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屍油?”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這些人果然不隻是看起來怪異,行為上也不正常。
“你不知道?”瘦子又靠了過來,仔細的在我身上聞了一番,目光裡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意思。
“咋了?”我嫌棄的往邊上讓了讓。
“沒啥,小兄弟這次擔任的是核心位置吧?”
“哪啊?”我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又怕他一直糾纏我,乾脆擺擺手,兩步跑開了。
那瘦子也沒追上來,我看他一臉奸笑的站在原地看著我,心裡直發毛。
劉工的安排果然是貼心,所有參與的人員都被分開安排了住宿,顯然他們並不希望這些人私下有什麼交流。
晚上陳老頭回來,我就跟他打聽這個夢晴的來曆。
陳老頭嘟嘟囔囔的似乎並不願意多說,隻是跟我講,說她是這一行裡專業負責出貨的人,身份和地位都很高。
見他不願意聊,我就問他關於他自己過去的事。
“我都離開這行30多年了,哪有什麼過去。”
“你可是把頭啊,副隊長級彆的,你沒點本事,夢晴能這麼看重你?老頭,你這也瞞著我是吧?”
“睡吧,睡吧,該你知道的時候,你都會知道的。”
陳老頭的過去,我可不是第一次問他,這六年裡,我是換著花樣打聽過,愣是毛也沒打聽出來。
我知道,他不願意直視的過去,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了,老頭,今天開會的時候,有個戴著墨鏡瘦瘦的男的。。。”
我剛想跟他聊白天的事,他就開始打起呼嚕,睡死了過去。
這一次出發能帶上我,純粹是沾了陳老頭的光,我一個啥也不懂的毛頭小子何德何能能加入這種專業的團隊呢。
夢晴說的那五十萬,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我算在內,即便是算在內了,這錢也是會給到陳老頭手上。
再說了,這麼多錢對我來說,根本就花不完。
那一包錢被我藏在床下,前後這麼些日子也沒花超過一千,除了日常吃喝,最奢侈的就是去超市買點零食了。
沒有一定的認知,錢多了還真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對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來說。
白天的時候,陳老頭讓劉工帶著他去了趟街上,把錢都存了起來,直到這一步,我心裡的重擔才算卸了。
因為閒著無聊,我這才有空在周圍逛逛。
這是一個大型的園區,裡麵有好多棟四五層高的樓,幾乎所有路口都有崗哨,轉悠了幾圈,這才發現,除了我在的這棟樓附近,我是哪也去不了。
即便沒看全,我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園區最深處的地方貌似是一個做醫學研究的。
一早上有三輛醫院的車輛開了過來,我甚至隱約看見有人在抬擔架。
其實到這邊我都是可以理解的,那個駝背老頭說過,夢晴這次明顯有某種目的,我想她應該是想從西周的墓裡找些治療她腿疾的東西。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陳老頭不願意跟我說,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得知事情的具體情況。
中午的食堂飯菜很是豐盛,甚至還了酒水。
那些在會議室一起開會的人都聚在那裡,早已聊開了,有說有笑的吃著喝著,倒是讓我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要怪就怪陳老頭沒給我安排活,沒能和大家熟絡起來。
看見我來吃飯,那個瘦子又一臉諂媚的貼了上來,隻不過這次他倒是很正常,沒再說什麼奇怪的事。
瘦子叫候三浪,他自稱自己是南派卸金一門的傳人,主要任務是負責機關的拆解和探路工作。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這東西有幾分真假,除了陳老頭我倒也沒接觸過這一行的其他人。
瘦子滔滔不絕的跟我吹噓著他盜過的墓,還有各種牛逼轟轟的機關巨石什麼的。
那一年我也就十四歲,聽起來比看地道戰都覺得精彩,打心底就差點把他當偶像。
瘦子的誇誇其談還是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圍過來的人就越來越多。
他們之間都很默契的吹捧著,順帶介紹著自己的職責,反正飯還沒吃完,我就把人給認了個遍,包括那個一直坐在角落不說話的黑衣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