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以為,我們該如何應對?”
張靖聞言喝了一口茶湯,對發乾的陶謙,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陶謙這人。
他也算有所了解,大致就是個又菜又愛玩的人。
上一世屯兵發乾。
被曹操和袁紹聯合趕走,又配合稱王的闕宣,對曹操的泰山動兵。
最後造成了曹操一屠徐州。
後來曹操說陶謙殺了他父親,那也算是有理有據,畢竟雙方恩怨由來已久。
至於說曹操。
因為父親的死而悲傷,造成了多次屠徐,那在張靖看來,就有些扯犢子了。
因為曹操和曹嵩的感情。
本就極差。
甚至曹操在曹嵩活著的時候,還專門作詩嘲諷曹嵩,況且曹操隻是庶出長子。
“屬下以為陶謙不足為懼!”
程昱捋須道“對付陶謙,隻需一則消息,便會令其撤回徐州。”
“仲德所言不錯!”
張靖微微頷首,含笑道“咱們是乞活軍,想要攻打徐州,可不需要什麼大義。”
“那陶謙的總兵力不過六萬。”
“其中兩萬還在臧霸手裡,對陶謙也是聽調不聽宣,發乾有兩萬兵力,餘下兩萬想要鎮守大部分徐州重鎮,根本就不可能。”
臧霸是地方豪強出身。
但由於其父親得罪的太守,被收押問罪,臧霸率領門客殺了官兵將父親救走。
如此一來。
臧霸一家直接成了逃犯。
不過臧霸有豪強底蘊,恰逢黃巾起義,臧霸很快就拉起一幫人馬占山為王,被後來的陶謙詔安。
添為徐州騎都尉。
坐鎮琅邪國,明麵上從屬陶謙。
實際上是徐州一霸,哪怕曹操屠徐之際,也未見其出兵。
也就是說。
在關鍵的時候,陶謙真正能動用的兵力,也不過四萬。
眼下乞活軍雖進取不足。
但這種說法,也隻有張靖程昱等少數人才知曉,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大的野心。
“主公明鑒!”
程昱含笑施了一禮,開口道“不過屬下以為,咱們未必不能假戲真做,一麵給陶謙施壓,一麵遣郡進入徐州抄掠,如此也能緩解我軍的糧草壓力!”
“咳咳!”
張靖乾咳到“仲德啊,抄掠徐州的確能得到一些糧草,可如果隻要糧草,而不要百姓,從長久而言,並不劃算啊!”
如今的張靖。
可以說是吃儘了抄掠之苦。
若非他抄掠了整個兗州,也不會有那麼多百姓嗷嗷待哺。
明明百姓家中隻有三月存糧。
張靖接手過後,反而要最少六月口糧,這麼一看,整得他跟冤大頭似的。
幾乎每多養一個百姓。
那都是倒貼。
總不能學曹操,都殺了吧?
“主公仁慈!”
程昱聽了不由嘴角微抽,沉吟道“不若隻對城外的豪強莊園動手,如此不但得到了糧草,帶回的百姓也不會太多,陶謙也不能不撤。”
“有道理!”
張靖重重點頭,大手一揮道“此事就交由仲德去安排,由梁甫的徐和,以及亢父的廖化全力配合,不過泰山與任城不容有失。”
乞活軍想要出兵抄掠。
共有三個選擇,那就是徐州的東海、彭城二郡,以及豫州的魯國。
琅邪毗鄰泰山,不過那裡有臧霸,不好輕動。
魯國毗鄰任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都是去抄掠。
張靖決定,順手去袁術的地盤薅一波。
“屬下領命!”
程昱聞言目光一亮,暗道還是主公有格局,反正雙方是敵非友,搶了也就搶了,還得爭取多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