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幾人圍坐在桌前正在喝粥吃榨菜,兩名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打開門走了進來。一名年輕人,一名中年男人。
那名中年男人薑萊認得,昨天給她抽血的那位。
兩人一進來,直衝薑萊而來,還站在她旁邊好一會兒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那眼神灼灼的不行。
和同樣一臉懵的其他幾人對視了幾下,猶豫了一下把手裡的碗遞過去“給你吃?”
來人也是一愣,錯愕的看了眼伸過來的碗,碗裡還有吃剩下的幾口粥。
莫名的抽了抽嘴裡“不……不用了!”
這丫頭倒是熱心腸!
薑萊小聲的哦了句,收回碗繼續刨粥。
等薑萊吃完粥,那名中年男人終於開口了。
“小姑娘,讓我再抽一管血唄!”
他的話成功的讓人再次抬起頭,紛紛滿頭問號。
“你的結果還沒出來!”
薑萊表示疑惑,可還是乖乖把手伸了出去,手臂上昨天抽血的地方留下一圈暗青色的痕跡,在薑萊雪白的手臂上很是明顯。
“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們才能離開?”
“快了快了!”
中年男人抽完血,看著管子裡的血,激動的轉身就走,一直跟著他的年輕人直向薑萊賠禮跟著走了。
沈醉全程看著,在看見薑萊手臂上的針孔皺了皺眉,跟著跑了出去。
“於叔!”喊住正欲走的中年男人開口“為什麼還要來抽血?是昨天的檢測出了什麼問題?”
於途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在聽開口“昨天我們又深入檢測了一遍,發現那丫頭血液裡的病毒呈現的方式有些奇怪!可昨天那份血源因為檢測已經破壞了,所以得重新弄一份才能繼續研究產生的原因!”
“奇怪的意思是?”
“之前我們所有研究的喪屍雖然不是同一隻,但他們體內的病毒形態是一致的。可她的不一樣!”
於途說完也不等沈醉回應了。匆忙的離開了。
現在對於他而言,研究出薑萊身上病毒的問題才是重點。
沈醉轉身進屋,看見正被隊友陪著聊天的薑萊滿臉的笑容,抿著嘴坐回自己的床鋪。
很難想象如今笑嘻嘻和他們朝夕相處了數日的薑萊居然是無症狀感染者!
“薑萊……”看著被江則逗得笑得前仰後合的薑萊,沈醉神色凝重的喊了一聲。
那語氣成功的讓所有人收住了笑和話語。
薑萊望過去,眨巴眨巴眼。
“能說說那天晚上你是如何躲避喪屍病毒爆發的嗎?”
“啊?”薑萊沒明白為什麼沈醉會問這個。
“畢竟你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活下來的。到時候登記住戶資料的時候可以給你提高一下居住品質!”發覺自己問的問題太過直接,沈醉轉移了問題的目的。
“對啊!”江則拍手,他怎麼忘記告訴薑萊有依賴性和非依賴性的居住條件是不同的這回事了!
見薑萊還是沒明白,江則先一步解釋“依賴性的幸存者,居住地是由派遣專門士兵24小時輪崗不間斷的巡視,耗時、耗資源,因此,住的都是宿舍的那種一戶多人!可非依賴性的居民,居住的環境沒有專門的士兵輪崗巡視,因此都是獨居!”
薑萊挑眉。還可以這樣?
所以沈醉對她可以一個人在滿是喪屍的小區生活沒人幫助下那麼久很感興趣,更對她如何抵抗喪屍的事情感興趣。
想推薦她成為非依賴性居民!
薑萊已經忘記先前有沒有和他們分享過經曆,隻得慢慢的將自己遇見他們之前的事情講了一遍。
包括她如何被嚇得吐了、如何被嚇得腳打哆嗦、如何嚇得沒能在第一時間逃離小區、如何嚇得躲櫃子裡、如何嚇得發了頓高燒全憑自己的抵抗力扛了過來、如何一步步走出家門搜集需要的物資把家填滿。
回想起來的時候,薑萊還有些惋惜,自己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滿屋吃穿用的東西就那樣扔家裡了!
沈醉沒有說話。如今已經確認薑萊是感染者了,那也就意味著她話中說的被血濺的時候就被感染了,而她躲起來發燒也是病毒在體內擴散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