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我喜歡你,帶我走!”
“防風邶,你個懦夫!為什麼不帶我走?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
“相柳,我最崇敬的就是你,我最愛的也是你!你為何要將我拱手讓出!”
“不是的馨悅,我隻是不想讓你跟我受苦!我什麼都沒有,我給不了你幸福。”
“胡說!明知道他騙我吃了丹藥,知道我根本不喜歡他!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
“不不是的,塗山璟身份好地位高,又是大荒最優秀的男人之一。他還是赤水族最滿意的結親對象。
我…我能。”
“不,救我!邶,相柳,快救我!我不要嫁給他!”
猛的坐起來,相柳大口呼吸著空氣,迷茫的眼睛,無措的神情,讓他整個人平白多了幾分稚嫩。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夢,夢裡或美好,或憤怒,或深情,或無緣。
但是每一個故事的主角都是辰榮馨悅。
相柳抿了抿乾燥的紅唇,狼狽地走向床榻。
簡陋的帳篷裡,那張充滿了公物的桌子上,有一把普通的小水壺。
相柳走了過去想要喝上一口茶,冷靜冷靜。
卻在提起茶壺的那一刹那,苦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壺。
茶壺裡沒有一滴水,整個空間也簡陋的可怕。
他的馨悅,他放在心裡千嬌百寵的小王姬,他怎麼能讓她跟著自己過這種日子?
頹廢的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相柳的目光幽深而悲哀。
“馨悅…”這兩個字纏綿而深情,可下一刻…
相柳忽然捂住了心口,蠱蟲傳來的感覺,讓相柳憤怒又崩潰。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自從馨悅成親之後,每日每夜他都能感覺到這種感覺。
一個男人,一個為了掩飾自己身份,裝作流連花叢的男人。
他有什麼不懂的?他太懂了。
心口的感覺越發清晰,相柳忽然笑得越發猖狂。“哈哈哈哈!”
胸中的蠱蟲是兩個人的連接,隻有相愛之人才能種下的蠱蟲,曾經是多麼的甜蜜。
無數個深夜裡,相柳都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思念和隱藏的愛意。
可是如今,感情逐漸消散,他越來越少感受到對方思念自己了。
她的愛在消失…
相柳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甚至自以為為對方好,覺得自己可以吞下一切苦果。
可是此時此刻,相柳憤怒的掃平了桌子,密密麻麻的折子,和那僅有的小茶壺,都破碎在了地上。
相柳就那麼盯著那盞茶壺,無聲的笑了。
“嗬嗬,嗬嗬嗬嗬!”
清冷的月光之下,那道銀白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塗山家的宅子裡,馨悅被塗山璟抱在懷裡狠狠的欺負。
小姑娘又哭又鬨,這才換得了片刻喘息。
隻是沒休息一會兒,便又要開始今晚的功課。
很辛苦也很享受,馨悅感受到熟悉的目光,越發嬌媚起來,這番動作,讓暗中窺伺的人儘情欣賞。
看吧,多看看,隻有嫉妒才能瘋狂,隻有瘋狂,才會做出平日裡做不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