也來勢洶洶,準備對清風宗不利啊!”
“不可能,雲寂的三弟子可是蘇家人,蘇家絕對不可能和雲寂仙君產生嫌隙。”
“怎麼不可能,我聽說,我隻是聽說啊,蘇尚卿被他二師兄給糟蹋了,當時可慘了,骨骼儘碎,筋脈儘斷呐”
角落裡,一個意味莫測的少年聲音,驀然響起煞是動聽。
懷宴冷笑一聲,眼底的寒意轉瞬即逝。
他不介意讓清風宗的名聲一落千丈,爛在泥裡。
花婆婆辛辛苦苦打理百花穀數百年,為宗門無數靈草靈藥靈果靈酒。
他們卻棄如敝履,不屑一顧。
甚至任由禇道霸,齊玉二人燒殺搶掠,任由她死在百花穀。
自己勤勤懇懇一心為了師門,討好青雲峰所有人,他們卻將自己當做垃圾踐踏在腳底。
就因為自己是妖嗎?
妖就應該低人一等嗎?
他化形以來,並沒有害過人。
他與人為善,他們便以為他軟弱可欺,讓他當劍奴,把他當做泄憤的工具,在他身上試毒,讓他千瘡百孔,爛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他們誣陷他和魔頭勾結,是人族的叛徒,把他丟入鎮魔塔任由魔獸撕咬。
最後挖他的金丹,將自己活活打死。
青雲峰就是地獄。
裡麵住著一群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即便是雲寂和他有著師徒名分,可是他們之間,沒有一絲絲,甚至是淺薄寡淡到極致的師徒之情。
雲寂從一開始,就是想把自己塞給禇道霸那個瘋子做為瘋癲之時發泄的工具人。
前世,他小心翼翼討好他們所有人,已經搭上了自己的命。
這一世。
他不欠他們的。
要讓他們一一償命。
懷宴要把他們一個個拆骨噬血,要毀了青雲峰,毀了清風宗。
這樣的宗門留在世間,隻會禍害遺千年。
雲寂想保護禇道霸,把他關進雷罰池十年。
十年後,難道還要讓他繼續出來繼續做青雲峰的二弟子,清風宗的二師兄嗎?
嗬嗬,做夢!
禇道霸就應該被千夫所指,然後死在雷罰池裡,爛成一攤灰。
懷宴幻化出的聲音令眾人瞳孔驚駭,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現場修士全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瞬間炸了鍋。
“清風宗竟然會出了這等醜聞!蘇尚卿也太慘了,禇道霸就是個畜生!他怎麼下得去手的!那可是他親師兄!”
“嗬,禇道霸聽說精神有點問題,腦子不正常,之前在清風宗拜訪的時候,我們親眼目睹了他把弟子打得半死不活,全身是血的。我記得當時那個小修士不過才八歲,連煉氣都沒有,就被當時還是金丹修士的禇道霸給一腳踹斷了肋骨。”
“沒錯,我也聽說了。禇道霸每每發作的時候,就會用清風宗的雜役弟子發泄。不過雜役弟子修為不高,一下子就被打死了。後來就聽說雲寂收了個徒弟叫懷宴的,被雲寂關在後山整日供禇道霸拳打腳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眾人全都怒不可遏,氣紅了眼。
“他們清風宗當真狠毒至此?連孩子也不放過!”
所有修士,無論是人修鬼修,魔修還是妖修聞言,全都憤怒至極,義憤填膺。
“雲寂仙君未免太過偏袒禇道霸,就任由他這麼胡作非為嗎?”
“哎,據說呀那個懷宴是妖族,乃是天生地長的一株靈草,即便化成人形,也不被他們待見。在青雲峰被磋磨了整整十八年啊!青雲峰,那就是個魔窟!”
“草氣死我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為非作歹的宗門,居然恬不知恥還想坐著仙門魁首的位置,我呸!”
眾人咬牙切齒,摩拳擦掌盯著清風宗的白虎妖獸,恨不得把上麵那些偽君子全部拉下來亂拳打死。
“妖怎麼了,我們不偷不搶,恪守心中底線,不像他們清風宗,居然隨意打殺弟子,j玷汙自己的師弟,當真是令我等開了眼,令人族蒙羞,呸,以後彆讓我看到清風宗的修士,否則我見一個打一個!”妖族的妖修們更是勃然大怒,衝著清風宗的方向,不加掩飾罵了起來。
一個妖王罵完還不忘開口道“以後,這位懷宴小兄弟就是我妖族的貴賓,清風宗的人要是再敢對他出手,就休怪我們殺入清風宗,為同類伸張正義,抱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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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一眾妖王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論聽得眾人是拍手叫好!
