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跪在祠堂之中,麵對著影宗所有前輩的牌位,易文君被罰禁閉三天。
這三天不得吃飯不得喝水,隻能跪在這裡,直到知錯才可以出去。
易卜沒有對自己的女兒動手,就好像往前的無數年裡,他對這個女兒從來是可有可無。
祠堂外麵靜靜的站著,洛青陽和司空長風。
遠遠的望著那道瘦弱的身影跪的筆直。
司空長風忍不住,有些心疼。
“洛師兄…”略帶懇求的目光,配合著少年俊朗的五官在黑夜的燭火下分外帥氣。
隻是洛青陽隻能拿著佩劍,站的筆直遠遠的看著跪在祠堂中間的人。
即使麵對這個信任,小師弟的懇求依然不言不語。
這是他們師兄妹之間多年的默契。
他是不會放水的,對方也不會接受的。
他們師兄妹從來如此,猶如被操控的紙鳶,看似自由,實則永遠被人掌控。
“咳咳。”文君輕輕咳嗽了兩聲,青綠色的長衫,都遮掩不住對方的柔弱。
司空長風擔心的想要上前扶起對方。
卻被洛青陽單手擋住了,直到這時,他隻是看著這位新任的小師弟,眉目間帶著低沉和死寂。
“不能上前,師父會罰你的,師妹的懲罰也會加倍。
師妹說過你的心臟還有隱疾,冰封水雖可緩解,一時卻不能根治。
你跟我來吧,我們一同去影宗的醫療堂,那裡有根治你的辦法。”
“師兄,可是師姐…”司空長風入門晚,隻能管易文君叫師姐。
麵對對方擔憂的目光,洛青陽眼眸一暗,深深的望向了那單薄的身影。
“走吧,現在的她不需要我們存在。這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天荒地老,除了當年的葉雲,我們誰都管不了。”
緊接著,洛青陽伸手拉住了司空長風二人離開了祠堂。
即使後者走的不情不願,可是仍然是被強製著帶走了。
跪在祠堂裡,望著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北離建國不到一百多年。
若是易家的先祖實在是沒有這麼多代,也沒有這麼多牌位。
可這裡供奉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功於北離有功於影宗。
他們大多都有一個特征,是蘇姓,謝姓,和慕姓之人。
能得世世代代香火傳承對於他們這種黑暗之人已然是最大的安慰了。
文君的脊背一直停止,即使身體不好,咳嗽了兩聲,但仍然在瘦弱中透露著一絲堅強。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沒多久,一道赤紅色的身影來到了這裡。
但他並沒有出現,他隻是死死的望著祠堂中的那道青色身影。
通紅的眼眶裡已經布滿血絲,寒風吹過,他仿佛比跪在祠堂裡的人更冷更心疼。
就在今晚回到青王府與青王分彆之後,他遇到了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那人說他是百曉堂的堂主,有一個姑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讓他隱瞞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才特意好心過來警告,這段時間讓他不要在天啟鬨出什麼亂子,引起彆人的注意。
不要讓那姑娘的苦心白費,也不要再讓她苦苦等待。
葉鼎之整個人沉默了很久,他其實並非蠢笨之人。
他好像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來人的目的。
所以麵對那個人語氣不善的同時。
葉鼎之麵無表情的問出了一句話。“你喜歡文君。”
同樣身穿赤紅頭戴麵具的男人猶豫了很久,這才苦澀的開口。
“是,她已經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今日又惹怒陛下,不知道要添多少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