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陸清婉真的在沉香中發現了毒。
梁棣腦子“嗡”的一聲,險些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陛、陛下。”
王公公連忙過去探看,確定陛下醒著,才關切地道“這也沒法子一下做準就是毒,不如去把醫正請來看看?”
“這還有什麼可看的?沾了水,點燃後便如此犀利,朕整天都聞著,這心肺不知被燒成什麼德性。”
“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用這種手段害朕!”
梁棣氣得渾身哆嗦,手都在不停發顫,“朕要好好地問問她,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朕要把她千刀萬剮!”
“陛下不要動怒,太後的喪葬大典就在眼前,您要三思啊!”王公公顧全大局,跪地奉勸。
梁棣氣得已經失去理智,“朕還有什麼可顧及全局的?朕差點就被他們害死,再晚一些,這喪葬大典就是給朕準備的!”
“你立即派人去把惠妃給朕拿下,不許她宮中的人出來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是!”
王公公領命,立即去吩咐。
溫陌寒則已經打開禦書房的門,要把這毒香的味道散散。
他一直都盯著陸清婉,生怕她聞過之後,有什麼不妥當。至於梁棣氣不氣,他是一丁點兒都不關心。
“行了,彆在這裡秀恩愛,你們兩個人快進來。”
梁棣最看不慣溫陌寒這幅德性。
溫陌寒仍舊有些厭惡屋內的空氣,陸清婉則拽著他回去。
拿了袖子中的消神香,陸清婉又去看陛下身上的香丸。
之前她可是給了陛下一個香盒,裡麵放了消神香。
隻要定期更換,便可以不染毒物。
梁棣摸了下身上的香盒,仔細想想,“上一次純妃說喜歡,朕便送給了她,她如今有著身孕……隨後朕便把此事忘了。”
卻沒想到,就有人借了這個時機,在沉香當中下了毒!
梁棣的臉色很難看。
因為他至高無上的權威遭到了碾壓一般的挑戰。
他的眼神中已經布滿了懷疑和暴戾,他已經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卻沒想到仍舊有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時候動手腳。
這的確讓他雷霆暴怒,若不是太後的靈柩即將入宮,他定會血洗惠妃的宮殿,無論是不是冤枉,但凡活口,一個不留!
溫陌寒一直都沒怎麼說話,此時看梁棣的模樣,禁不住開了口,“也沒必要現在就給惠妃娘娘定罪,這背後還有什麼人、亦或者她有什麼目的,還是要仔細推敲,牽出幕後之人。”
陸清婉把自己身上的消香香盒摘下來,掛在了梁棣的身上,“往後這物件不要再隨意送人,即便送人,也要馬上讓王公公到臣妾家中取。”
梁棣握著那香盒,滿心感慨,“你還真是朕的福星。”
“陛下謬讚。”陸清婉倒是不介意梁棣領她一個人情。
溫陌寒道“太後的靈柩入宮,兒臣和清婉便不參加了,她身子骨弱,又把香給了您,以防萬一,兒臣先帶她回去。明日太後陵墓下葬再來磕頭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