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無鹽城。
一部中軍兩千五百餘將士,在程昱和潘璋的安排下。
分五十隊人馬,隊率腰配問罪刀。
離開城門,朝著四郡各地行去。
府衙大堂內。
“仲德。”
張靖伏在桌案,頭也不抬道“聽說袁公路,如今到了濮陽?”
“據斥候消息傳回。”
程昱思忖道“袁術軍眼下,已同張揚於夫羅合兵一處,加上張邈的人馬,或有十五萬大軍,如無意外,如今這十五萬大軍都在濮陽。”
“傳令秦亭津白繞。”
張靖抬眼看向屋外,沉吟道“命其率軍撤回範縣,配合闕宣守城!”
叛逆期袁術的操作。
的確是打亂了張靖的布局,原本的秦亭津,是用來防範袁紹和曹操。
曹操兵少。
袁紹也不可能大軍進入兗州。
有白繞的五千兵力,加上闕宣的一萬兵力,足以阻擋曹操和袁紹的腳步。
卻沒有想到。
袁術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帶十餘萬大軍衝了過來,那麼秦亭津就沒用了,也抵抗不住袁術的大軍。
隻能撤回範縣。
與東阿和倉亭津形成守望。
到了這兩個地方,就不能再退了,因為兩座重鎮以後便是百姓。
“主公。”
程昱聞言沒有立馬應下,而是麵色凝重道“秦亭津乃冀州糧道,若大軍此時撤回,將會給咱們帶來不小的損失,您看,是否能延遲一些時日?”
“眼下我軍糧草缺口幾何?”
缺糧的事情,張靖自然是知曉,隻是秦亭離濮陽太近了,若袁術大軍出動,不過兩日便能兵臨城下。
“回主公。”
程昱麵露沉吟道“眼下我軍尚缺糧草三百五十萬石,近日冀州流入過來的糧草,也比往日少了許多,想必是袁紹有所察覺。”
“那便在等等吧!”
張靖揉了揉眉心,開口道“讓白繞將斥候儘出譴出,不用吝嗇戰馬,隨時做好撤離安排,一旦袁術東進,便立刻撤回範縣。”
十二關隘各有二十匹戰馬。
主要便是用來傳信。
秦亭離範縣不過五十裡,隻要看好袁術大軍,白繞也來得及撤軍。
隻不過雙方斥候交鋒。
會變得多一些。
“屬下領命!”
……
兗州,東郡。
如今的濮陽城,儼然成了袁術軍的大本營,城樓上旌旗列列,將士們戰意高昂。
城內一處奢華府邸之內。
袁術高坐首位,下方將校齊聚一堂分席而坐,各自身前桌案上方,擺滿了酒菜熱鬨非凡。
“來,我與各位介紹一下!”
又是一樽美酒入腹,袁術起身興致盎然,抬手將右側首位的一名錦衣中年,向眾人介紹道“這位乃是當今朝廷,任命的冀州刺史,壺壽,壺使君!”
“吾等見過壺使君!”
眾人也非常給袁術麵子,紛紛起身朝壺壽行禮抱拳,不少人眼中滿是意外,他們沒想到這位還有這等身份。
“諸位有禮。”
壺壽趕忙起身回禮,又朝袁術拜道“謝左將軍抬愛,壺壽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哈哈~”
袁術聽了瞬間高興不已,爽朗道“壺使君無須如此,你我皆為朝廷命官,互相拳助也是應該。”
“我袁公路!”
“也不是家中庶子,那般的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