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隨著天邊第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雲層,世界似乎從長夜的沉寂中緩緩蘇醒。
薑萊從狹窄的包廂中緩緩坐起,身體因一夜的不適而略顯僵硬。
“嘶~”她輕輕地揉了揉酸痛的腰,嘴角無語的抽了抽。
果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雖然這包廂在高處,非常安全。但那硬邦邦的鐵地麵和狹小的空間,隻能讓她蜷著腳或者彎著腰睡,實在難受。睡一晚上,睡得腰酸背痛的。
她從角落的背包的裡翻出一包乾脆麵,撕開包裝的聲音在包廂內顯得格外清脆。
乾飯,對她來說,永遠是最直接的療愈方式。
她邊吃邊想,心中默念“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她自言自語道,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也是對這混亂世界的一種無聲抗議。
正當她一邊吃得津津有味,一邊欣賞日出時,包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繆棟鋅那張帶著幾分笑意的臉龐出現在窗戶處,他指了指外麵,又指了指薑萊,示意時間不早了。
薑萊嘴裡還含著未咽下的乾脆麵,快速嚼了兩下,迅速咽下口中的食物,探出頭去。
“我們打算離開這個地方,繼續尋找臨近的安全避難所。你呢?是打算跟我們一起,還是等沈醉他們過來?”繆棟鋅的聲音堅定,他的隊友們已經整裝待發,坐在不遠處的鐵架上,耐心等待著繆棟鋅。
薑萊搖了搖頭,婉拒了繆棟鋅的好意。“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想我還是自己行動吧。這樣更自由一些。”
繆棟鋅撤得早,還不了解她和沈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以為她要在這裡等沈醉他們,也沒有過多強求一切。
隻是微笑著伸出了手“那好吧,後會有期!”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薑萊實力的認可與尊重,他相信薑萊完全不需要他的幫忙。
“後會有期!”薑萊也伸出手,與繆棟鋅輕輕握了握,兩人的手心中都傳遞著一種莫名的力量與心照不宣的默契。
或許是出於曾同為一隊救人,許是曾在同一時間擊殺喪屍。
經過一夜的靜謐,喪屍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食物,紛紛四散開來,所以這時繆棟鋅他們離開是最佳的時期。
薑萊目送繆棟鋅一行人漸行漸遠,薑萊轉身回到包廂內,坐著繼續吃了會兒,看了會兒日出。
彆說,摩天輪上看日出還挺好的!
薑萊開始整理自己的行裝。
當她重新踏上旅途時,天已經大亮。
她騎上摩天輪下那輛小電驢,在空曠的道路上悠然前行。
這輛看似不起眼的小車,在現在這個階段中卻是她最可靠的夥伴。她戴上頭盔,一踩油門,小電驢便如離弦之箭般穿梭在廢棄的城市街道中。
沿途偶爾能見到一些結伴而行的幸存者,他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樹林間,以樹木為掩護快速移動,試圖尋找生機。
還算聰明,薑萊想。
當這些幸存者看到薑萊騎著電瓶車經過時,有的會向她投來渴望幫助的目光,卻沒有擅自衝向前求助。
有的卻揮手示意,甚至衝過來想讓薑萊幫他們、救他們。
但薑萊隻是禮貌地點了點頭或者笑笑,車速並未因此有絲毫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