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李整見狀眉頭微皺,連聽到此話的青壯,此時眼中也閃過一絲悲憤。
然而他們也沒辦法。
他們都是依靠李氏吃口飯的。
有的更是數代為李氏賣命。
日前李乾歸來,整個李氏莊園大悲。
即便如此。
莊園裡的青壯,也隻覺得死去的弟兄命該如此,卻沒想過,這些人是為李乾的功名利祿而死。
如今李氏三房的李叔節。
將李乾的遮羞布扯開,讓得不少青壯心生怨懟。
你們的小輩想要跑路。
卻讓我們這些人給你陪葬,難道我們家中就沒有老幼了嗎?
我們死了,李氏沒了。
家中老幼又該如何生存?
“叔節,你瘋了!”
李乾聞言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厲聲出言道“吾不是不知你心懷仁義,可你如今竟如此大逆不道,黃巾與吾李氏乃是大仇,今對方兵臨城下。”
“你以為李氏不反抗。”
“對方就能放過你不成?”
“哼!”
李叔節冷哼道“吾隻是不願兒郎們隨你白白送死。”
“好好好!”
李乾氣的七竅生煙,出言道“就你李叔節有仁心,就我李乾就是惡人。”
“我今天也不管你為何頂撞我。”
“哪怕是奪權,我也不與你爭。”
“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我李家的小輩活下去,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
李乾拂袖而去。
他心中清楚,如果今天李叔節真要與他作對,他也毫無辦法,與對方內鬥,那才是愚蠢至極。
誰讓他丟了四千青壯呢。
眼下李氏的三房,可比他主家強多了,平時還沒什麼,真要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三房的話語權就極為重要。
至於二房。
二房正是李乾自己。
大房家主早亡,如今隻剩李典一人,而現在的李典,還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叔父,接下來就勞煩您了!”
李整朝李叔節一禮,開口道“父親新敗,心中多有煩憂,小侄先去看看他。”
說完便離開了城樓。
“進先!”
主家的人走了以後,李叔節苦著臉看著自己的弟弟道“你是知道的,為兄真不是為了奪權。”
“弟明白!”
李進搖了搖頭道“兄長本性仁義,家主又是強勢之人,如今有所分歧,為弟並無意外。”
“你呀你呀!”
李叔節看著李進道“我怎麼感覺你是不是練劍練傻了,咋的,練劍練得斷情絕性了?”
“兄長多慮了!”
李進無語的回了一句。
“哎,其實我也沒啥辦法。”
李叔節看著城外,正在安置投石車的大軍道“不過進先的本事,為兄還是知道的,要不由進先前往黃巾大營走一趟?”
“兄長是說斬將?”
“斬個屁的將!”
李叔節沒好氣道“除非進先能把城外大軍都斬了!”
“為兄的意思是。”
“進先能不能憑自己的本事,同那黃巾將領談一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嘛!”
“咱們投降沒問題。”
“隻要放任李氏小輩離去便可,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如此,也能讓這些兒郎活下來。”
李叔節本將生來仁義。
更是熱情好客,出手也大方。
如今反正李氏莊園也留不下來,還不如少動刀兵,大家各退一步。
“三莊主萬萬不可!”
“不可啊三莊主,吾等不過鬥筲之民,又豈能令進先莊主以身試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