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爭渡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溫言相勸“郡主,要不您還是回去,好好調養身體要緊。”
趙婉兮根本不聽勸。
跟李爭渡坦白之後,趙婉兮羞恥心越發薄弱起來,最後一絲顧慮也沒了。
“李娘子,你體驗過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嗎?”趙婉兮直截了當地問,“明明母妃與她那男寵在一起時很是饜足受用,為什麼本郡主卻覺得也不過如此?”
有沒有可能,人家是兩情相悅的情人關係,而你隻是發泄私欲?
李爭渡“………並沒有。”
趙婉兮“那像你這樣混跡江湖的人,應該也博聞見識過不少世麵了吧?有說來聽聽的嗎?”
李爭渡“……也沒有。”
趙婉兮不信,“怎麼可能會沒有?不都說你們江湖兒女都不拘小節的嗎?”
江湖上也不都是像你這般放浪形骸的好嗎!
李爭渡想說“不是”,又覺得跟她講不通,“……郡主,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趙婉兮揉了揉腰,有些煩躁道“我現在確實渾身都難受,但我不想回去。”
李爭渡乾脆提出讓她在自己這休息,趙婉兮同意了。
把她扶進客房上了床榻,等趙婉兮睡著了,李爭渡才離開了房間。
從自家院子出來,李爭渡又去了一趟東市金麟坊。
昨天在金麟坊吃了閉門羹,讓她懷疑想要找到白清棠,大概率不能用常規正常的方式進去了。
果然,那幾個身形魁梧的打手像鐵桶一般橫在門前,根本不給她進去的門路。
李爭渡眼珠一轉,假裝若無其事地在賭坊周圍踱步,眼睛卻在悄悄地尋找著可以突破的缺口。
然後她就發現賭坊後門有一個堆放雜物的角落,上麵放置的雜物可供她施展輕功跳進去。
她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借著攀爬物,動作麻利跳進了賭坊後院。
一進入賭坊,嘈雜的人聲、骰子在骰盅裡滾動的聲響以及籌碼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李爭渡眉頭微皺,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掃視,卻根本沒發現白清棠的身影。
她裝作看客,不經意地靠近一張賭桌,耳朵卻敏銳地捕捉著周圍有用的訊息。
這時,對麵一個眼睛裡布滿血絲的賭客大聲罵罵咧咧起來“真晦氣!怎麼又輸了!沒了之前的那些家夥事兒,如今看這新骰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一邊灌下一口酒,一邊憤怒地拍著桌子。
周圍的賭客們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圍攏過來,似乎都深有同感。
“就是!都怪前幾日把那群家夥引來鬨事的,那姓白的小子!”一個年輕的賭客發泄怨氣附和道。
李爭渡心神一動,姓白?
另一名賭客皺著眉頭,“他們鬨事就算了,那些人一進來就直奔賭桌!”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提高了幾分,“我當時差點就贏局了,結果什麼籌碼、銀子,全給扔飛了!”
旁邊一個賭客呸了口,“你那算什麼?最後不是鬨出了人命?咱們沒被波及就該燒香拜佛了。”
“可不是嘛!”那滿眼血絲賭客露出慶幸的表情,“當時就有人動了刀子。血濺得到處都是,那場麵,真是嚇人。”他說到這裡,打了個寒顫,似乎又看到了當時血腥的場景。
“後來呢,然後怎麼樣了?”一位好奇的賭客迫不及待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