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秦朗的洞府深處。
汴城和沈辭身上束縛的仙力,被懷宴解開。
“宴宴謝謝你……”
“宴宴你真好……”
兩人望向懷宴,眸中閃過感激之色,同時戒備地看了君修遠一眼,很快貼著懷宴,站在了懷宴身後。
沈辭手腕腳腕都被君修遠那股可怕的力道困得酸疼麻痹了,此刻一走路,頓時齜牙咧嘴叫喚著,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懷宴的腰上。
他連忙退開幾步,臉紅耳赤垂頭低聲道“對、對不起啊宴宴,我……我沒有注意。”
懷宴腰身柔軟纖細,沈辭這樣猛然撞來,就像是觸電般酥麻了全身!
他整張臉瞬間通紅,伸手扶住了沈辭。
“你沒事吧?師兄?感覺怎麼樣?”懷宴一臉關心看著他。
身上若有似無的芙蓉花香,清幽撲鼻,繞著他的鼻尖,沈辭隻覺腦袋裡嗡嗡作響,耳根發熱,慌忙搖頭“沒、沒事。”
他低聲答應,有些結巴。
“那就好,師兄一人鎮守血祭大陣辛苦了。宴宴扶著你吧……”懷宴眸色瀲灩,似乎盛著一湖秋水,此刻正神情專注凝視著沈辭。
沈辭被他摟在懷裡,鼻血橫流。
幽黑的瞳孔劇烈顫動,流淌著明晃晃的情緒,心中洶湧澎湃,早已翻天覆地。
“師兄可是最近上火了,怎麼了流了鼻血……宴宴替你擦擦吧!”懷宴掏出手帕,動作輕柔拂去他鼻孔下的兩道血跡。
看著越來越放大的嬌豔臉龐,
沈辭腦袋嗡嗡炸開隻覺得呼吸急促,胸腔內的某種東西仿佛要跳出胸口一樣,臉更加漲紅了。
看著兩人曖昧不明的互動,汴城眸色微微一變,麵色更顯蒼白。
他水潤一片的黑眸,泛著潮紅,掩著唇輕咳了幾聲。
懷宴擦拭完鼻血,將手帕遞給沈辭,朝汴城看了過來。
“阿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先彆說話,我來給你渡一些仙力。”
汴城聞言,眸底劃過喜悅之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來。
搖頭道“宴宴,你照顧沈兄吧,我身體還好……”
他語氣溫和,嗓音清冽乾淨。
懷宴見狀,心中頓時一陣心疼,不由分說,立刻伸手將人攬住,緩緩將自己的陰陽長生錄之力,從汴城手腕處渡入汴城體內。
這期間,懷宴被汴城手腕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震得久久沒回過神。
他瑩白的指尖,輕輕撫摸著那道傷疤,眼底劃過一抹痛楚之意,心口似有一把刀子,狠狠紮下去,鈍痛不止。
“宴宴我沒事的。你不必擔心……”
汴城呼吸驟停,忍不住抬頭去看他那張出塵若仙,明豔至極的臉龐,心中歡喜得快要爆炸。
嘴角卻抿緊了,不敢表露絲毫異樣,免得嚇到他。
懷宴見他如此模樣,心中更加難過。
“阿城哥哥,我斷然不會讓你出事的……”
汴城蒼白瘦削的手指,被懷宴紅著眼眶,緊緊攥在手中。
汴城心中溫暖,點了點頭。“宴宴,謝謝你。今天是我百年來最開心的一日。”
“是嗎?阿城哥哥宴宴以後會多陪陪你的……”懷宴收回手,又幫他渡過去幾縷仙力,就聽到一聲酸氣衝天的冷哼。
懷宴將目光轉移開來,落在了君修遠的身上。
君修遠一直黑著臉,怨氣衝天站在那裡看著曖昧不清的三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懷宴語氣微凝,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俊美男子。
恰好對上男人那雙深情,又執拗的灼灼鳳目。
“君修遠,你以後不準再對他們出手……”
君修遠捏了捏指尖。
像是接受到了指令一般,很快上來委屈巴巴拉住他的手。
眼圈通紅,深情款款道“好宴宴……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會這樣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懷宴心尖顫了顫,目光觸及汴城毫無血色的臉,忽然感覺君修遠真的很過分,他怎麼能那樣對阿城,他究竟知不知道,阿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這些年在鬼域受了多少苦難。
他眉間有些許煩躁,甩開男人的手。
再看君修遠。
他神色微愣一瞬,眼角通紅,竟然迅速泛起晶瑩淚光,就連聲音也變得哽咽沙啞了。
離得很近的沈辭,汴城內心嗶了狗了……
懷宴也十分震驚“……”
難不成,修真大佬他竟是一個愛哭包?
是因為之前在玄冰山沉睡的原因,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嗎?
得出結論後,懷宴頓時幽幽歎息一聲,隻能抽出手,摸摸君修遠的腦袋安撫他。
君修遠這才破涕為笑,在旁邊兩道刀子似的眼神下,高興地抱著懷宴親了一口。
沈辭,汴城???
兩人臉色陰沉,心底一陣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