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晰的槍響傳入了我的耳朵裡,我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
槍不是我開的,但是這個距離聽起來很近。
“三少?朱小姐?”我大聲喊著,絕望的心情又多了幾分活下去的希望。
黑暗裡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隱約還有幾聲哭泣聲。
我給聽的頭發麻,這是個女人在哭,哭的還很淒慘。
“不能夠是人麵蛇吧?”內心再一次被恐懼占據。
“不可能,這裡又乾燥溫度又低,那東西不喜歡這裡的環境。”我自我安慰著。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通道前麵傳來稀疏的聲音。
是人麵蛇的爪子和地麵的摩擦聲,這聲音,我太熟悉了。
我握著槍,手放在扳機那裡,死亡在這一刻已經有了選擇的餘地。
背包卡在腰間,動彈不得,我心裡害怕,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黑暗。
我需要一把匕首,最好能割破背包,興許這樣還有希望。
可是匕首在褲腳那裡,以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夠不著。
那爪子的聲音越發清晰,聽起來那東西離我也就幾米的距離了,我甚至都能聞到那東西的呼吸。
極端的恐懼下,人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我掙紮著將另一隻手往後伸去,同時玩命收縮小腿。
就在我以為這依舊是白折騰的時候,手裡一下子抓到了一樣東西。
是匕首。。
我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但是確確實實被我拿到了。
匕首一到手裡,我就開始摸索著尋找背包的帶子。
帶子繃的很直,用匕首一割就斷。
與此同時,那股腥臭的味道也濃烈了起來,我甚至已經能感受到那東西呼吸出來的溫度。
背包一斷,整個包就鬆垮了下來。
我腰上也有了活動的空間,就這樣,我把槍往前撥了撥。
隨著我腦袋一歪,扳機扣動之下,槍口的子彈轟然而出。
“嘭。。”
這一聲巨響震的整個通道都開始往下落灰,手電筒那裡的蟲子也被嚇的四散而開。
洞裡一下子恢複了一些亮光,我耳朵裡一陣耳鳴,啥也聽不見。
眼前的洞窟牆壁上,全是紅色的鮮血,一條人麵蛇在我前麵兩米不到的距離開了花。
大量的血液湧出,開始在通道裡蔓延流淌。
還沒來得及歡呼,我就發現了一個更加讓我窒息的問題。
唯一前進的通道,被那東西的身體給堵上了。
我。。。出不去了。
“草。。草。。草啊。。”我拿著匕首在地麵狂紮,濺起的石子砸在臉上,疼的厲害。
發泄完,我又安靜了下來。
因為身體可以動了,我便試著後退,沒一會就用腳勾到了手電筒。
有了光線,人就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那個人麵蛇體型比我大的多,那玩意能爬進來,就說明前麵空間夠大。
人麵蛇的血流了進來,地上弄的黏糊糊的。
我也管不了這些了,這條道沒其他出路,隻能閉著眼睛往前懟。
屍體很重,我手上又使不上勁。
那東西起碼有三四百斤,整個腦袋都被槍給打的稀巴爛,彆說是去推了,就是摸一下都能惡心的半死。
弄了半天,我整的氣喘籲籲,那東西依舊紋絲未動的堵著。
“嗎的,嗎的。。”我又抽空罵了好幾聲臟話。
這破地方就這麼點空間,三少和朱小姐到底去哪了?那槍聲又是怎麼回事?
我從包裡拿了瓶水,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往生城的時候,是夢晴的槍聲喚醒了我,現在又是同樣的槍聲,我沒理由不去懷疑眼前的東西都是幻覺。
可是這幻覺也太真實了,無論是觸感還是味道,都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