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長庚不想把事情弄的人儘皆知,就揮手說道,“走吧,去糧倉裡頭看一下,你們就明白了。”
就在陽長庚帶著陽辣子等人進屋後,不遠處的大樹後走出來兩個老頭,如果太昊四個人在這裡,馬上就會認出這兩個老頭,不是在打穀場上打捶的那兩個老頭,還能是誰?
愛罵人的老頭眯縫著眼睛向埠子口方向瞅了瞅,小聲說道,“水龍,你說咱們現在去追那四個碎家夥,能追上不?”
“哼——”
老頭,嗯嗯,陽水龍老頭白了陽白山老頭一眼,哼哼道,“肯定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老龍口外頭的三岔口偷襲得手。”
“那就走吧,彆一會把人給追丟了。”陽白山老頭,也就是愛罵人的老頭,率先向埠子口衝去。
此時,從大樹後的暗影中又走出來十二個青壯男人,一個身體壯實,麵目可憎的男人上前,壓低聲音問道,“水龍大大,咱們打不打火把?”
“打個屁——”
陽水龍老頭翻了個白眼,一邊向前輕手輕腳地疾走,一邊狠聲說道,“你不怕叫長庚那個憨髿看見。你就打上火把!”
(憨髿,西北方言,對悶人的一種稱謂,大義為笨人、傻瓜、悶蛋。)
“那,嘿嘿嘿,我還是不打了。”
麵目可憎的男人咧嘴一笑,麵色更加難看了,隨後,這家夥揮了揮手,壓低聲音喝道,“後邊的跟上,抓碎賊娃子去了,今晚上誰能抓到人,誰就立了大功了,回來後有賞。”
“嘻嘻,謝了,狼哥。”
“狼哥大義!”
“狼哥威武!”
。。。。。。
跟在後邊的青壯男人馬上爆出了一句句好聽的馬屁,以求博得麵目可憎的男人賞識自己。
太昊害怕陽長庚還有後手,一離開陽長庚家門前,就用神識覆蓋了整個陽坡埠子,對於躲在西邊大樹後的兩個老頭和十二個青壯男人,太昊沒有在意,總以為這些家夥是要去找陽長庚的麻煩的。
直到此時,當神識看到陽水龍和陽白山以及這個叫狼哥的家夥小聲說出來的話後,太昊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原來這兩個老頭賊心不死,帶著十二個青壯男人是奔著自己四個人來的。
“好嘛,還想在老龍口南邊的三岔口偷襲,哼,那就看誰偷襲誰了。”花狐也看到了陽水龍等人的情形,心中冷笑,不小心嘟噥出聲。
“花狐,你說啥?”
黑悶娃緊跟在太昊身後趕路,因為走的急,沒有聽清花狐的話語,急忙跑上前小聲問道,“誰要偷雞?雞在哪裡?”
花狐沒有停留,就連頭也沒有回,隻是小聲問道,“悶娃,你餓了?”
“嗯嗯,”
黑悶娃急忙點頭憨笑,“剛才在打穀場打捶的時候就餓了,這裡的人也沒有禮節,咱們救了他們,他們連一口水也不給咱們喝,真不知道他們心裡是咋想的?”
花狐急忙勸慰道,“餓了就甭說話,趕緊走路,一會回去了咱們就熬野菜粟米粥吃。”
“好,嘿嘿。”
黑悶娃笑著說道,“我估計我現在的空肚子,一個人就能喝一陶罐野菜粟米粥。”
說話間,四個人走出了埠子口,來到了打穀場,花狐眨了眨眼,急忙問道,“青帝,咱們走哪條路?”
“走老路——”
太昊想也不想就應了一聲,瞅了瞅打穀場周圍的情形,隨即又用神識傳音,“花狐,悶娃,胖墩,甭說話,跟我來。”
說罷,太昊貓腰低頭,穿過打穀場,繞過穀草堆,迅速向北邊的穀子地裡走去。
花狐三人急忙有樣學樣,貓腰低頭,快步跟了過去。
緊挨著打穀場的穀子地裡,不知道誰在穀草堆後邊挖了一個土坑,並在土坑裡鋪了厚厚的一層穀草杆。
太昊用肉眼加神識遠遠地探查過了,土坑內除了穀草杆,還是穀草杆,並沒有任何危機,且穀草杆上還有人躺過的痕跡。
“快,就是這裡,先躺一會再說。”
太昊走近土坑,伸手指了指土坑裡邊平鋪著的穀草杆,對花狐三人說道,“那兩個老家夥就算是神識外放,估計也不會想到咱們四個就躺在這個土坑裡,嘿嘿。”
“青帝,你懷疑有人在追咱們?”黑悶娃第一個跳進土坑,靠北邊躺好,眨眼問道,“哪,咱們要不要把那人打一頓?”
“先躺好,甭說話,神識外放安靜地看著打穀場就行了。”太昊冷著小臉,向黑悶娃打了個手勢,跳下土坑,就躺在黑悶娃身旁。
花狐和白胖墩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驚訝,沒有說話,一前一後跳進土坑,緊挨著太昊躺在穀草杆上,眼睛看向晦暗的虛空,神識外放,探查向埠子口。
“呼呼呼——”
陽白山老頭最先跑到埠子口,急急喘了幾口粗氣,四下裡看了看,又回頭看向緊跟在後邊三丈開外的陽水龍等人。
深深地喘了口氣,壓低聲音催促道,“水龍,我說你就不能走快一些,照你這速度,啥時候才能攆上那四個碎崽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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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陽水龍老頭加快了腳步,笑著說道,“莫催我,莫催我,我走的已經夠快的了,如果我有你這樣的修為實力,不用你說,我說啥也能跟上你的。”
“狗屁——”
陽白山老頭翻了個白眼,哼哼道,“你個死老頭,你埋汰誰哩?誰不知道你是築基境圓滿,跟我這個築基初期大了不止兩個小境界了;”
“就因為你這老家夥平時愛裝,在小輩們麵前裝久了,就忘記你自己的修為了,嗬嗬,竟然還拿我的修為說事,你可真行啊?”
陽水龍老頭聽罷,老臉一紅,馬上打起了哈哈,“嘿嘿嘿,見諒,見諒一下嘛,好長時間不出手,我這不是忘記了麼。”
說話間,陽白山和陽水龍等人就走到了打穀場中間。
待要繼續向東走時,陽白山老頭急忙打住了腳步,向陽水龍老頭吩咐道,“水龍,你用神識看一眼,看看那四個碎崽娃子跑到哪一條路上去了。”
“嗯嗯。”
陽水龍老頭猛點頭,神識外放,向南北兩邊大略看了看,又看向東邊,眉頭馬上就緊皺了起來,“咦,我咋看不見那四個碎娃了呢?是不是他們跑得太快了?”
“你,你用神識能看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