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君澤眉頭緊蹙,糾結的紋路猶如能將整個宇宙都揉碎,隨後他像泄了氣的巨大皮球,綿軟無力地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神色恰似寒冬臘月裡最凜冽的冰霜,冷酷到極致且嚴肅無比,沉聲道“先把病人的具體情況跟我詳細講講。”
我不敢有哪怕半分的遲疑,猶如機關槍掃射般,將李林芝那令人揪心到幾乎窒息的症狀、透著無儘詭譎氣息的八字,以及和之前張萍病例令人瞠目結舌的相似之處,毫無保留地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黃君澤聽完,瞬間像被施了千年定身咒的木雕,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無意識敲擊桌麵的手指,好似熱鍋上瘋狂亂竄的螞蟻,慌亂不堪且急促異常。
“這個七煞鎖魂陣確實棘手。需要我做什麼?”黃君澤的語氣中滿是沉甸甸的憂慮,那聲音仿佛被千萬斤的巨石死死壓在了無儘黑暗的深淵,絲毫透不出哪怕一絲輕鬆的意味。
“我需要你的能量,我們倆隻要牽手應該就夠了。”
我毫不猶豫,又斬釘截鐵地回應,臉上沒有半分姑娘家的羞怯與猶豫,目光堅如磐石。
“沒有彆的辦法了嗎?”他的臉上仿佛被一層厚厚的萬年寒霜覆蓋,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滿心的抗拒,那表情仿佛是對命運不公的憤怒質問。
“目前來看,沒有彆的辦法。”我目光如炬,毫不猶豫地直視著他,眼神仿佛燃燒的火焰,直直穿透他心底的猶豫與糾結。
要知道,這要是我師父在,根本用不著我這般奮不顧身地衝鋒陷陣。
亦或者南朱雀北玄武,左青龍右白虎這四大風水師中的任意一位在此,我也不必如此以身犯險,將自己置於這般九死一生的艱難境地。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
我心急如焚,聲音中都帶著熊熊燃燒、能吞噬一切的火苗,仿佛能把這周圍的空氣瞬間點燃,化為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稍等,我想想辦法。”
黃君澤說著站起身來,在這狹窄逼仄到讓人幾乎無法轉身的房間裡,如同被困在牢籠中幾近瘋狂的野獸,焦躁地來回踱步,急促的步伐仿佛是他內心驚濤駭浪般思緒的外在瘋狂展現。
突然,他猛地停下腳步,眼中似有一道劃破無儘黑暗的閃電瞬間劃過“我試著找找這幾位高人,或許能找到其中的哪一位。”
“時間呢?需要多久?畢竟生命可不等人啊!”
我急得如同被架在烈火上炙烤、幾近化為灰燼的螞蚱,聲音都因為極度的焦急而變得嘶啞難聽,仿佛喉嚨要被撕裂成無數碎片。
“我不知道。”
黃君澤無奈地吐出這幾個字,那語氣中的無力感仿佛能將人瞬間拖進絕望的無底深淵。
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黃君澤,我隻是需要和我牽手就能解決的事情,就這麼難嗎?”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幾分急切與質問,那模樣像極了被激怒到極點、即將爆發的獅子,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對方撕成碎片。
黃君澤張了張嘴,卻如鯁在喉,最終還是沉默不語,那沉默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也變得異常沉重,壓得人幾乎要粉身碎骨,難以呼吸。
最終,他像是下了赴死的決心,終於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好,我陪你。”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一直一直懸著的那根緊繃到極致、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的弦終於微微鬆了鬆。
救人是我的使命啊,我怎能眼睜睜看著無辜的生命在眼前如流星般轉瞬即逝而無動於衷?
這是我作為醫者立下的錚錚誓言,是我在山上修行18年來深深刻在靈魂深處、永不磨滅的烙印。
“謝謝你!君澤。”我滿心感激地說道,那真誠的語氣仿佛能融化千年不化、堅不可摧的巨大堅冰。
夜幕如巨大無邊、密不透風的黑幕無情地籠罩大地,繁星點點卻顯得格外遙遠而清冷,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