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伯梁和華紅雨父子倆躲在茅草屋內,在火炕東邊的灶台上生起了火堆,灶台上擺放著一個盛了大半罐清水的陶罐,陶罐裡邊已經冒起了淡淡的白氣。
華伯梁小聲問道,“紅雨,你給阿大說真話,下午在紅石山鹽巴場那裡,到底是咋回事?”
“嘿嘿嘿。”
華紅雨轉頭看了門外一眼,小聲說道,“阿大,你都聽見紅英那個死女子說了,還問我做啥?”
“你說,紅英說的是真的?”華伯梁馬上瞪大了眼睛。
“嗯嗯。”
華紅雨點頭,說道,“如果不是我二大一直拿我當驢使喚,我也不會拿紅蓮的小命開玩笑的,要怪,就怪我二大好了。”
“你個死孩子——”
華伯梁聽華紅雨如此說法,馬上就怒了,忽然又覺得不妥,急忙壓低聲音喝道,“你這娃,你要害人你害紅英好了,你害紅蓮跟青帝做啥?你知道紅蓮的男人是誰嗎?”
“是誰?”華紅雨急忙問道。
華伯梁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說話了,直接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想要在地上寫字,想了想,又扔掉小樹枝,拉過華紅雨的左手,在其左手掌心中寫了幾個字。
“啊——”
華紅雨看罷,馬上驚呼出聲。
“甭喊叫了!”
華伯梁轉頭向門外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既然做錯了,明早上你就帶上族裡的兄弟去紅石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紅蓮跟青帝;”
“萬一找不見人,找到她們的衣服碎片也行,日後好有個說法,隻是再不能說鹽巴袋子丟失的事情了,一定要說,也必須說要不是紅蓮跟青帝,就沒有你們活下來的機會,記住了?”
“嗯嗯嗯。”
華紅雨急忙點頭,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水珠子不停地滾落,小聲嘟囔道,“記住了,記住了,阿大,我記住了。”
“青帝,這一張羊皮上咋沒有字哩?”花狐的聲音在太昊耳畔響起。
太昊急忙收回神識,看了眼花狐手裡拿著的羊皮卷,笑道,“嘿嘿,這一張羊皮上寫的是隱形字,需要用神識探查才能看見,你直接用神識看吧。”
“哦?”
花狐的眼神中馬上充滿了驚奇,咧嘴笑了笑,又看向手裡打開的羊皮卷,看得很是認真。
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湊在一起,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一張羊皮卷。
不用問,太昊就知道兩人手裡拿著的是寫有隱身訣的羊皮卷,至於兩人能不能看懂,會不會修煉,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事情了。
“太昊,你給媽媽說,你都會煉隱身訣和斂息訣了?”華紅蓮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聲向太昊詢問道。
“嗯嗯,嗯。”
太昊看著媽媽詫異的目光,微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媽媽,你要學這兩個法訣嗎?如果要學,我現在就說給你聽,你在心裡理解了就能自己煉了。”
華紅蓮的俏臉上有些發紅,但還是硬著頭皮,溫和地說道,“媽媽想學,又害怕學不會了,你們都會笑話媽媽的。”
“不會的!”
太昊搖了搖頭,說道,“媽媽,我現在就說給你聽,你聽完了自己意會就行,然後再煉,有啥不懂的你直接問我好了。”
說罷,太昊也不管媽媽願不願意,直接用神識傳音給媽媽,先說了兩遍隱身訣,就停了下來,讓媽媽自己去意會。
華紅蓮也適時地閉上了眼睛,仔細品味著隱身訣的意思,在心裡靜悟了起來,不敢有絲毫懈怠。
“咕嘟嘟。。。”
陶罐裡的水翻騰了起來,太昊看了眼黑悶娃和白胖墩,發現兩人也閉著眼睛在打坐,而花狐的神識則陷入了羊皮卷裡頭,好像在仔細揣摩斂息訣的字麵意思。
“嘿嘿——”
太昊竊笑一聲,伸手提起陶罐上麵的提繩,把陶罐放到一旁,拿起一個樹枝折成小段架在簡易灶台中,看著跳動的火焰,分出一道神識進入了黑木戒中。
放養野豬的山穀中,那些被收進來的野豬很安靜,除了在山穀中吃草和草根,就是躺在角落裡睡覺,一點兒跑出山穀的意思都沒有。
栽種在另一個山穀中的紫藤蔓長勢很好,在野豬溝裡本來已經到了葉黃休眠的狀態了,在山穀裡又重新萌發了新芽,且新芽長的長的已經有三尺多長了,就連花蕾也冒出了許多。
栽種在山坡上的野果子藤蔓,也在重新發芽生長,原本就已經開花結果的花朵,這時候已經凋零了,新結出來的野果子都已經長大到成年人拳頭大小了。
看這野果子和藤蔓的長勢,以後是不愁沒有酸甜可口的野果子吃了。
放在河裡深水處那個龍一樣的動物骨架,現在靈氣已經流失了一小半,骨架的大小沒有改變,卻看起來瘦身了不少。
太昊疑惑,“是不是這個骨架靠的是靈氣充斥才在野豬河底下的洞窟中放了這麼久?亦或是這個骨架本身就是依靠靈氣凝聚而成的?”
看到這個龍一樣的骨架,太昊馬上就想起了放在小收納袋裡頭的那塊石頭,有三個成年人腦袋大小的石頭晶體,於是,馬上收回神識,右手一晃,把石頭晶體拿出來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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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右手掌按在石頭晶體上,心念一動,快速運轉起大衍訣,吸取石頭晶體裡頭的稠密靈氣。
靈氣一經進入經脈之中,太昊馬上就感覺到了一種寒冰樣的氣息遍布全身,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急忙又運轉起混沌經,加持在大衍訣中。
一邊迅疾地吸取石頭晶體內的靈氣,一邊在經脈中運轉並衍化,把這種寒涼的靈氣衍化成溫和的靈氣,徐徐收進氣海之中。
為了安危著想,太昊又不得不分出一道神識,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以防有意外情形突然發生。
咳咳,也就過了不到兩刻鐘,黑悶娃和白胖墩兩人就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花狐,發現花狐近乎癡呆一樣,兩眼緊盯著手裡的羊皮卷,就把眼神看向了太昊。
“青帝,我想問一下,這隱身訣上說的是不是要先打通帶脈,然後再打通陰陽橋和衝脈?”黑悶娃急不可耐地率先開口問話,也不管太昊有沒有在修行。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附和道,“青帝,我都把隱身訣背熟了,整整背誦了一百二十遍,可是,我就是沒法隱身;”
“青帝你快說一下,是要先隱身哩?還是要先打通悶娃說的這幾個經脈哩?”
太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黑悶娃和白胖墩就已經發現了太昊懷裡抱著的大石頭,急忙起身走到太昊跟前,驚奇地看著石頭晶體。
“青帝,你抱著這個石頭弄啥哩?”黑悶娃一臉的關心,“咦——你眼眉上咋還有一層白霜?”
“悶娃,不單是眼眉,”
白胖墩急忙附和道,“你看青帝的臉上和頭發上,都是一層白霜,嗯嗯,衣領和肩頭上也是;”
“青帝,你剛才弄啥去了?身上咋有這麼多白霜?你冷不冷呀?有沒有被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