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不是肚臍眼下邊有一團氣,還很燒,還有些脹疼的感覺?”花狐似乎看出了太昊的不堪,微笑著問道。
“嗯嗯,嗯。”太昊點了點頭,額頭上就開始冒汗了。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太昊的身上也跟著滲出來一層冷汗,然後再次用心去感覺肚臍眼下邊的時候,那種又脹又疼的感覺就似乎減輕了一些。
“弟弟,你現在坐地上;”
花狐擺了擺手,說道,“試著用一口唾沫咽下肚臍下邊的脹痛處,快速引導那團脹痛處燒灼樣的感覺向下;”
“向後,從溝子後邊順著背部中間向上,從脖子後邊到頭頂,順著頭頂中間向前,從額頭中間向下到嘴裡頭,然後繼續向下到肚臍眼下邊。”
花狐看著太昊皺在一起的麵部表情,很像一個小老頭,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笑意,微笑著用語言引導太昊,想要太昊一次打通小周天,“注意,現在不要說話,不要張嘴,舌尖輕抵上顎就行。”
“嗯嗯,嗯。”
太昊沒敢說話,輕輕點了下頭,依照花狐的意思,用唾沫將肚臍眼下邊的熱氣團向下引導,忍受著燒灼樣的刺痛把熱氣團凝聚成了小拇指粗細的一條線狀物,順著身體前後循環了一周。
就這一瞬間,太昊的心裡莫名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感覺到自己被一條小拇指粗細的火繩從前到後從上到下緊緊地纏繞了起來,既有燒灼樣的脹痛感,又有無窮無儘的力量感。
於是,不等花狐說話,太昊就用意念快速將肚臍眼下邊的熱氣團引導著繼續順著運轉,以求減小火繩所帶來的脹疼和不適。
就這樣,不消十個呼吸,太昊就將熱氣團凝聚成的火繩中圍繞著小周天快速運轉了三十餘圈。
在運轉的過程中,燒灼樣和脹痛的感覺越來越小,而小拇指樣的火繩卻越來越粗壯,最後竟然壯大到成人大拇指粗細。
伴隨著太昊頭上的汗水如雨滴般流淌,頭上也開始冒起了白氣。
一旁的花狐在看到太昊頭上冒出白氣的時候,立刻就被驚到了,及至太昊睜開了眼睛,急忙問道,“弟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的。”
太昊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嘿嘿嘿,我覺得胳膊上的勁好像變大了,如果現在用石頭去打那兩隻小灰狼,可能就能打爛他們的髿。”
(髿,音灑,西北人對腦袋的一種稱呼。)
“不會的,弟弟,你彆亂想了,以你現在的能力,可以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偷襲打到他們,卻沒法打傷他們。”
花狐仔細探查了一下太昊的氣海,氣海裡麵一絲兒紫氣也沒有看到,於是輕輕搖了搖頭。
按照花狐所知道的常識,太昊這時候的氣海應該有小兒拳頭大小,充滿了濃鬱的紫氣才對,而現在啥也沒有看到,這是啥情況?
“為啥?”太昊一臉的疑問。
花狐眨了眨眼,皺眉說道,“不為啥,那兩隻小灰狼跟我的實力一樣,現在都是一階實力,而你隻是剛剛用意念打通了小周天而已。”
咳咳,可憐的花狐不敢實話實說,自己在太昊的氣海裡麵啥也沒看見,隻是在心裡泛著酸氣,‘可憐的娃,你浪費了我五枚聚氣丹,卻一事無成。’
“啥是一階實力?啥是小周天?”對於花狐口中冒出的新詞語,太昊一臉的茫然。
“一階實力就是一階實力,相當於人族修煉的築基境!”