鬼修們更是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撕了白虎妖獸。
魔修們魔氣滾滾,暗暗對著老虎屁股放冷箭。
白虎驚恐萬分,尾巴低垂,灰溜溜逃到了雲寂仙君打鬥的下方。
“我也很同情三師兄。但是你們不能這樣說二師兄,二師兄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經受了罰。知道錯了。”齊玉泫然欲泣哭的鼻尖通紅。
他淚水簌簌落下,打濕了白虎妖獸的雪色虎毛。
“清風宗是正道第一宗,宗門內都是光風霽月的皎皎君子,大家不能偏聽偏信,不要聽信了小人的話!”
齊玉梗著雪白修長的脖子據理力爭,神態優美楚楚可憐,說話的時候腰肢柔如無骨,晃動著。
看得碧眼青鴞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拖進妖獸巢裡吞了。
眾人看向齊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逼。
蘇尚卿眼神猶如毒蛇,怨毒地看了齊玉一眼。
很好。
齊玉,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是故意的嗎?
明明我對你那麼好。
懷宴垂下眸子,麵上冷冷清清的。
雲寂在空中和邪修打得天昏地暗,聞言,臉色瞬間鐵青一片。
一招不慎,差點被豔鬼的黑色長發割掉脖子。
雲寂瞬間暴走,不敢再分神。
下方的吃瓜群眾們看了看白虎妖獸上幾個臉色難看的鳥人,紛紛啐了口唾沫。
將同情的目光投向白虎背上搖搖欲墜,心寂如灰的少年蘇尚卿身上!
“老天奶啊,這孩子沒了貞潔以後可怎麼活……”
“哪家好姑娘肯嫁給他,這不是糟踐人嗎?”
“禇道霸就是個畜生啊,可憐的蘇家大公子,好好的一小青年,就這麼毀了……”
“他大姑奶的二大爺的老天奶耶,蘇公子以後可沒臉見人了。哎呦呦,挨千刀的禇道霸啊,降下一道雷,把他給劈死吧。”
各域修士紛紛表示讚同。
就連魔域修士也直言不諱,從未見過如此畜生的人。
蘇家眾人則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將嘴碎的人暴打一頓。
裴玄舟也跟著遭了殃,被目眥儘裂的蘇家人一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哢嚓嚓。
裴玄舟的腿骨被人惡狠狠踩碎,發出恐怖的骨裂聲。
“啊啊啊我的腿!”裴玄舟淒厲慘叫,身體抖如篩糠,臉色扭曲到了極點!
陸淺淺臉色煞白如鬼。
躲在蘇家天驕身後,嚇得麵如土灰,驚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儘量不要讓自己發出聲音,免得遭到和大師兄一樣的痛苦。
蘇家人居高臨下,往疼痛得痙攣得裴玄舟身上,啐了口痰。
“該死的裴玄舟,我蘇家大公子在你們清風宗竟然被人如此欺淩!這就是你們清風宗的門風,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和褚道霸全是一丘之貉!!!”
“啊啊啊!不是的,不是的,我可以解釋,這都是誤會!”裴玄皺蓬頭垢發,麵上毫無血色,被甩在地上後,又斷著腿,被人推進陰暗潮濕的泥潭裡,斷臂上原本結了痂的傷口,再次崩開,汩汩流著血。
腿骨裡的鮮血混合著汙泥,弄得整個泥潭裡全是他的鮮血。
裴玄舟破敗的衣袍上也滿是血汙,眼睛裡滿是死寂的灰白和恐懼。
“我明明第一時間去救了的。我沒有錯,嗚嗚嗚,我沒有錯……”
他越是狡辯,蘇家人越發憤怒。
“打死他!打死他!”
“替大公子報仇!!!!”
“該死的清風宗!來日我蘇家必定殺光清風宗!”
蘇尚卿在清風宗遭受非人折磨。
陸淺淺和裴玄舟利用妖獸催情散,引發魔獸潮,害得蘇家損失慘重,死了大半天驕和長老。
蘇家眾人從老祖,家主,到一眾長老弟子,心中全都充滿滿腔怒火。
無法遏製的恨意在胸腔化作火山頃刻間爆發,化作密密麻麻的拳打腳踢,對著裴玄舟就是一頓招呼!
裴玄舟本人被蘇千決鎖了靈力和氣息,麵上全是汙泥,整個人被揍得麵目全非,腫成了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