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裴玄舟!他和陸淺淺,在人魔兩族大戰之時,為了滅殺懷宴和龐海所在的煉器峰眾修,從而故意利用魔獸催情散引發魔獸潮,害得人族損失慘重,我蘇家更是因為此次魔獸潮,而折數千修士!”
“裴玄舟,陸淺淺實在罪該萬死!!!”
蘇炳禪怒不可遏,瞬間紅了眼眶,他朝金機子拱手行了一禮。
“還請金老前輩替晚輩做主啊!”
懷宴冷眼睥睨著下方蓬頭垢麵的裴玄舟,又看到了腰間懸掛著的那把破劍,此刻灰撲撲的,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蘇炳禪一語激起千層浪,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原來他就是裴玄舟,青雲峰那個可惡的大師兄!引發魔獸潮的元凶!”
“沒想到竟然是他,他還真是猖狂,完全不把我們人族修士的人命當回事啊?該殺!”
“爹的,跟這個畜生拚了!"
“殺了他!替死去的人族修士們報仇!!!"
“”
眾人的怒吼聲,淹沒了整個金玉閣。
尤其是在那場大戰中原本袖手旁觀,後來被魔獸潮波及,死傷慘重的宗門世家,此刻見到裴玄舟,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看著周圍那一雙雙怒目圓睜,充滿殺氣的眼睛,裴玄舟麵色慘白如鬼,嚇得屁滾尿流,連連求饒。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陸淺淺那個賤人乾的!”
“是她嫉妒懷宴的容貌,想要借用魔獸潮殺了懷宴!”
裴玄舟麵容狼狽至極,目光卻是死死盯著懷宴的方向。他現在想明白了,眼下所有人都向著懷宴,他必須順從這些人的心理,為懷宴鳴不平,他才有可能獲得一絲生機!
他絕不能死,絕不能放過這一次活著的機會!
懷宴他身邊有鬼王,有楚氏和慕容氏為他撐腰,若是他替自己開口求情,蘇家就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五師弟~~~”他聲音顫抖,想要懷宴替他說幾句好話!
他不明白為何修真界的所有人都向著懷宴。
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嗎?
他承認自己以前拿懷宴養劍,是他不對。
他願意為了懷宴,改掉這個不好的習慣。
隻要懷宴能夠在所有人麵前原諒他。
那樣他或許就能撿回一條命。
即便是尊嚴被這些人踩在地上,爛在泥裡,也沒關係。
誰叫他是懷宴的師兄呢,師兄自然是舍不得師弟孤苦伶仃的!
他怎麼能自請離開清風宗!
難道他不要師尊和師兄師妹,和小師弟了嗎?
懷宴,你好狠的心啊!
裴玄舟握緊拳頭,拳頭青筋暴起,心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五師弟,我錯了,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師兄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接你回青雲峰,我們快快樂樂,繼續在青雲峰生活好不好!”
他聲音顫抖,像條狗一樣趴在地毯上,抬頭盯著懷宴,眼淚打濕了臉頰。
現場眾人紛紛看向懷宴,就連金機子也看了過來。
懷宴身後站著的是鬼王和東玄楚氏的少主,南瀾慕容氏的少主,如果懷宴要是替他這個師兄求情,那他就不得不重新審視裴玄舟了!
眾人心中同樣忐忑不安,擔心懷宴耳根子軟,被他這個師兄誆騙了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種情形並未發生!
“裴玄舟,你可真是叫我惡心!!!!”
懷宴冷笑一聲,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一團佝僂著的身影,語氣無比冰冷!
眾人聞言,心中大石落地,全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懷宴的聲音不徐不疾,冷得像是淬了冰的劍,幾乎浸入到人的心裡去!
“裴玄舟,你拿八歲幼童的身體開辟劍府,用來養你所謂的君子劍!你也配叫人!
你縱容門下師弟師妹,虐待一個年僅四歲的幼童長達十幾年,你如今還有何顏麵,舔著臉求他原諒!!!!
你喪儘天良,壞事做儘,不惜引發魔獸潮,使得人魔兩族死傷大半,關係惡化,你居心何在?”
懷宴雙目赤紅,對著裴玄舟怒吼!
裴玄舟哽咽搖頭“師弟,不是這樣的,師弟,你對我最好了,你是舍不得我死的,對不對!”
“滾!!!!煞筆!”血氣在懷宴心頭沸騰,殺意如同暗潮般,洶湧而上。和裴玄舟說的每一句,都叫他覺得無比反胃。
他怎麼能如此大言不慚,厚顏無恥的求自己原諒!
當真是無恥,到了這種地步嗎?
惡心,真是叫他惡心得想吐!
眾人全都看向這曾經的師兄弟兩人,眼中滿是驚駭和呼憤怒。
“爹的,沒想到裴玄舟他竟敢擅用邪術,以人養劍!!!簡直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殺了裴玄舟!呸,他算什麼君子劍!!!毀了他的劍!!!”
“修真界的敗類,人族的恥辱!”
“說不定他早就和葉秦朗,齊玉勾結在一塊兒,成了魔淵的走狗了!”
金機子滿臉失望,歎氣道“沒想到修真界人人稱讚的君子劍。品行竟然如此卑劣不堪,為了一己私利,竟然草菅人命,用邪術禁術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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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顧人族大義,置人族百萬修士的性命於不顧,實在罪該萬死,理應就地斬殺!以儆效尤!”
“對對對,金老前輩說得對,必須就地斬殺,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