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溶洞沒有信號,好在他們拉了一根電話線下來,這才方便和外麵聯係。
當我一個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對麵的人顯然愣了下。
“你不是在北京麼?怎麼顯示你的號碼是雲南的?”
我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現在數十條人命等著她來救,先給她哄過來再說。
電話那邊的朱小姐顯然剛回到四川,我知道現在折騰她有點不合適,但是眼下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匆忙的解釋了一下當前的情況,讓她準備好要帶的東西,電話還沒掛,那邊就有軍方的人找到了她。
在墓道門口,每一分鐘都叫人不安,尤其是那些還瘋著出來的幾個人,就連鎮靜劑現在都不好使了,一個勁的在那哀嚎著。
進出溶洞需要潛水服,所以一來一出本來就很麻煩,這種情況更是送不出去。
我把墓裡發生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包括人群走散,劉工消失,夢晴暈厥,人皮小鬼。
穿軍裝的指揮官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好幾次我看他都是一副皺著眉頭的表情,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講,讓他們接受這些東西本身就不和諧,他們走的可是純粹的唯物主義道路。
正聊著接下來的方案,水潭那邊就響起了水聲。
隻過去一個半小時,朱小姐就被穿著軍裝的人送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陣仗,朱小姐始終是沒能接受發生的情況“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你和軍方的人在一起?為什麼姓呂的說你還在北京?”
她這三連問,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一番思考後,我把她拉到了一旁,三言兩語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她。
朱小姐顯然比那軍方指揮官更能接受這些,隻是她眨巴了幾次眼睛之後,嘴依舊是沒能合上。
“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你?”她問。
沒等我解釋,朱小姐就點燃了一根熏香,他那穿著古樸的先人又恭恭敬敬的給我磕了一個,直到這會,她才徹底相信了我的話。
她的震驚我是無法形容了,光是那眼神就表達了一萬多種情緒。
我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也的虧她能驗證我是我,不然說翻天,也沒人相信我的身份。
至於為什麼會有軍方在這,自然是因為夢家的關係。
朱小姐在得知墓下有重大挖掘價值的時候就選擇不多問了“行了,彆告訴我了,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
時間不等人,夢晴他們暈厥已經快七個小時了,再拖下去難免會有變故。
醫生給了我幾支注射器,這是用來救命的,隻要見到夢晴,直接靜脈注射就可以。
靜脈注射我不會,但是巫醫也是醫,朱小姐她懂。
剛走到墓道口,老趙就跟了上來,他這次說什麼都要一起下去。
他性格比劉工穩重,自然多一個也多一份安心。
墓門口被清理乾淨了,但是依舊沒人敢靠近這裡。
我剛要邁步進去,朱小姐就朝我搖了搖頭。
“這裡麵怨氣太重了,全是慘死的鬼魂,關鍵時候,我也隻能自保,你想好要不要為了裡麵的人冒這麼大的險。”
她一說這話,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這壓根就不是在提醒我危不危險的事,她是在點我呢。
這話裡明顯就是在問我,到底是選擇夢晴還是邱悅。
老趙在一旁急的跺腳“我願意,我願意,趕緊的吧,再晚點人就沒了。”
朱小姐白了他一眼“慌什麼,我看過了,人活著呢。”
我自然知道她不會撒謊,指定是讓她家先人進去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