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郿縣城外。
“翼德,這裡。”傅乾揮著手迎接來援的張飛。
從馬上下來後,張飛輕輕捶打了一下傅乾的胸膛。
“求實真有你的,竟然能想到來奪城。還有二哥,也是夠狠,把大營都燒了。叛軍這次算是徹底完了。俺老張是真服了你們了。”
張飛輕輕一拳都讓傅乾有點受不了,那大嗓門也聒噪得耳朵疼。
“翼德你還是如以往一樣啊,不說這些了,快快入城。我已經給你備好了接風宴。”
張飛聞言眼睛一亮,嘴張得大了幾分,急切的說“可是有酒?”
“肯定有,走,就差你了。”
入了縣衙,眾人邊吃喝邊商議軍事。
三杯酒下肚,張飛大著嗓門“可算是解了俺的饞蟲了。求實,接下來有何打算,大哥讓俺一切聽你指揮。”
“我派人偵查了郿縣周圍的地形,西側距離郿縣五裡處有一條寬數十米的河道,正好處於叛軍回郿縣的通道上。把橋斷了,叛軍將退無可退,隻能背河列陣了。等到玄德兄與雲長兄率兵到了,那就是三麵圍堵,叛軍插翅難逃了。”
“那橋是否已經斷了?”
“斷了。豈能與他們留著。”
……
成公英狼狽逃竄,終於來到了王國韓遂的大軍。
得知成公英回來,王國氣的大怒。
“三萬精銳大軍,閻行與成公英兩個毛頭小子,一夜給我損失了七七八八,還有臉回來,老子要斬了他正法。”
“將軍息怒,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此戰不能完全怪罪於他,讓我去見見他,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後再決定是否斬了他。”韓遂急忙站出來,替成公英說起好話。
這次聯軍行動,損失的精兵也有他的大部,這兩天是心痛如絞,可成公英畢竟是他的心腹,不能任由王國斬了,否則他以後還怎麼帶兵。
“哼,文約,這是老子給你麵子了。你去見見他,看看他有何好說的。”王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仍是氣憤不已。
把成公英帶到了韓遂的大帳內,韓遂望著成公英灰敗的臉色,生氣的說“你年紀輕輕,一遇挫折便鬆散懈怠,日後怎成大器。”
此話一出,成公英噗通一聲跪倒在韓遂身旁,頭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滿臉都是。
“這孩子,快快請起。”
韓遂上前扶起成公英,勸說,“不要再悲傷了,此次戰敗怨不到你頭上。是閻行讓你來的是吧?”
收住悲觀的情緒,成公英狠狠擦了一把臉,聲音低沉的說“韓公,閻將軍已經被劉軍俘虜了,整個大軍全完了,連郿縣都已經被劉軍攻占了。”
韓遂頓覺天旋地轉,哪還有剛才的鎮定樣子。
“蒼天啊,我韓遂是哪裡得罪了你,要這樣懲罰我。”
眼看要倒下去,成公英趕緊扶住韓遂。
“韓公,韓公,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了,大家怎麼辦!”
“公卓,把事情來龍去脈都給我講講,讓我捋捋。”
把這幾天的事情簡略的給韓遂說了一遍。
坐在主位上的韓遂明顯的老了幾歲。
“照你這麼說,郿縣是去不了,整個大軍隻剩下這一部分,再加上美陽留守的士兵了,是吧?”
成公英沉重的點點頭。
“後麵有追擊的劉備軍,渭水南岸有時刻渡河的關羽軍,郿縣還有不知道是誰領軍的劉軍。此乃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