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遠深知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
可眼前的皎皎少年,和極為震撼的一幕,猶如一道明亮的曙光穿透黑暗,瞬間點燃了他深藏於心底的希望之火。
此時的君修遠隻覺得一股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
驅使他奮力掙脫束縛,衝破枷鎖,去改變那原本淒慘的命運軌跡。
不惜一切代價,守護住眼前這位讓他心動不已的少年。
懷宴還沒來得及躲閃,他整個人又被人給抱在懷裡。
“宴宴,謝謝你。之前是我過於執拗篤定天命不可違,以至於心境變得無比消沉,過於悲觀。”
君修遠眼眸灼熱,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融化其中。輕聲開口“但是現在,是你讓我終於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何處。
同時也真正弄清楚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為渴望得到的到底是什麼。
天無絕人之路,劫難也必將迎刃而解。”
聽到這一番話語懷念不禁微微一怔,隨即臉上綻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唔前輩……你能這麼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隻是你先鬆開我……”
感受到對方結實有力的臂膀,以及以及透過衣物傳來的灼熱體溫時,懷宴眸色瀲灩,臉色微熱。
君修遠離得也太近了,近到幾乎可以清晰的嗅到男人身上微涼幽冷的氣息。。
懷宴甚至聽到了他近在咫尺的心跳聲,男人均勻滾燙的呼吸,就在他耳畔噴薄而出,讓他有些是手足無措。
他從未與哪個男子靠得如此親密過,一時間竟有些慌張。
君修遠垂首看向他紅撲撲的臉頰,唇角不由上揚“阿宴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懷宴聽到這話,緊緊抿唇,一語不發。
思緒開始像脫韁的野馬一般亂飄。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花婆婆就常常告誡他。
絕對不能輕易相信彆人的甜言蜜語,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騙的團團轉,甚至被對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而且如果真的被人吃乾抹淨了,人族身體上的疼痛,隻需要忍受短短幾天就能過去。
然而,他們花妖是不同的。
“可是好宴宴呀,你要知道自己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你是一朵小小的芙蓉花呀,若是被人吃乾淨了,那就會留下許許多多的花種。
你務必要時時刻刻牢記婆婆說過的話,無論如何,不能讓任何一個隻會用花言巧語來哄人的男人靠,近你的身邊。否則,那將是一場劫難……”花婆婆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響著。
見懷宴不說話。
君修遠笑得更加愉悅了,乖乖鬆開他,眸光柔和。
“阿宴,以後叫我修遠可好”
懷宴把他當成長輩,本來沒有錯。
隻是,君修遠內心深處隱秘的獨占欲作祟,還想和他的距離近一些,更近一些。
那便先從這稱呼開始吧。
他總叫自己前輩。
若真論起來,懷宴這個玄仙巔峰的大佬,才應該被他尊稱一聲前輩才是。
隻是如此以來,無端把兩人的距離拉遠了幾分。
這並不是君修遠想看到的結果。
懷宴沉默不語。
若不是他的陰陽長生錄之力在君修遠體內。
他哪裡知道,這個男人腸子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他冷白細膩的指尖,在君修遠額頭眉心輕點。
《至尊分身術》的全部功法,悉數進入君修遠的識海。
“你現在的修為已然突破遊仙境界!可以試著修行我的功法《至尊分身術》,它能夠幫你快速提升修為和戰力,未來也好應對天劫。”
君修遠神色怔住了,心砰砰砰的狂跳不停,上前複又捉住懷宴的手,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宴宴,你這是擔心我嗎?”
懷宴翻了個白眼。心道並沒有,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讓這家夥在冰塊裡凍上幾天再說。。
君修遠看著眼前嬌豔的少年,心中歡喜至極。
宴宴可真是他的小福星啊!
他暗暗發誓,必定好好修煉,成為這世間無人能及的巔峰存在,隻有這樣才能有資格與他並肩而立,傲視蒼穹。
幻境裡無能為力的絕望,他不想去體會。失去的痛苦,他不願意去體會。
他要傾儘一切,讓自己強大到足以去守護眼前的心上人。
感應到他心中所思,懷宴兩眼一抹黑,心中複雜至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開始深深的懷疑起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否過於中二和衝動了。
竟然會頭腦發熱,給這位實力強大的大佬打雞血,加油鼓勁。
現在可好,完全弄巧成拙。
他把大佬當救命恩人。
萬萬沒有想到經過這麼一出之後。
大佬反過來把他當作心上人,一心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懷宴臉色爆紅十分羞赧,被這個兩萬歲的男人,險惡的心思嚇了一跳。
他垂眸,捏緊了指腹,耳垂泛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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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我先去清風宗了。”懷宴心底發慌,腳步飛快。
他從男人手中抽回手,留下一句話,慌不擇路匆匆離開了。
略顯慌亂的聲音傳來。
纖長細膩的手指驀然從手中被抽走,清甜的幽香,溫熱的觸感卻在男人手中殘留,攝人心魂,撩撥著他的心弦。
立在原地的男人,抬頭,目光灼灼盯著虛空那片逐漸消失的緋紅色桃花衣角。
不由得緩緩勾起唇角,眼底笑意愈發溫柔。
拂袖間,踏入虛空,跟了上去。
此生若能得妻如此,便是叫他在天劫中應劫,他也願意
前麵拔腿就跑的懷宴眼角猛抽,腦袋被他這心思劈得裡焦外嫩,嗡嗡作響。
他心中叫苦不迭,身形在虛空險些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