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兩天一夜,終於轉成小雨。
因著一直下雨,林春兒也就沒有回永州。
這一日,也是蕭恒確定下來去往南境的日子。
一早,早早的起來梳洗,推開院門就看到三王府的馬車已經等待多時。
林春兒一一囑咐著二牛、小花和小容。
“你們等下關好院門,就回永州去,這裡有王府的侍衛看守,不會丟東西的。”
“二牛,回到永州後,陳伯和陳嬤嬤若是問起我,就說我跟著三王爺去南境了。我與三王爺的婚事,想來常義也已經告訴二老,你就挑些讓他們放心的話說吧。”
二牛連忙點頭記住,小花和小容一臉不舍的站在門口目送她們。
直到馬車消失在街頭拐角。
小花和小容抹著眼淚,二牛對她們姐妹倆說,“哭什麼,這不是好事兒嘛。”
“怎麼還是好事?南境那麼遠,在馬車上坐就得坐個五六天,多遭罪啊。”小容問。
二牛笑嘻嘻的說,“那不正好考驗一下王爺對咱們小姐的感情嘛。”
蕭恒的馬車已經在城門口等候,等到林春兒乘坐的馬車一到,這才一起出發。
四輛馬車前後奔馳著,前後一輛各裝著生活用品,中間的兩輛分彆是蕭恒和林春兒所坐的馬車。
蕭恒的車在前,林春兒的車在後。
金峰則坐在第一輛馬車上,若是前方出了什麼變故,他能夠第一時間做出潘墩和決策。
城樓高處,蕭澤眼神複雜的看著一行馬車。
這幾天,他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穩。
夢裡都是蔣潤秋對他千般好的畫麵,還有死前自己的猙獰她滿眼的恨意。
還有抓蔣忠福時候,蔣府上下老小對他的辱罵。
雖然淚無痕後麵說林春兒不是蔣潤秋。
可是也無濟於事。
他的腦子,好像已經默認了林春兒就是蔣潤秋。
蕭澤眼睛看著漸行漸遠的車隊,問身旁的淚無痕,“都安排好了嗎?”
淚無痕回答道,“太子,一切都準備好了。”
蕭澤滿意的露出陰險的小容,“蕭恒、林春兒,此次南境,你們定會不虛此行的。”
聽著蕭澤陰森森的話語,淚無痕隻覺得心驚肉跳。
林春兒那晚的話再次響起,蕭澤於他有救命之恩。
可是自從蔣潤秋死後,蕭澤的行為越發陰險狡詐。
可是他又無奈,事已至此,任憑誰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出了京城一路向南,大概走了半個時辰,雨已經完全停了。
雨後的涼爽和空氣的清新,讓人感到心情一陣舒暢。
他們走走停停,就像是出來遊玩的。
遇到風景好的地方,停下馬車欣賞一番。
到了飯點,金峰則打好爐架,從馬車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食材,野外烤肉。
這些人中,最開心的就屬苗阿珂了。
“金峰,你人看著冷冰冰的,沒想到這麼會做吃的。以後要是誰嫁給你,可就有口福了。”
金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未有人這樣調侃過他。
一時間臉紅,不作聲的擺弄著手上的烤肉。
林春兒和蕭恒相視一笑,蕭恒率先打趣道,“阿珂姑娘,我們金峰還未有婚約。”
神經大條的苗阿珂不明蕭恒言語裡的言外之意,純真的說,“金峰看著不小了,也該找個姑娘了。”
金峰尷尬的咳嗽一聲,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我我去行個方便,你們先吃,你們先吃。嗬嗬嗬”
說完,慌不擇路的朝著身後草叢跑去。
苗阿珂一臉奇怪,然後神秘的對林春兒說,“我知道了,估計是金峰身子不行。你看他尿急憋不住的樣子,必是有隱疾。”
說罷,蕭恒和林春兒笑的前仰後合,苗阿珂一臉認真,不知所以的問,“你們笑什麼?我說真的。要不等他回來我給他瞧瞧?在苗疆,我可治好了好幾個,人家成親一年就生大胖小子了。”