花狐本來不想說的,在看到太昊渴望的眼神之後,皺眉解說道,“這個等你以後修行的時候,修為達到築基境就知道了。”
“至於小周天嘛;”
花狐又不死心的用神識仔細探查了一次太昊的氣海,還是沒有看到一絲絲紫氣,就連所謂的靈氣也沒有一頭發絲兒,皺眉搖了搖頭,苦著一張小臉說道,“就是我叫你剛才用心把肚臍眼下邊的氣團向下,然後繞到溝子後麵,從頭頂回環到前麵的過程,這個過程就叫做小周天。”
“哪?嗚。”
太昊還想繼續發問,就看見花狐搖晃起了小手,隨後,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紫色野果子就被塞進了自己嘴裡。
“弟弟,快!把這個野果子吃下去,你就會聽到好多聲音,心裡的疑慮也就會慢慢的知道了。”花狐的小臉上有些肉疼,同時,也有些語重心長。
“嗯嗯。”
太昊疑惑地看著花狐,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飛快地咬爛口中的所謂‘野果子’,混合著唾沫咽下了肚子。
隨即,太昊就感覺到有一股青氣從喉間直衝腦門,就好像昨天生吃麻挺根的時候一樣,有一股辛辣而又刺激的味道從喉間直衝頭頂一般,髿裡麵似乎有一股撕裂的感覺,連帶著眉心和頭頂都在一瞬間疼痛了起來,很疼很疼的那種。
(麻挺根,即芥菜根,生吃的時候很上頭,與製作好的芥末大同小異,屬於西北民間秋天和冬天吃的一種野菜根。)
“呃?嗚!”
太昊皺眉咧嘴,想要大聲叫喊,卻被手疾眼快的花狐伸手捂住了嘴巴,“弟弟,不可以叫喚,用心去感覺髿裡頭,看看髿裡頭有啥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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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太昊使勁忍著髿疼,想要點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小身板也被花狐緊緊抱在懷裡,唯一能動的,就是自己的心裡意識。
於是,沒法動彈的太昊一邊閉著眼睛流著淚,一邊用心去感覺髿裡頭的變化,隨後就吃驚地發現,自己的髿裡頭有一個紫色的小氣團,正由粟米大小在慢慢變大。
在小氣團周圍,是一大團五色的霧氣團,很是濃密,但是卻能一眼看透。
在五色的霧氣團周圍,是一道道粗細不一的紅色道路,曲折不一,就好像一大團紅色的亂麻一樣延伸到四周。
在亂麻的中間,是兩大團粉紅的水狀物,一動一動的,充滿了力量。
“呃?”
粟米大小的小氣團在變大的過程中太過刺激了,以至於髿裡麵脹疼的很厲害,使得太昊差點兒就疼暈了過去。
大約十個呼吸之後,小氣團在變大到鵪鶉蛋大小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不再變化了,太昊這才咬牙忍著疼痛,用心去感受身體周圍的景象,瞬間就嚇了一大跳。
周圍的花草樹木和藤蔓植物雖然沒有變化,卻跟自己睜著眼睛看到的還要清晰,大到樹木的虛影,小到葉片裡麵的細小脈絡,最遠的距離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方圓六丈左右。
為了確認自己看到的景象是不是真的,太昊急忙睜開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周圍的花草樹木和藤蔓植物,竟然與閉著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樣,這讓太昊大為吃驚。
“弟弟,咋樣?是不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到周圍的樹木和花草了?”花狐鬆開手,把太昊放在地上,笑眯眯地看著太昊,小聲問道。
“嗯嗯,嗯。”太昊一臉茫然地點了下頭。
“那你聽一聽,樹上的鳥兒在說什麼話?”花狐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太昊,伸手指了指正在一旁的藤蔓植物上跳的正歡的鳥兒,輕聲問道。
“嗯嗯。”太昊依然是一臉的茫然,點了下頭,看向了藤蔓植物上的鳥兒。
藤蔓植物上一共有五隻鳥兒,一隻身板兒比較大,近乎成年人拳頭大小,看起來好像是一隻雄鳥的鳥兒,身披灰色羽毛,爪子呈淡黃,同其餘四隻身板比較小,羽毛呈青色的鳥兒一樣,眼睛周圍都有一圈兒淡淡的白斑。
“婆娘們,你們知道嗎?”
雄鳥站在藤蔓植物最高處的藤枝上,揮舞著右側翅膀尖,在虛空中快速劃著一道圓圈,嘴裡說著話,隻是聲音有些沙啞,“在天山北部,也就是天目人居住的草場,正有一群來自於西北部的白戎人對其進行襲擾,同時襲擾的還有紅鞣人和羌人。”
立時,四隻青羽鳥兒就搶著發問了
“咋回事?白眼你聽誰說的?我半個月前去的時候還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