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璟望著眼前一身黑衣的侍衛,心中焦急。
他知道這是馨悅身邊最強的幾個護衛能力卓絕是整個大荒都少見的高手。
辰榮大人對自己這位女兒愧疚不已,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她。
就連他自己身邊的護衛都沒有,這幾個護衛的能力高超。
可是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見到心上人。
所以不顧這些人的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意料之中的這些護衛伸手阻攔甚至動了手。
可塗山璟好像不顧死活一樣,任由對方打傷,自己也要往裡衝。
自己畢竟不是辰榮馨悅的仇敵,甚至還算是朋友。
侍衛們也不敢真的把未來的塗山族長打死。
眼看著對方不要命的往裡衝,甚至大聲嘶吼著馨悅的名字。
終於還是用了一個人把他製住,然後派人進去通報了。
馨悅坐在梳妝鏡麵前,早就聽到了對方的叫吼聲。
慢條斯理的坐回了床榻之上,裝作無力起床的模樣。
這才給了琉璃一個眼神,讓對方轉身下去通傳。
乖巧的琉璃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
再三阻止塗山璟之後,眼見對方拚著死都要進來,隻能無奈的把人放了進來。
滿身傷痕的塗山璟早已沒了,剛來時的俊朗模樣。
甚至他的發冠都隱隱被弄亂了。
君子正衣冠,誰能想到這是一向風雅端莊的青丘公子呢?
可偏偏他就是那麼迫不及待,滿心滿眼的跑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了虛弱倚靠在床榻前的馨悅,整個人淚眼朦朧。
快步的走了上來,塗山璟,甚至不敢伸手觸碰馨悅一下。
因為眼前的女子柔弱破碎的像琉璃一樣。
仿佛隻要輕輕碰一下便會破碎。
這般的死寂,哪裡有平日裡半點生機勃勃的模樣?
辰榮馨悅從來都是肆意的驕傲的,生機勃勃的。
甚至因為是神農後裔,掌管生機之力,所以分外的讓人覺得擁有無限希望。
可今日的她就好像枯萎了的鮮花糜爛又豔麗。
塗山璟心疼的掉下了眼淚,即使這樣了,還是不忍心責怪為情所困的馨悅。
“就那麼喜歡他嗎?你知不知道?知道你不吃不喝,我有多擔心。”
馨悅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坐著。
像一個沒有生機的木偶,美麗慘白,又讓人狠狠的迷戀。
塗山璟緩緩地蹲在了床前的腳踏上,虔誠的伸出了雙手,握住了馨悅蒼白瘦弱的手。
眼見著對方沒有動作,更不反抗,塗山璟心疼壞了。
好似用儘了全部力氣,小心翼翼的說著好像生怕嚇到了對方。
“馨悅,讓我照顧你好不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
璟哥哥會永遠陪著你,保護你的,馨悅,忘了他好不好。
隻要你想要,我什麼都能給你,哪怕是我的命!馨悅,你理理我好不好。”
眼見對方小心翼翼的仿佛嗬護珍寶一般站在一旁的琉璃也跟著哭了出來。
“璟公子,你不知道我們家小姐這段時間有多難受。好好的婚事沒了也就算了,對方連個信都不回。
一點交代都沒有,就這麼把我們家小姐拋之腦後。
他算個什麼東西啊!我們家小姐可是中原辰榮氏的女兒!他怎麼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