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悶娃你等我一下!”白胖墩一看,也跟著跳起身,追黑悶娃去了。
“這倆貨,就不能清淨一下。”
花狐笑著指了指白胖墩放在地上的小陶罐,示意太昊封口背上,“嘿嘿,青帝,陶罐,還有半罐子水哩。”
“嗯嗯,你先走,我封好陶罐口就來。”太昊蹲下身子,拿過一旁的乾荷葉開始封陶罐口,笑著向花狐擠了擠眼。
花狐會意,並沒有離去,而是選擇蹲在太昊身旁,靜靜地看著太昊封陶罐口的利落手法。
“花狐,你跟悶娃為啥把這罐子裡的清水叫幻形水?”太昊一邊用細繩綁乾荷葉,一邊問道。
“嘻嘻嘻,”
花狐笑出了聲,輕聲解說道,“因為我跟悶娃在喝了這罐子裡的清水後,識海中的那種燥熱就自行消散了;”
“同時,身上的筋骨和皮肉也沒有了那種蟲數般的難受感覺了,於是,我們倆就私下裡管你這陶罐裡的清水叫幻形水。”
“這樣啊。”
太昊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小臉上有些高興不起來,但也不想讓花狐看出來,就三兩下封好小陶罐口,背在背上說道,“走吧,也許試著溪水中有啥靈氣,隻是五行缺火,加一把火就變成丹藥一樣的靈水了。”
“也許是吧。”
花狐也不敢確定真的就如太昊所說,有口無心地應了一聲,一路跟太昊向東走,一路用神識在溪水中探查。
還彆說,真讓花狐在溪水中看到了四種不同顏色的靈石。
“咦?”
花狐驚呼了一聲,走進溪水邊停下了腳步,兩眼注視著溪水中,右手指著一個發著亮光的小石頭說道,“青帝,你快看,這塊小石頭還會發光哩。”
太昊湊近一看,還真是,盯著溪水中的小石頭看了兩個呼吸,又看向花狐,問道,“花狐,這是啥石頭?我咋從來沒有見過哩?”
花狐挽起右胳膊上的袖子,伸手從溪水中抓住小石頭,對著眼光看了看,沒有看出名堂,又試著用靈力吸收了一下,馬上就感覺到有一股清淨的靈氣進入了手上的經脈之中。
“青帝,這應該是一種靈石,你用手攥住,用靈力吸一下就知道了。”花狐沒有廢話,直點要害。
“嗯嗯,我試一下。”
太昊接過小石頭,對著眼光看了一眼,小石頭裡頭沒有雜質,很清靜,然後試著用靈力吸取了一下,果然有一道清純的靈氣進入了經脈之中,使人精神大振。
“這真的是靈石!”太昊一臉的驚喜。
花狐微笑,“是靈石,就是裡頭的靈氣有些少,形同低階丹藥,沒有高階丹藥裡頭那種澎湃的靈氣。”
“哪?”太昊有些疑惑了,“咱們還撿不撿這個石頭了?”
花狐看到太昊對這種靈石有些動心,就說道,“嘿嘿,你可以撿上幾個拿來欣賞,但不能沉迷於這種石頭。”
“好吧,我看見了撿上幾個。”太昊隨口應了聲,沒有繼續尋找這種發光的石頭,選擇繼續趕路。
花狐則在走路的過程中,時不時地從溪水中撿起一個發光的石頭遞給太昊,幾乎每次都能說出不同顏色的靈石的功用。
太昊也不嫌花狐囉嗦,每次都笑眯眯地聽花狐說完話,然後接過小石頭,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裡,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壞了似的。
在連續收到八顆小石頭後,花狐突然問道,“青帝,你現在用神識能看多遠了?”
“大概接近三百丈遠了吧。”太昊不敢說自己能看到六百丈遠,害怕花狐聽到後會不開心。
“哦——”
花狐輕呼一聲,很認真地打量了太昊一眼,說道,“不錯呀!你都快攆上我了,我現在用神識可以看到六百丈遠了,你在努努力,爭取在白戎人打到咱們這裡的時候,神識可以看到十裡開外。”
太昊有些不明白,不解地問道,“為啥要看到十裡開外?”
“你笨呀你?”
花狐用看瓜子的眼神看著太昊,哼哼道,“哼,我跟你這樣說吧,咱們很窮,都沒有馬匹,白戎人打過來後就得用兩條腿走路;”
“而白戎人的馬匹跑起來很快,十裡路的路程,人家跑起來用不了四十個呼吸,五裡地的路程就能十幾個呼吸就能跑到;”
“如果你們看到十裡路開外,就能有五十個呼吸左右的時光來躲藏自己,而不是在看見白戎人後才知道躲避,這樣的躲避一點兒用也沒有。”
太昊疑惑地看著花狐,有點不認識花狐的樣子了,“花狐,你咋知道這麼多?你見過白戎人騎馬的樣子了?”
“不是我,是白胖墩的父母。”
花狐要笑不笑地說道,“剛才去西邊出口處接白胖墩的時候,我用神識與白胖墩的媽媽溝通了一下,他給我大略講了一下這幾天發生在天山北部草場上的事情。”
“白戎人真的會打過來嗎?”太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花狐的小白臉上頓時擠滿了憂愁,看了眼西北方向,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看現在白戎人的架勢,打過來是肯定的了,隻是白戎人剛剛跟天目人打完仗,人困馬乏的,估計得歇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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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平息一下天目人的人心,不願意反抗的留下來牧馬種地繳納各種錢,想要反抗的繼續打殺,要不然,白戎人也沒法正常歇息,更沒法進一步攻取山北城和飛雁城。”
“哪?”
太昊猶豫了起來,想了想問道,“花狐,我想問你一下,如果白戎人真的打過來了,你是跟我一塊向東逃難去哩?還是留在這裡東躲西藏?”
“呃?”
花狐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太昊,張了張嘴,不知道說啥好了,同時,有淚花在眼眶中閃爍。
太昊以為自己一句話惹得花狐不高興了,急忙擺手說道,“花狐,是我不好,不該問你這句話的,你不要多想,全當我剛才沒有問你,好不?”
花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有些哽咽的說道,“青帝,這個不怪你,是我太想媽媽了,雖然嬸嬸們說媽媽在天山被那個可惡的燭龍給殺害了,但我還是不相信媽媽會死;”
“如果白戎人真的打過來了,你隻管跟上姨姨去逃難,我要待在老林子裡,等候媽媽回來,嗚嗚,因為,我不相信媽媽就那樣沒有了。”
花狐本不想流眼淚的,誰知道一想起媽媽,眼淚就不聽話地越擦越多了。
太昊看得有些眼紅,咬牙說道,“花狐不哭,等我有修為實力了,我一定去天山找那條惡龍,然後殺了那條可惡的燭龍,為姨姨報仇!”
“嗯嗯,我相信你!”
花狐在擦眼淚的過程中,無意間看見太昊舉起了右拳,以為太昊為了給自己的媽媽報仇在起誓,急忙伸手握住了太昊的右手,搖頭說道,“青帝,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族幼崽,你說啥就是啥,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哪你不要哭了,咱們快去摘枸杞吃,我都餓的很了。”太昊看到花狐不再痛哭流淚了,急忙提議道。
花狐用袖子擦了幾下眼窩,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應道,“好吧。”
太昊用神識向茅草屋方向看了一眼,華遂梁和華紅雨竟然沒走,這時候正在茅草屋東邊的矮樹林裡頭摘紅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