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的話實在是不中聽,但他一向賤慣了,若不跟彆人招惹上兩句,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再說了,眼前這姑娘的行為實在異常,彆是對他們兄弟使用美人計,然後蠱惑著讓他們帶她逃跑。
蘇昌河心裡估摸著要是對方真的衝著自己梨花帶雨,自己和蘇木頭還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所以心裡不停的給自己催眠,彆相信她,彆相信她,她就是在故意蠱惑你!
蘇暮雨聽到昌河這麼說話,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麼卻沒想到,文君隻是輕輕笑了笑,毫不在意。
“你們不用想那麼多,我不會逃的,其實我之所以這麼溫和,也不過是因為覺得心裡愧疚罷了。”
望到那兩個人眼底的震驚和疑惑。
文君低下了頭,難得有些愧疚。
“不比影宗,暗河做的是更難更要命的工作,這些年還背負了那麼多罵名,同樣都是影宗之人。
我這個影宗大小姐隻覺得無地自容罷了。”
蘇暮雨正色的望向眼前的女子。“易姑娘何必這麼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倒是不必自責。”
文君輕輕搖了搖頭,望了望遠方院牆之外的天空。
“我並不是爛好心之人,與我無關之人,我也從不關心。
可是從父親那裡我知道了暗河的事,這些年你們應該很辛苦吧。對不起,希望這次我們都可以得償所願。
所以你們不用看著我,我不會跑的,影宗想要站在陽光底下,暗河也在向往彼岸。
我現在肩負著易家的責任,無論是影宗暗河,都是由我易家老祖宗易水寒創建的。
所以看見你們我便心生歉疚,我知道你們是無名者。
我雖然是影宗大小姐,但關於暗河也是知道一些的。
隻是我沒想到暗河竟然是影宗的下屬,一想到我過往看到的那些…
麵對你們,我自然心生愧疚。”
說著易文君掏出了兩份資料,分彆遞給了二人。
“這裡麵有你們的身世,影宗掌握著暗河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再等等,過不了多久,也許你們就自由了。”
蘇暮雨和蘇昌河望著眼前的信封,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子?
為了彆人的事情自責!
甚至還親自給出了拿捏他們兩個的把柄。
這個女人是有多蠢?還是她真的善良?
一時之間不按套路出牌的文君,一下子把這兩人弄得慌張。
原本禁錮的心防,也被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為弄得亂糟糟的。
看著發愣的兩個男人,文君將信封分彆放到了兩個人的手上。
“過往的一切,其實也不太重要,畢竟現在一切已經發生了。
但是總想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你們想看就看看吧。”
文君說著轉身走進了屋子裡,不去理會這兩個,陷入糾結的男人。
“這…”蘇昌河拿著信封望向了蘇暮雨。
眼見著對方拆開了信封,一目十行的看著,蘇昌河卻是久久都沒有動作,猶豫到最後,釋然一笑,直接撕掉了信封。
“你不看嗎?”看完一切的蘇暮雨,眼睜睜的看著蘇昌河撕掉了信封。
“不看了,過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即將要有新的生活。
我跟你不一樣,你也許過去,而我沒有,暗河收留了我,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在意。”
蘇暮雨沉默地將信封塞進懷裡,不再說話了。
也正是在此時屋子裡飄蕩出了輕柔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